角撇到柳某人,停下了叨叨,思索了下:
“哥们,我是不是见过你?”
柳寒江快手快脚地把因为房屋倒塌而溅满灰尘的新郎外衣脱了,毫不留恋地扔到身后:
“恩,我看你也眼熟,我刚从大牢里出来,怎么,你也在里头待过?”
路人丁不说话了,三两步跑到了十米之外。
百米之外,顾笑春和账房追随着柳寒江的步伐前进着。账房的大嘴巴揭着自家大掌柜的短:
“我看大掌柜的您这根本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浑水摸鱼呢,没等您利用给柳老爷子代言的机会摸到鱼呢,就被人家赶出局了。”
顾笑春懊恼着,咬牙切齿着:
“我的铺子啊,那些都是钱啊、钱啊!早晚有一天我得把这笔账算回来!”
多好的机会啊,再那么几句话,只要几句话他顾笑春就能借柳老爷子的口,把柳寒江说成他的人啊!可是,可是这帮子人怎么就这么不按规矩出牌呢?压根不让他再发话了,直接干起了架!这群没脑袋的暴力男,活该你们都追不到浩然!!
对了,浩然!顾笑春看向前方人群中隐约的身影,加快了脚步。他可得盯紧了柳寒江,绝对不能让他真的跑了!就让那帮子王八蛋打去吧,最终鹿死谁手,哼哼,还未可知呢!
(画外音:
三千里之外,皇帝百里离风的御驾还在慢慢地、慢慢地前进着。越来越威严、越来越有架势的百里离风第八十六次不耐烦地催促道:
“到底还有多久才到柳先生那里?”
“快了、就快了。”
太监哆哆嗦嗦地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不敢说真话。皇上啊,您既要讲排场又要维持人君的风度面子,这速度又怎么可能快得了呢。等到了地头估计得猴年马月了,柳先生到时候都得被别人啃得只剩下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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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新建了n次的浩然楼密室内。
顾笑春呲牙咧嘴地看着手里长长地账单,一脸肉痛地扫视着屋里头坐着的众位猛男:谢子游、卫长瑞、上官潋晴、司马重锦,对了,还有一个不在场(已经荣升浩然楼大厨的荭景在隔壁忙着炒菜呢)。顾大掌柜对众位强人,发自肺腑地求饶道:
“各位,咱们不能再打了,再这么拆屋子下去,寒江明年就得喝西北风了!与其这么折腾下去,咱们不如联合吧?大家各退一步,海阔任鱼跃、天空任鸟飞啊!”
没人理他,都在竖着耳朵听墙角呢。
墙的另一边,柳寒江主仆正坐在雅间里头吃饭。柳寒江这人特别看得开,自从被上官潋晴医好了身体之后,就没再故意找死过。人哪,活一世不容易啊,就算周围的社会再怎么乌烟瘴气,小日子该过还得过啊!
意犹未尽地砸吧了下嘴,这浩然楼的厨子手艺真是绝了!拍了拍十二分饱的肚子,柳寒江放下了筷子:
“好了,吃饱了喝足了,保暖那个啥的?福伯?”
一旁侍立的福伯凑了上来:
“少爷,您还满脑子想要媳妇呢?您就消停消停吧。这都三年了,别说漂亮姑娘了,就是个雌的歪瓜裂枣咱也没再碰到过了。”
柳寒江怒了:
“都是那群变态。丫的!斗不过我说不过我长得不如我有风骨,就连女人缘也不如我!一群小心眼也只能暗地里搞阴的了!以为把女人赶得远远地,我柳某人就非得跟男人过日子了?呸!福伯,实话跟你说,其实你家少爷我儿子都有了!”
密室里的众人脸黑了。
福伯大惊:
“什么?小、小少爷?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