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白骨的双臂垂在他身侧,看他哀嚎不停,连嗓子都嘶哑了,可见这种刑罚的变态与可怕之处,果然对付同样身为变态的这类人,这确实是个很有效的办法。
“呵!什么修仙正道?呸!人前端的是君子之风,背地里指不定有多丑陋,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真小人少见,伪君子却比比皆是,你们......也不例外!呵呵哈哈哈......都是裹着人皮的怪物!”
“呵!怪物?和你这种十恶不赦的人比起来,还差得远呢!本大仙最后再问你一次,蠡香蛊的母蛊到底在何处?不说的话,我们可以继续!”韶翡接过君陌泽递过来的手帕,故作冷静的擦了擦手心蓄满的薄汗,淡淡的道。
面上虽然不显,心里也实在有些受不了这场面,她到底是抽了什么风要选这个刑罚!动刀的那两人脸色都白的跟纸一样,不知道的还以割的是他们自己的手臂呢!再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君陌泽,他的眉宇间也透着些许不适,看来这种画风果然不太适合她。
看着莫郴和萧瑜两人磨刀霍霍的又要上前,邓蛟只觉得手臂的剧痛更加深刻,吓的血痕交错的脸上满是菜色。
“等等等......等一下,别、别动手......”呼吸急促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断了似的,连连开口阻挠。
邓蛟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焉儿了,他从未见过像韶翡这样的人,比他见过的任何猛兽毒物还要可怕。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再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求生欲,她说的没错,能干脆利落的死真算是对他格外开恩了,可惜他从一开始就选择错了。
看着韶翡一副静等他坦白的姿态,艰难的说道:“在、在那个宗祠的牌位神龛底下。”
“早这样又何至于遭那种罪呢!其实,我反倒希望你再多犟一会儿,毕竟这千年来,在你手上丧命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理应为那些无辜罹难的受害人付出一点代价。虽然我也觉得这种惩罚有些过分,甚至是恶心,但用在你身上,倒也配得上balabala......”
韶翡还想滔滔不绝的继续说下去,邓蛟忍无可忍的哀声呼喝道:“能不能拜托你别再说了——”
她每多说一个字,邓蛟就觉得自己更疼痛一分,更像是钻入骨髓那般无法忍受。
他一说出蠡香蛊母蛊的位置,季颜便带着苏宁、莫郴、萧瑜以及一众族人涌进宗祠,惊扰祖先之前先拜了拜,才开始动手将牌位转移安置。他们这神龛是用山槐树打造的,若是普通的倒没关系,好歹也算灵木,可偏偏是外面那片万人坑里长出来的,阴气格外的强盛。
按说定会扰的先祖不得安宁,或有邪祟由此诞生,偏偏却没有,想来应该跟那蠡香蛊的母蛊脱不了干系。它喜食阴气,子蛊也喜欢生长在不见阳光的草根处,怪不得这么多年无人察觉。
搬开神龛,果然有东西,四四方方的一块黑土地,不大,刚好够种植蠡香蛊的母蛊。一朵拳头大小的多肉喇叭花绿植静静的生长着,它不需要阳光雨露,也不需要月光寒霜,它只要有阴气,在哪里都能存活,生命力之顽强,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