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真不是做m的料。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提了包送我进火车站。
“路上小心知道吗?骗子很多。”
“嗯。”
“不要坐过了站,到了武汉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我没精打采。
“上车了警惕点,吃的都在这个包里。”
“嗯……”火车汽笛声传来了,我的沮丧和失败感也达到了顶点。
“乐乐。”
“啊?”
他正看着我:“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我……”开口,有些艰难,“很抱歉。”
“抱歉什么?”
“我没有做好。一点也不能配合你。又嘻嘻哈哈,最后还搞出那么大笑话。我想我其实不是m对吗?给你添麻烦了。我真是……”
他拍拍我的肩膀:“没什么。你做得很好。”
那样还叫做得好?
我的脸跨的更加厉害了。
“我很高兴你能来。”他说。
接着我们俩就那么站着,直到火车进站,他送我上了火车,我也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
“乐乐!”火车开动的时候,我听见他叫我的声音。
于是扭头从窗口看出去,只看到一片人海。
也许是我的错觉,封闭的玻璃窗怎么可能透出他的声音?
熟悉的图吐突凸声慢慢的明显了。
我靠着窗口有些无力的坐下……
所以说,我这次一定是疯了才会来广州。
4
过于亲密的距离反而是一种深渊。
回到武汉之后,我就深深缩回了自己世俗的躯壳,再也不敢尝试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再也不企图获得这种为人不齿的快乐。关于性a的,极端的,带着危险和变态的疯狂的想法,我再也不敢去想。
当时的我好像刺猬。
以为外面是一个已经完全被我算计到的世界,所以满心欢喜的扑了上去,谁知道幻想总是迤逦的,记忆总是完美的。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的,被真相吓破了胆。
从书籍上知道自己的反映并不是一种变态,然而在道德和伦理的眼光中,我想,我的内心的确是扭曲着变态的。
什么是变态呢?
就是与常人不同的行为心理。
不过,我是一个好儿女、一个好学生、社会的好公民,就因为我心理上对性a要求的与众不同就被判定为变态……
我不甘心。
我把那个我深深埋藏在内心深处。
我考了经济学的研究生,这样似乎可以证明我和常人是一样的。
接着我交出了一篇漂亮的毕业论文。
很多用人单位急着要我。
我和他的联系渐渐少了,qq上我几乎不和他说话,如果他在线,我总是隐身,聊天室我再也没有去过。
偶尔和他聊两句,也再也没有提过那次可笑而失败的调教。
那年我从武汉下车之后,并没有打电话给他。我想就这么算了……其实我是一个很鸵鸟的人,所以我想,这样一来,我们也算没有关系了吧?
毕竟一次网友的见面,几百天的文字交流。其实算不得什么。比起我母亲的期望,旁人看我的眼光,社会给予我的地位,轻重显而易见。
不过那个我还是会经常地,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一下子冒出来。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寂寞的绝望的啃噬着我的骨头。那样的时刻,就很孤独,很懒惰,很想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思考,把身体灵魂连带着思想都交托给别人去烦恼。做错了事情,有人责骂;做对了事情,可以被夸奖;可以真心的信任他,知道他是全能而有力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最后总是有人把自己导入正规……
可以像只猫一样,惬意而自在的存在。软弱的犹如菟丝子,依赖着旁人而生存,顺从而谦卑,痛苦又快乐。
这种不正常的渴望,在我的刻意压抑下几乎要爆裂了。
总是在最安静的夜晚让我的身心产生颤抖。我在黑暗中,一个人颤抖,侵吞那份绝望和悲伤。
“你说什么?”那时在读研究生的第二年夏天。我听到妈妈的话,吃惊地站了起来。
“他是……你的父亲。”妈妈的表情很苍老。
我退后几步,大量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样的苍老。
“天乐。”他伸出双手,老泪纵横的喊着我的名字,想要把我抱住。
我厌恶的又后退几步。
“天乐……”他喃喃了两句,“这是你的姐姐。”
我看了土气的女孩子一眼。我根本不认识她。
我也不认识这个所谓的父亲。
“天乐,叫爸爸啊。”妈妈焦急的说。
“天乐我是你爸爸。”
“天乐,快叫啊。”
我的记忆中是没有父亲的。唯一的影像是他给我的一个抚摸。
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老头,我并不认识。
“天乐!快叫人!”
“我不认识他。”我的头脑在发昏,而且很痛,“我也没有姐姐。”
“王天乐!”妈妈生气了。
“算了……算了,孩子他……”男人赶快拦着妈妈,虚假地劝阻。
“爸爸。”土气的女人也过去凑热闹。
一家三口聚在一起,似乎被我伤害得多么深刻。
让我感觉这里的空气都要窒息了一样,我鄙夷地转身往外走。
“天乐,你要去哪儿?”
“出去走走!”我咬咬牙。猛地甩上门。
走下接到,回头看了一下住宅楼,心里五味泛滥。渐渐的,那种可怕的空虚感一下子充满了胸口。
犹豫很久之后,我拿起电话,决定找个哥们儿聊天。但是找谁?
告诉对方自己心情很糟糕,然后在家里妈妈给自己找了一个不认识的爸爸,然后自己心情糟糕的需要有人来骂一顿?开玩笑吧,我的兄弟们肯定都会这么说。
我该和谁说这些事情?
我该去找谁缓解我的痛苦……
然后翻动着电话号码的手指顿住了。那是他的号码。我还记得两年前他低沉的声音。犹如凉爽的溪流。稍微安抚了焦躁不安的心。
他应该换了号码吧?
毕竟都过去了这么久。
我的号码都换了二十几次了。
他也应该换了。
所以如果我拨号,他是不知道的。而我可以安慰安慰自己。
我拨号,却没有预料中的“您所拨打的号码为空号”的电脑声音。我愣了一下。
是“嘟嘟”声。
“喂?”他的声音事隔两年之后还是一样的低沉,一下子让我安了心。
“喂?哪位?”他重复着和两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我沉默着,不知道是因为还没有回神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面寂静了一下。
“是……乐乐吗?是乐乐?!”
我抖了一下,眼泪一下子积蓄了起来。
“乐乐!说话乐乐!”他在那边焦急了起来,“乐乐,你怎么了?你在哪儿?在哪儿?我现在在武汉,乐乐!我可以去找你!”
眼泪一滴一滴在夏天的傍晚流了下来。
“你说过……”我的嗓音含糊不清。
“什么?”
“你说过‘以前没有哭过,以后不一定不会哭。我喜欢爱哭的奴隶,尤其是边哭边哀求的。’”他的话,我反复的想着,成了我有限的经历中唯一宝贵的回忆,“那你现在还要我吗……”我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愿意。我当然愿意要你!”他在那边说,“你站在那里,等着!”问清楚了地址,挂了电话。
我哭着,站在那里,就好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其实在这么决定的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追寻的是极乐,抑或是地狱了。
做为sm;其实和同性恋一样都是处于社会的边缘
他们的痛苦和被歧视的姿态又是如何?
如果说大家可以对同性恋采取宽容的态度;为什么不对sm也宽容一些
sm也不曾妨碍到任何人。。。。
sm是正常的;是正常人。
而且在这篇文章中;我并没有把m放在一个贱字可以形容的地位
如果稍微了解sm真实情况的人都知道;sm中占优越地位和主导地位的反而是m
请您不要再那么说了;这是我的请求;谢谢
5
“我搬到武汉来了。”他这么说的时候正站在我的面前,看我狼狈地哭着。
虽然他的年纪和我差不多,然而社会让他成长起来,比我两年前看到他的时候,他更加成熟和稳重。
“怎么会?”我吃惊的看着他。
他用纸巾帮我擦掉残留的眼泪,低头在我耳边小声说:“你这样真诱人……”
我甩开他的气息,看着他,嘴巴还是瘪着的:“你怎么从广州搬到武汉?广州条件多好?”
他耸耸肩膀:“我才刚来武汉,你就给我打电话了,我们是不是有心灵感应?”
我才不相信这种事情。
“怎么不换电话号码?”害我一拨就拨通了。
“因为我懒。”他说,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走吧。”
“去哪儿?”
他看了我一眼,又挑挑眉毛:“主人让你走你就走,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你自己说的才是废话吧。
“去哪儿?”我还没被他两句话搞混了,现在我又不是他m。
他无奈地笑了起来:“你真是的。叫我来,不是就已经决定了吗?现在要去的地方当然是我家。以后我可不许你这么没大没小了。”
“你家在哪儿?”
“我家,你去了就知道了。”他咧嘴在笑,y森森的,“那可是我精心挑选装修的……”
果然是他精心挑选装修的。
玩sm再适合不过的房子
这个小区是靠着一个凹陷的湖沿湖面建的,最下面的一层是一个呈现梯子形的复式公寓。由水平面较高的地方开了门,从二楼的门进去,往下走,第一层是风雨室,第二层是卧室书房休闲室,最下面一层是餐厅和客厅,客厅靠湖的地方是个相当庞大的落地窗,外面有一个大阳台,湖水刚好打在阳台下面,在阳台的铁栏上开了扇门,可以走下湖里去。最下面,是一个地下储物室。
我跟着他走进去的时候,被里面的精巧布局震撼的嘴巴都合不拢。
“这里是风雨厅。”他说,“如果我以后养一只狗,应该会在这里接我回家吧?”他的声音另有所指。我的脑海里自动浮现自己光着身子跪在门前……我呸呸呸!
“然后是我的卧室、我的书房、我的调教室。”他强调‘我的’这两个字。
“我的?”
“不是你的,是我的。”他的手缓缓抚摸着我的背,让我的脊梁里窜出一阵冷颤,“还有我的奴隶。”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沉,现在刻意的放慢速度显得更加的性感。我开始咽口水。他这么说实在是、实在是很让人向往啊。
他揽着我继续往楼下走,楼梯似乎转不完一样
“我会在客厅,玩弄我的玩具,说不定还把他哭泣求饶的样子照下来,挂在客厅里。看着新闻,继续听他美丽动人的声音。”他低声笑了起来。
这个色情狂!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惜已经被他描述的情景软化了。
“然后在吃饭的时候,让我的小奴隶舔我的手指,就好像……那天那样。”
我脸色一红,还提我那天做的事情。
“如果我的奴隶不乖,不懂得讨我的喜欢,我会把他带到地牢里,狠狠的折磨一次,让他恐惧害怕,然后把他扔到水牢里,洗洗他的身体。”他让我看了看储物间,然后带我走到阳台上,指了指湖水。
我左右张望,松口气,还好附近的一楼都还没有人住。
“说不准,我们还可以时常来一次野外媾合呢。”
我看着阳台花岗岩的地板,脸红的可以滴出血了。
“对于我的想法,你还满意吗?”他成功的捉弄了我,嘿嘿笑着,靠在太阳椅。
“你……”我的声音沙哑不堪,咳嗽了一下,“你怎么找到这样的地方,而且,这里似乎很贵的……”
“就这么凑巧啊,让我找到了。你看这附近,因为地势的原因,几乎所有的住房都离我们很远,除非是用望远镜,是看不清楚的。至于价格嘛,是比较贵。不过,你应该听说过有一种叫做‘房贷’的东西吧?”
“那、那你是签了多久的贷款?”
他比出四个手指。
“四年?”那还好,不算久。我松口气。
谁知他摇头:“是四十年。”
“什么???”我吓得差点掉进湖里去。“你神经病啊?四十年哪!你退休了都还不完?”
“没办法啊。”他说,“这下子你可欠我一辈子了。”然后很可恶的笑道:“所以你要负责,如果到时候我破产,你就要负责养我。”
我气愤地说:“我没有钱!”
“没有钱?”他点头,“那好办,我就把你卖了。”
“买卖人口犯法!”
“中国法律明确规定禁止买卖妇女儿童,不过没有规定买卖男性人口犯法。”他掩嘴笑,“所以……”
“你!”我气到翻白眼。
“乖!”他给我一个大拥抱,然后“啵”了一个。“只要你乖乖的,老老实实厅主人哥哥我的话,我怎么舍得卖了你?”
我已经不知道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只觉得自己被人诓得很惨,稀里糊涂似乎掉进一个大陷阱。{tea?茶茶?秋之屋}
6
“好,房子看完了,还满意吗?”
“当然满意。”
“那我们来讨论别的细节。”他拉我到客厅里坐下。
“别的细节?”那是什么东西?
“你给我的打电话,我想你应该决定好了吧?”他问我。
我沉默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是一直在等我——”
“不要让我成为你的负担。”他打断我的问话。“只要告诉我你的想法就好。”
傍晚时的冲动和决定突然在这一瞬间又犹豫起来。
“我……”
“还是害怕?”
我点头。
“害怕什么呢?”他若有所思,“害怕别人的眼光,还是害怕自己的未来走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地方?害怕我会滥用主人的权力,就好像就旧社会的地主或者资本家一样,剥削你的剩余价值?”
我被他逗笑了,神经稍微松驰。
“都有。”
“那我告诉你,以后你的生活,会比杨白劳凄凉。”他露露牙齿,感觉很像吸血鬼。
“是吗?”他这么说,我却奇迹一样安心了。
“我会让你的日子过得充实的。整天就好象陀螺一样,在工作和我之间徘徊。没有自我。”
“真的?”
“我会让你做很多工作,当然包括打扫这个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因为我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所以我用过的所有的东西都需要很干净整洁。”
骗鬼。在广州的时候根本屋子乱的和猪窝差不多。
“然后每天晚上要给我暖床,作我的泄欲工具……”
“等一下!”我打断他天马行空的乱想,发现这个人的想象力比我丰富得多。“我答应你了吗?”
他笑笑:“你给我打电话,问我的时候,我就认为你是答应了。是谁哭着求我,问我还要不要他的?”
我还记得当时自己昏头昏脑说的话。
或者不算是我昏头昏脑?
答应?
不答应?
同意?
不同意?
以后该怎么办?
怎么走下去?
可以吗?
可以一直这么忍耐低人一等的感觉,还是填满了自己的空虚就开始厌烦?
该怎么办?
我……
我抬头,他还在微笑着看着我,仿佛早就知道我的答案了一样。
我懊恼地吐了口气:“我知道了,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梁清锋主人。”我站起来给他鞠躬。
“哪里哪里,以后也要请你多多关照,王天乐奴隶。
我估计我们两个都有些发神经。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我从学校里租的公寓搬出去,反正上硕士学校因为住宿状况紧张已经不提供宿舍给研究生了。给家里交待说是朋友找到房子了,又便宜又好,不如搬出去。我用电话汇报的,连他们的回答都没听立即放下电话。
反正我也不想听。
然后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站在他家门口了。
“这么快?”
“嗯。”他提过我的行李,我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怎么了?”
“我……”
“还在害怕?”他和我走进去。“怕我会伤害你?”
“我的教育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我们这样又可以维持多久?”
他看看我,把我一大包行李直接扔到储物室。
“啊!你干什么?我的东西!”我冲下去就要捡。
“乐乐!”他揽住我,很严肃地对我说,“你必须信任我。”
我面有难色地看着他。
“说话!不要让我猜测你的心思。”
“信任别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慢吞吞的开口,“你知道的——”
“我知道,但是你必须信任我!”
“我们这样……可以维持多久?”我看着他,“我信任你你可以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我希望可以很久。”
“多久?”
他眨眨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把我抱住。
“一辈子。”
翻腾不已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好了吗?”他捏捏我的脸。
“嗯。”好一些了。
“那么跟我来。”他带我上楼,走过他的卧室,然后推开了原本应该是书房的调教室。
屋子的中间铺了一张小小的羊绒毯。正对着的凳子边点燃了两支蜡烛。感觉肃穆而神圣。
他领着我走到毯子边。
“乐乐,从现在开始听我的好不好?”他的声音缓慢而厚实,让我很安心。
“好。”
“脱掉衣服,乐乐。脱光。”他简短地命令我。
我犹豫了一下,开始脱衣服。他走远一点,一边看着我脱衣服,一边在凳子上坐下。撑着下巴,表情严肃。
屋子里只剩下我脱衣服的声音,皮肤渐渐暴露在空气中。
不觉得燥热,反而有些凉。
每一寸肌肤都在烛光下,在他的眼底里,被牢牢烙上了他的眼神。就好像爱抚一般,缓慢而又温柔,粗鲁却又细腻。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
“跪下,乐乐。”
我跪倒在羊绒毯上。
“过来一些,到我的身边来。”
我移动膝盖,跪到他的脚边。他抓住我的双手,轻轻揉捏着。
“叫我,乐乐。”
“梁——”
“不对,乐乐,叫我的称号,叫你的主人。”他说得诚恳而急切,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