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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第一部) by傀儡偶师
我相信sm也可以很温馨。
作为边缘的文化;我也请求;宽容的面对它;就好像大家宽容的面对同性恋一样。
sm也只是一种不会妨碍到别人的行文
(不是我想挖坑;这段时间过生日的忒多了;又欠了人情;只能开坑;要扔我要骂我也认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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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知道是凭借什么样的冲动,才让我鼓起勇气从武汉连夜坐火车南下来到广州,就因为聊天室里连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正常人还是神经病都分不清的人说了一句:“你过来。”
我就真的过来了。
那几个字是用深蓝色打出来的,连句号都是半角。
我真的疯了才会做这么疯狂的举动。我还在上大学,大四,马上要考研了,还有一个月而已,我应该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桌后面,安安静静的复习,而不是因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而横跨了半个中国。
而且我已经后悔了。在广州站下车,站在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广场上时我就开始后悔。可是来都来了,难道马上回去吗?就算要回去,回武汉的车也要中午才有。
所以我就站在了这栋住宅楼下面。
凭什么他叫我来我就来?
因为我们在聊天室认识,然后熟悉了起来,然后他很空虚而我很寂寞,又正巧他是s我是m,所以两个人就各取所需?
我高兴了叫他一声主人,他高兴了骂我两句。
我们连视频聊天都没尝试过啊!
聊天室里面哪对不是视频调教过了?听到他们说的那么兴奋,我也不是不想尝试……我就是害怕。
万一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办?我们俩又没有什么深厚的关系,不过是网友,熟悉点就是他骂我不还嘴的网友。他用我满足他的霸权欲,我用他治疗自己偶尔的犯贱。
只听过一次他的声音……
和我想象中一样的低沉舒缓而有威严。那次我们什么都没做,我没叫他主人,他也没叫我的奴隶名字,就好像朋友一样,聊天,关于虐恋的话题只字未提。就好像、就好像从来没有这回事情一样。
我是胆怯而且逃避,他是不是也一样?对从虚幻转为现实总充满着不信任和恐慌?
然后,大概是我们的关系建立了一年——这真的很不容易,在网络世界来说——左右的时候,那天他突然对我说:“你过来。”
你过来。
我吃了一惊。但是似乎又一直期望着他这么说。我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在真实的世界中我会受到什么样痛苦的、难受的、却又诱人的折磨。
总之,我答应了他。元旦前一天就收拾了行李,半夜上了火车,直奔广州而来。
所以,现在,我在他住的楼下,站了很久。
深深吸了口气,按了门铃。他不在。我记得他告诉我如果是中午到的话,他还在上班,让我打电话给他。
我拿出手机,光是找号码都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手有点抖,不只手在抖,连腿都有点抖。
“嘟……”电话在响。
不要接不要接不要接。
我心里默念。你不接我就直接回武汉,你不接我就——
“喂?”对面传来有点熟悉的声音,我又抖了一下。
“喂?那位?”他问。
我说不出话来,恨不得马上就把电话挂了。
“喂?”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笑,“乐乐,是乐乐吧?说话!”
我头痛:“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笑出了声:“乐乐。”
“不要这么叫我……”我有些郁闷的说。乐乐是他给我起的小名,是不准别人叫得名字,说白了,就是奴隶名字。
“你什么时候到的?”他不理睬我的要求,问我。
“早上十点左右吧,我记不清楚了。”
“吃饭没有?”
“早餐吃了。”
“不准贫嘴!吃饭没有?”
“没有。下了车就来这里了。可惜你不在。”
“可惜?”他听出了话音。
“唔……就是,我想中午回去……”我心虚地小声说。
他声音沉了下来:“为什么?”
“那个,就是你知道我时间很紧,快考试了,而且我出来也没和家里交待,连同学都不知道……我们连面都没见过,万一你觉得我长得不怎么样……”我越说越心虚。
“所以怕我是个变态狂,把你qg了然后虐杀了?”他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让我从心里战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赶紧否定,“你、你别那么大声,不是在上班吗?叫同事听到了就不好了。”
对面静了一会儿。
“在楼下呆着哪儿也不准去,等着。”接着他挂了电话。
我愣了一下。
靠。
你叫我等着我就等着啊?这么贱啊我?
事实证明……我果然很犯贱。他叫我等着,我就真的等着了。站累了就坐在台阶上,饿得没气了,警卫已经从我身边来取走了三四趟,怀疑的眼神儿都快把我瞪穿了。
“乐乐!”有人叫我。
我有点恍惚的抬头,看到一个年纪和我相当的男人,手里提了一个饭盒,表情不太好的看着我。
“啊……那个……”我慌忙站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叫他,“梁清锋……”
他眉毛一挑,皱了起来,似乎很不满意我的叫法。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就往楼里扯。
“叫你等着,不是让你站在太阳底下暴晒知道不知道?”他说,“又没吃东西广东的太阳又毒,小心低血糖。”
“嗯。”我点头,去看那个饭盒。
“给你的,我从公司餐厅打的。”他把饭盒递给我,拉着我进了电梯。
“你一个人住?”
“是啊。”他看了我一眼,“三楼,房子有点小,是公司宿舍,不过一个人的话还凑合。”
开门进去,果然狭小,而且乱七八糟的和他一身正气的西装完全不搭调。
“你不是还在上班吗?”
“请假了。”他说。
“哦。”
“坐。”他在沙发上扫出一块地方给我。“把午饭先吃了。”
“好。”我拘束的厉害,赶快听他的话,坐下来就着小茶几几口把饭扒了。吃完饭,抬头,就看到他坐在对面看着我。
我不自在的问他:“看什么?”
“乐乐?”他叫我。
“嗯?”
“叫一声主人来听听。”
“啊?”我一下子浑身不舒服了起来,“可是,这个……”实在是很古怪,很难为情啊。
“叫一声。”他催促我。
“呃……”我低头,蚊子大的声音叫了一次,“主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我幻想了好多次的那种美妙的臣服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这两个字干涩而僵硬,一点意思也没有。我抬头,看到他似乎带了一点笑容。
“你会高兴吗?”
“什么?”
“是不就像m在受虐中获得快感,作s的也可以从施虐中获得快乐?”
“那是当然的。”
“在我看来就难以想象,s怎么会得到快乐?”
“所以我是s而你是m啊。”他很有趣的看着我。
2
他抓起我的手腕看了看。然后又看了我的脚。站起来从一边的柜子里哗啦哗啦翻着什么,接着,拿出两条锁链。
“伸手。”
我怯怯地伸出手,他扯过去,把锁链扣好,我才发现手铐的里面是铺垫了棉布的。
“脚。”他半跪在我的边上,让我抬脚。
“我、我自己来……”我一下子不好意思了,怎么可以让他跪着?
“我来。”他阻止我站起来,把锁链锁在我的脚踝上。
满意的点点头,站远一点,“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啊?”锁链很粗重,锁在我双手和双脚中间,怎么感觉怎么滑稽,他竟然说好看?我有点哭笑不得。
“走两步来?”
“要,要走吗?”我咽咽口水,站起来,走了两步,一走动,锁链就哗啦哗啦地响,而且非常的重,刚走了两步我的额头上就开始冒冷汗。
我又走了两步。一种悲壮的感觉油然而生。
哗啦哗啦。
“砍头不要紧。”
哗啦……
“只要主义真。”
哗啦啦。
“杀了夏明翰。”
哗啦啦啦啦。
“还有后来人。”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巴掌打在我p股上,吓得我一跳。“好了,别玩了。”他忍着笑说,“去厨房帮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哦。”我呆了一下,心里想着你要倒水不会自己去倒啊?磨蹭着进了厨房。厨房里和外面的反差非常大,干净整洁的好像宾馆,让我以为走错了房子。发呆了好半天,才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只玻璃杯,给他倒了杯纯净水。
“给。”我递给他。
他正坐在高脚凳上面看电视,视线移动到杯子上,接着顺着我的手臂移动到我的脸上,挑了挑眉。我发现他很喜欢这个动作,虽然说他的眉型的确很好看……
“怎么了?”我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他一脸“这个也要我告诉你?”的表情:“你帮我倒水,不是应该跪着递给我,然后说:‘主人,请喝水’吗?”
“……”我一脸黑线地看他。
“快啊。”他催促我,很恶劣地在笑。
“不要吧。”我尴尬地说。
“快啊。”
“不要!好尴尬。”
“快点。”他的语气沉了沉。
我开始委屈地看他,他不为所动。
咬咬牙,闭起眼睛,扑通跪了下去,水都洒了一半出来。很怪异的感觉。连带着手臂上锁链哗啦的响声,没有我所幻想的刺激,反而觉得荒诞而可笑。
“主、主人,请喝水。”硬着头皮把水端起来。
“双手端。”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我赶快换双手。
沉默。
“你哑了啊?”他踢踢我大腿,“说话。”
“主人,请喝水。”我念咒一样迅速又说了一次。脸色因为尴尬而开始发热。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拿起了放在我手里的杯子。我松了口气,放下微微发麻的手臂。
“你渴了吗?”他问我。
从早晨下了车到现在都还没喝过一口水,刚刚又吃了饭,咸味在嘴巴里扩散开,他不说还好,他一问,我似乎就真的渴了起来。
“有一点儿。”
“想喝水吗?”
“想。”废话,渴了不想喝水想干什么?
他笑了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用右手食指在杯子里蘸了蘸,放到我的嘴边。“那,喝吧。”
我目瞪口呆,抬头看他。
你确定这是喝不是舔?
他被我的样子逗笑了:“快啊。不是渴了吗?”
我鼓了他一眼,慢慢抓住他的手,脖子仰起来一点,有些犹豫,然而最终还是顺从了他的要求。我把他带了点水珠的食指放入嘴巴,轻轻抿了抿,吸走少许的水,然后舔干净他整只手指,再把他的手指放出去。
他的脸色一下子红了,目光深沉了下来,指责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明就里。
“你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
“故意那么煽情,嗯?”他的声音让我听出了沙哑,我终于明白他说什么了。
“是你叫我舔的啊!”我喊了起来,“冤枉!”
“我叫你喝没叫你舔。”他和我扣字眼儿
“你自己喝着试试?”一滴水怎么喝啊?
“还敢和我狡辩?”
“我没有狡辩。”
“这不是狡辩是什么?主人说的话,都是对的,你忘记了吗?”他的笑容更加恶劣,我恨不得把刚刚那杯水一杯扣到他头上去。
#¥%……心里开始骂娘了。
“不准在心里骂我。”他说。
“我没有。”
“真的?”他不信。
“真的。”我心虚个p啊,他又不会读心术。
终于这次的纠缠作罢,他不再追究这个问题,往自己的手掌里倒了浅浅的一拨水,放下来,“喝吧。”
这次是让我学牛还是学马啊?
我只有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起来。
有些水渗入他的手指间,还有一些滴落,弄湿了他的手背。几乎是不自觉地,我舔干了他手心的水,渐渐地舔着他的手掌,手指,手背。
他的手很柔软,很干净,也很温暖,就是有些粗糙。
和记忆中父亲的手掌有些许相似。
我轻轻舔过他右手的每一寸皮肤,慢慢的抬头,看着他。
他微微笑了,用手捏捏我的脸。
“做得很好。”
“谢谢……”我呸呸呸!我帮他舔手我谢个p!
想到刚刚自己昏头昏脑作的事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感觉不好吗?”他问我。
我抿抿嘴巴,满肚子不是滋味:“我是不是其实不是m?”
“怎么这么说?”
“怎么和我想得一点都不一样?我是不是叶公好龙那种类型的。”
“怎么不一样?”他拉了我起来。“你刚刚做得很好。”
“感觉……”我叹气,“很失望。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总之和我想的不一样。”
“我很满意。”他笑了起来,“总之比我想象的好了很多。”学着我的语气,他笑着说。
“真的吗?”我不知所措的情绪被稍为安抚了。
“是啊。”他突然一下子打横把我抱了起来。
“哇哇哇!”我尖叫,“有没有搞错!你怎么可能抱得起我?”
“没办法啊。”他叹气,“做主人的,总要提得动自己的东西吧?”他抱着我走进卧室,“我们再来尝试一下别的好不?”
“别的?”我咽了口口水。
“嗯。”
3
他把我放在床上,掏出钥匙解开锁链。
然后开始脱我的衣服。
“等等。”我叫了起来,“你干什么?”
“脱衣服啊。你不是没脱过衣服吧?”
“问题是你在脱我衣服啊!”
“当然是做一些在床上可以作的事情咯。”他低头在我脸上“啵”了一个,我顿时僵硬了。
“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我紧张地看着他的动作。
“没关系,我帮你准备。”他冲我笑笑。
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暧昧。
“可是,我没做过这种事情啊。”我叫,“而且谁在上面谁在下面都还没讨论好,你这里又没什么设备,我也没经验——”
“你在说什么啊?”他皱起眉头,有点困惑。
我咳嗽了一声:“不是要做吗?”
“啊?”
“按摩器,震珠,拉珠,润滑剂,安全套……”我继续提醒他。
他给了我一个暴栗:“神经啊你,小小年纪就那么色情!”
揉揉被他敲到的地方,我委屈地说:“可是你说在床上做的事情,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况且sm本来就是无色情不sm的嘛。
“你就不会想想好的方面?”
“比如说呢?”
“睡觉。”
“不就是做a——哎哟!”又敲了我一下。
“睡觉,一个人也是可以睡的。”他没好气地看我,“第一次玩sm你就想做全套啊?你心理承受的了吗?不要说用工具了,我就说两句重话你怕是都要哭鼻子。”
“我什么时候哭过?”我不服气地说。
他笑了一下:“以前没有哭过,以后不一定不会哭。我喜欢爱哭的奴隶,尤其是边哭边哀求的。”
老色狼,大变态!
我瞪了他一眼。
“那你我躺在床上,你把我的衣服脱到一件都不剩要干什么?”说话之间,已经给他脱了个精光,反正都是男人他多的我一件不少,也不算吃亏了。
他神秘的笑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黑色的女式长丝袜,把我的双手并拢举高,绑在床头,然后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验货。”
说的时候带了些气息,吹到我的耳朵里,我一颤,看着他。
“我要检验一下我的奴隶的身体,看看是不是合乎标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我,眼神分外温柔,又戴上了奇异的色彩,让我的肌肤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他的手抚摸上了我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
“很营养不良的脸。”他捏捏我的脸。
喂……不要破坏气氛好不好。
“很容易断气的脖子。”他掐掐我的脖子。手移动下来,在我的茹头上一弹。
“哇!”我大叫。
“很可口的樱桃。”他暧昧地笑笑。
“很秀色可餐的肌肤。”他忍不住低头在我的肩膀上啃咬。
“喂!你是饿死鬼投胎啊?”我忍无可忍的叫了起来,“怎么什么都跟吃的有关系?绑我还用女装丝袜?你也好意思上街去买。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变态,专门玩弄像我这样纯真无知善良软弱的美少年,然后用丝袜把他们勒死,再剁成一块一块的,就着你说的方法一口一口吃到肚子里……”我越说越像是真的,自己忍不住都开始发抖。
完了完了。怪不得妈妈时常告诉我,不要和陌生的叔叔说话,报应来了吧。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
“乐乐!”他没好气的叫我。
“啊?”我回神,看到他一脸挫败的表情,“你要吃了我吗?”
“我发现你不但不相信人而且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有吗?”
“有啊。”他咧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你以为你这种相貌平平有骨头没有r的猎物一个杀人狂会喜欢吗?”
“……”我瞪他。
他叹气,又在我的脸上“啵”了一个。
接着伸手覆盖在我的双腿间,见我瑟缩了一下,满意地笑了起来,缓慢又有节奏的揉搓着我的生殖器。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然后他抬头,看着我,有点怨恨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呃……那个……”我支吾,“也许是刚才自己胡思乱想的太厉害,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才半点反映都没有。我平时自己打手枪都是很快的。”
“是吗?你确定自己不是性冷感?”
“是啊。”你以为我想?这是对男性尊严的侮辱!“男人、男人终究是很敏感的动物……”虽然也是欲望的动物。
“哼!”他挫败地站起来,给我解开丝袜,把衣服扔给我。“穿上,小心感冒。”
“哦。”我低下头,赶快把衣服穿起来,脸在发烧,又觉得很懊恼。
“不早了。”他看看表,脸上一片沉寂,看不出来他是不高兴还是没情绪。
“是。”我点头,看他,心里很失落的感觉。
“出去吃饭吧,顺便买些生活用品。要不要一起去?”他问我,但是显然是不需要的。
“不……”
“那我出去了。”他穿了外套,开门走出去。
留下我一个人沮丧的坐在他家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