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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山陵·好奇心

陆九比他预料的要强大许多。

女人的阴道直接通往她的心,可陆九的心如铁石,百攻不破。

谢宴从她衣裙上撕下一条布带,蒙住她眼睛。他另一只手臂绕过她前胸,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他开始放肆地抚摸她的乳,小巧的乳尖都在他手中发硬了,她仍不泄身。

“真是个水做的身子,石头做的心。”

他并不气馁,反而更充满斗志。

就算陆九她拥有和寻常人不一样的意志,可她的身体,仍是女人的身体。

死穴是习武之人身体的命门,而敏感点,是女人身体的破绽。

他低头含住陆九的一截耳垂,忽然,他手指所在的地方猝不及防地颤抖了起来。

他如发现了至宝一般。

他谢宴也非世俗之人,发觉宝藏,并不是急着享用,而是先全方位地将其欣赏。

他先以目光赏玩,再用鼻尖触向她的耳廓,最后,含住她几乎透明的耳垂。

他手指控制的地方,忽如决堤之水,喷涌而来。

原来答案是耳朵。

竟然这么简单。

谢宴轻笑了笑,他解开自己的衣带,释放阳物,就着她泄出的密液插进去。

有了密液的顺滑,她的紧致也变成了温暖。

他将陆九抱起来,换做她在上的姿势,扶着她的细腰,和她面对面地交合。

她咬破了自己的下唇,神情隐忍。

谢宴却得以将她的不同的模样尽眼底。

陆九已经被扰得心神不宁,可她很快就找到了防守之法。

她并不抗拒身体的快感,而是接纳它。

万物伊始,有男有女,此事再寻常不过。

到了春天,猫儿还要交合呢。

她只有接受交合带来的痛与快活,切身体会过了,才能真正不在乎。

人是不会在乎自己得到的东西的。

渐渐,她变成水里的浮叶。

水往何处流,她往何处去。

她流露出动情的样子,嘴唇微抿,双颊有很浅的笑涡。

因她的接纳,谢宴亦尝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随着陆九体内高潮喷发,他同时射了出来。

天地之大,众生往来匆匆,她是唯独那个与他步调相同的人。

陆九伏在他胸膛喘息,他下意识拢住她的脑袋,抱着她,心中想:自己也许只是不舍得她去受风吹雨打啊。

陆九不知自己到底算不算通过考验她能行动自如后,摘掉蒙着自己眼睛的布条,此时谢宴已经戴好面具,衣冠楚楚。

“宗主,我能通过了吗?”

谢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方才那一番交欢不美妙吗?

她怎么只惦记着这个啊。

“方才感受如何?”

陆九不知道他的私心。

他用一方面具,将自己的真情实意都隐瞒住。

陆九便真把这次当做是她的考验了。

“我好似一片落在水里的叶子,从一条河飘到另一条河,最后入了江海”

谢宴自满于自己方才的一番表现,却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他心生不悦,面具后的嘴角沉下去。

“既然你自愿做低贱之事,我也不拦你。不过,就算是个底层的杀手,也不许丢我奈何府的脸。”

做杀手就是低贱吗陆九心中不解,可是,自此以后,她也是有用之人了。

陆九第一次执行任务,是和赵行风沈行止三人一起。

谢宴向赵行风叮嘱许多。

赵行风纳闷:“公子为何不亲自叮嘱师妹,让师妹知道你的关心?”

他和陆九从没说过这些废话,突然说这些,那多奇怪。她现在不知道他的心意,已经如此胡作非为了,要是知道他喜欢他,那还不得了?

赵行风信誓旦旦:“公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师妹的。”

不过,一离开奈何府赵行风就将自己发的誓抛诸脑后了。

倒不是他故意偷懒,而是,这是他第一次和沈行止抛开奈何府的眼线,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

白天的时候,他事无巨细地照顾陆九,可一到晚上,就顾不上陆九了。

虽然知道陆九不是告密之人,赵行风还是得确保此事百密无一疏,他叮嘱陆九:“阿九,此事千万不能让宗主知道,若宗主知道我和行止好上了,他会将我们逐出奈何府的。”

陆九知道后果的严重,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离开奈何府。

赵行风主动的塞了银子给陆九。

陆九把银子装进自己贴身布包里,道:“师兄你放心,你和师姐难得在一起,好好享受当下。”

其实趁着赵行风和沈行止二人约会时,是陆九最好的逃脱时机。

她想过这个时候要逃走。

可是,她答应了宗主要好好完成任务再回去的。

她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失信,也不喜欢失信于人。

更重要的是,这次再被抓住,后顾不堪设想。

这不是一个离开的好时机。

因陆九不仅武功高强,嘴更是密不透风,赵行风和沈行止每次执行任务,都要带上她做掩护。

陆九有时也会单独执行任务。

她很快就成了奈何府最得意的杀手。

这是陆九在奈何府里最轻松的一段日子,不用任务的时候,她就躲在魍山陵练功。

谢宴也发现她有意避开自己。

以前,她只是练功的时候去魍山陵,现在几乎是住在了魍山陵。

他很想见她。

她应该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的。

可是,他所求之事,不应是别人双手献给他么?他等了几日,不见陆九来找他。

最后,他还是亲自上了魍山陵。

她平日宿在山洞里,谢宴本想,山洞里怎么能住人,他只知道又野兽住山洞里的。

可是她将山洞布置成了一间温暖的寝房,桌椅床柜,应有尽有。

他素来喜欢洁净,一粒灰尘都能令他心情不悦,可是陆九的小屋被她打扫得很干净。

他内心骄傲道:不愧是他的女人,生活习性这么合他心意。

她正在山野间练功。

这里的一石一木,清风流水,飞鸟野禽,尽是她的对手。

一只蝴蝶落在她手中树枝的一端,她忽然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握着树枝,生怕惊走了蝴蝶。

她试图将蝴蝶转移到她手上。

她亲近万物,万物也乐于亲近她。

很快,便有三四只蝴蝶聚在她身旁,环绕着她振翅。

她手捧着蝴蝶,坐在一块高石上,双腿垂在空中,一晃一晃。

谢宴从没见过她这般自在的样子,他也从不知道原来魍山陵是这般美丽的地方。

魍山陵在他印象中,一直是通往地狱的大门。

他好像知道自己会打扰她此刻的自由,纵然很想继续看她与蝴蝶共舞,可还是默默离开了魍山陵。

他怕她见到自己会失望。

夜间,他命人将陆九接去疾青山。

陆九现在已经很了解那档子事了,谢宴为何晚上见她,意图很明显。

她紧张地跪坐在地板上,树影投落在她身上,簌簌摇晃,好像是她在发抖。

她贪婪地想,若不用做那事,就能得到她想要的,该多好。

可她所遇到的事,都是一物换一物。每次得到,都有相应的付出。

“去沐浴。”他简单地吩咐。

陆九一语不发,褪下自己风尘仆仆的衣服,走近浴室的清池中。她心底其实忐忑,但,没得选不是吗?

清池旁的白玉台的托盘上置着一身衣物,她大概猜想是备给她的。

衣物只有薄薄两层,一层衬裙,一层外袍。

衣服的质地薄如蝉翼,摸上去倒是很舒服。

她不知其中的情趣所在,只将衣服简单地套在身上。

层层灯火照映之下,这衣裙仿若透明,她修长笔直的一双腿尽入谢宴眼下。

陆九个头长得慢,可一双玉腿修长,形态饱满,谢宴看过后很满意。

她无措地站在屋中,浑然不知自己现在相当于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谢宴感觉到自己呼吸变得浑浊,他沉下气,走到陆九身边,将手伸进她双腿之间。

陆九不由自主地向后躲。

“怎么还怕成这样?”他摸上她脸颊。

谢宴已知道她的敏感点在于耳朵,欲逗弄她的耳珠,却不料她的耳朵上挂上了繁复的耳饰。

这并不是她的性子。

陆九微微侧过身体,和他隔开距离。

“我执行完任务买的,宗主觉得好看吗?”

两只耳饰像一双翅膀,分别挂在她双耳上。模样倒是好看,却把她的耳朵挡得严严实实。

“俗物。”他不悦地说。

他心想,以陆九单纯的心思,一定不是故意挡住她的耳朵不让自己碰的。

其实那两只翅膀似的银饰叠在她粉色的耳廓上,更给她添了几分不俗。

他打横抱起陆九,将她抱入榻中。

陆九躺在床上,呼吸局促了起来。

蚕丝做的抹胸勒得她乳肉大片地溢出,像是关不住的满园春色。他很满足她的乳房,也很怜爱。

谢宴的面具在她乳上抚弄,冰冷的触感如同一根根小刺在刺向她。

他的手探入陆九腿间,意外发现那里已经湿润,便直接把自己性物送了进入。

谢宴磨出了更多水,才开始耸动了起来。

陆九能感受到那根东西不断往自己身体里钻,她非但不能将它挤出去,反而吸得更紧。

她露出一丝在痛苦与欢愉之间界限不明的暧昧神情,谢宴不禁加快了动作,更用力地将自己往里送入。

陆九看着这张没有表情的面具,她也好奇过,这底下到底是怎样一张脸。

他会快乐吗?会痛苦吗?

他是丑恶的,还是美丽的?

这些,好像都不是她能够关心的。

陆九闭上眼,她想象自己是水中的鱼,随巨浪在江海里翻腾。

很快,她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体的感受。

谢宴今夜与陆九同榻而眠的。

陆九没料到自己昨夜糊里糊涂睡了过去,还睡在了宗主的榻上,她欲要离去,一只手臂横在她腰上,将她拦住。

一个坚硬的东西紧贴在她臀沟,她已经知道那是何物了。虽然昨夜它就在自己身体里,可她被这样肆无忌惮地戳着,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脸。

谢宴也没料到自己早晨还能硬起来。

他引着她的手,握上自己的性器。

她的手心有练功的痕迹,细细的茧磨着他性器的表层,令他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里。

“阿九,两只手对,像这样,用力握住。”

她虽青涩,但悟性向来很高,在这件事上,他们的配合和习武时一样,都是他提点一二句,她就能做的很好。

太阳升起,陆九穿上衣物,提醒他:“宗主,该晨练了。”

他平时在谢侯府做公子爷的时候,从来没人催着他做什么事。

他不大愿意早起练功,便吩咐她:“你自己去练吧。”

陆九清洗罢,出屋前,她停在榻边。

她双目恭顺地向下看着,躲开谢宴的目光。

“宗主,可否赠我一本刀谱。”

谢宴的神情突然暗了。

他的身边从来不乏向他讨求秘籍的人,以物易物,是最世俗之事,那是他最看不起的人。

陆九见他不应,可是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不回来。

他一定也听见了。

昨夜,她牺牲很大的。

“宗主,昨夜我好疼。”

谢宴冷漠地挥手让她下去。

“等回奈何府了自己去挑一本。”

陆九始终也不看他一眼,她只是淡淡道:“谢谢宗主。”

魍山陵·明珠

索取这种事,只会变本加厉。

陆九也是,谢宴也是。

陆九把二人间的情事当做索取秘籍的筹码,她虽知道这样做不大恰当,可是,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痛苦。

谢宴仍安慰自己,陆九年纪还小,她只是分不清是非而已。

他一面痛恨她像个世俗人一样贪心,一面利用她的贪心,索要她的身体。

看似是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其实谁都得不到自己所求的。

来年元月初九,是谢宴生辰。

他已习惯了母亲陪在谢欺山身边,因此对这一天并不期待。不过是一份可有可无的关心,没什么可稀罕的。

赵行风知道今日是他生辰,便请了歌舞伎来表演。

谢宴并不是贪图热闹之人,世俗里的靡靡之音,在他听来甚至是刺耳的。

院里落了一层厚厚的雪,陆九的身子比雪还要白,他将她压在窗前后入,浓稠的液全都送入她身体,才肯罢休。

陆九听着外面欢畅的宴酣之乐,不禁心动。

她也只是年纪不大的孩子,会被热闹吸引。

她自己拿帕子擦净身下的液体,试图让谢宴允许她去看歌舞表演。

“有何好看的?靡靡之音哦,我倒是忘了,你出身还不如那些歌舞姬。真是改不了下流人的毛病。”

他这一日心情恨不痛快。

陆九并不觉得被这样讽刺有多难过。

她本来就是屠户的女儿,是下等人的出身。

谢宴关上窗户,将她和外面的热闹彻底隔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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