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ri不是有事没来,可惜。”徐煜城这个时候说,“给她带点小礼物回去吗?”
他好像很会做人,如果画人际关系树状图,yuri和徐煜城是同学,应该靠的近一点,周周是下面的衍生树枝,yuri没来,所以要算上她一份礼物。
“这个帽子怎么样。”徐煜城拿起一个布鲁托的帽子,直接戴在了头上。
她想起高中的时候和同学去游乐园,几个女生在小摊上看着兔耳朵发夹,互相推举着有谁戴上。
“朱瑜瑜戴吧。”
“不戴不戴,好傻。”
“周周戴吗?你戴肯定可爱。”这句话是带着很开心的笑说出来的。
“我不戴。”
明明就是普通的发饰,因为第一个人说傻,其他人都不敢戴了,万一戴了就有哗众取宠的感觉,保不齐戴上了就要被笑两句。都是大人了还戴这么幼稚的东西,蠢不蠢啊。
但是徐煜城没有,他想也没想就往头上扣,甚至没有扣好,帽檐的一边折了进去。
周周抬手帮他拉了下来,手指刚好碰到他的头发。好像就是自然而然做了,但其实不是,她抬手的时候就心怀芥蒂,做完了就更心虚,只是表面上风平浪静,因为她表现自然,徐煜城也自然地接受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做的人越扭捏,就越让人觉得亲昵暧昧,做的人有一种若无其事的态度,反而让人觉得清清白白,啥也没有。
所以刚刚徐煜城抱她,又把她放下,丝毫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气氛,所以她帮他理帽子,是一种回敬。她想成为他这种人,她好像天生羡慕他这种能在人群里吃得开的人,羡慕那些外向,开朗,朋友多的人,她和他们在一起,觉得自己的气压特别低。
她去模仿他,为得就是更像他一点,却总觉得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裳,不合适不自在,样子滑稽。
布鲁托帽子垂下来两个布条,底端藏着气囊,捏哪边哪边的耳朵就会翘起来。毛绒绒的,支棱起一个角,他的样子也有点滑稽,有点可爱。
“差不多了,去过山车排队吧。”他把帽子摘下来,付了钱,扣在她脑袋上。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像是往垃圾桶里扔垃圾那么随意,她现在是布鲁托了。
傻不拉几的黄狗,耳朵半支棱半耷拉着,跟在他屁股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