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嘴一笑,道:“就只担心你马大炮的名声太响,认识你的小混混太多呀。”马小宝失笑道:“放心好了,我性格虽然糙点,但还是能分得清巨细的。”
我点点头,道:“这样最好不过。”说着我把手中的挎包朝他一扔,道:“接着!”
马小宝赶紧一下接着我扔给他的包,掂量了一下,嘿嘿笑道:“哟,什么东西,不是又有什么土特产要送给我了吧?”我回道:“我有这么热情吗?自己看看。”
马小宝拉开拉链,皱眉道:“怎么送部dv给我?”我笑道:“如果你想要,当然可以拿去,不过在拿之前,帮我拍一下。”
马小宝有些不解地摆弄着这部dv,赞道:“嘿,硬盘式的,看样子还是部高端机呢,值不少钱吧?要我帮拍什么。”说着按下启动键,用镜头对准了我,道:“现在就拍?”
对着马小宝手中dv的镜头,我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现在是xx年5月21日,我现在在a市红棉码头边的一家小旅馆里,窗外就是红棉码头,帮我拍摄这段内容的是马小宝马警官。”
专注于拍摄的马小宝怔了一下,道:“这就开始啦?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你到底要拍什么?”我微笑道:“马警官,麻烦你也给自己一个特写,很简单,我只是想你帮我证实一下!”
马小宝脸上显出些不解的神情,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摇头苦笑道:“你这家伙,我就知道你找我不会是什么好事,说吧,一会要做什么事吗?”说着他把镜头转向自己,对着镜头扮了个鬼脸。然后正容,敬了个礼。
待他的镜头重新对向我后,我把手腕中的表向镜头显示了一下,这才缓缓续道:“再过两个小时,我和天星社的人会进行第一宗的毒品交易,地点就在下面这个码头。”
马小宝怔了一下,却没有打断我,听我继续自言着。
面对镜头,我苦笑了一下,自言道:“一会的交易,我没有得到警方的授权,我知道我现在在做的一切都绝对是严重的犯罪。但我的目的只是想获取对方的信任,而非真的想贩毒。”
马小宝忍不住插口讥笑道:“靠,我知道你是想证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不过我告诉你这没用,你要真被抓到,这能证明什么,所有毒贩都可以来这么一套,有用吗?”
我微笑道:“我可不是想证明我的出发点是良好的,我为什么这样做,你应该最清楚,我叫你帮我拍这段录影,也不是想将来放在法庭上当呈堂证供。否则以我通辑犯的身份和你来往,不是害了你吗?我只是想,如果我以后死了,你有机会的话,让我家里的人看一看,希望他们能理解我一点,不会因为我为害社会而蒙羞。我承认我犯过其它很多严重的暴力犯罪,但我确实没想过贩毒,交易后的毒品我也保证不会流出。”
马小宝脸色有些儿黯然,过了半天才摇头道:“又想做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该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呢?”
我苦涩地淡淡一笑,道:“我不是想证明什么,只不过我老爸很憎恨毒品,我不想他老人家以后听到我的消息,以为我真坏到复以无加罢了。这段影像资料,我是拜托马警官帮我拍的,应该能证明真实性。”
马小宝叹了口气,道:“还想说点什么吗?”我缓缓摇了摇头,强笑了一下,向着镜头举起右手,扮了个v字型,道:“帮我祈祷吧,我会干掉天星社的!”
马小宝轻轻点了点头,又再度大大的叹了口气,道:“兄弟,你的身份太特殊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帮你,对不起!”我笑着走上前,丢了只烟给他,然后自个儿叼了一支,斜靠在窗子边,慢悠悠地吸着,有些儿自笑地道:“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早习惯了一个人!”
远处的江水,一片浑浊的黄,让人感到心沉。
马小宝离开不久,我和等待在码头的许志恒他们重新联系上。许志恒也没询问我刚才去了那儿,见到我,只是笑了笑,转身敲了敲放在车后排座位上的一箱钱道:“再不来我可单干了哦!”
“他们联系我们了吗?”我打量着周围的情形,询问道。许志恒看了看表,皱眉道:“看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不过我真没想到,他们居然选择在这种地方交易。”
我点头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吧。”我也没想到,天星社通知我们的交易地点,竟然是在这么一个繁忙的江岸码头上。”
又等待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许志恒手中的手机一震,邮件到达的提示铃音响起,凑头一看,上面写着:“速去码头寄存处53号箱取东西,密码1314。”
“东西?你猜会是什么?”许志恒把车发动,对我笑道。很快就有了答案,当我们到达寄存处时,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五张渡江游轮的船票。这也是我们事先约定的所能带的最多人数。
再一看,离过江渡轮的开船时间只剩下五分钟。我们迅速向渡轮走去,许志恒道:“他们果然够小心,就算我们被警察盯梢,这么一上船,马上就能摆脱,而且他们负责监视的人也能分辨的清清楚楚。”
来e市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坐过渡江的这种渡轮,看着江水涛涛,我却丝毫无欣赏江景的心情。只看天星社的安排,就知道他们绝对够谨慎,要逼的肖万全亲自出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游轮缘江而下,我扶着船椽的护栏,对身边的许志恒道:“你说他们会在对岸和我们交易吗?”许志恒摇了摇头,道:“这可说不准,按惯例应该就不会,否则他们是安全了,我们没有安排好撤退的线路,会很麻烦的。他们这样做应该就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们没有被警方跟住而已。”
然而许志恒的判断也错了,当游轮到达出海口靠岸后,短信又来了,居然又让我们上一艘他们已经事先停靠在岸边的小机船上。里面一个身材蚴黑的年轻人已经等待了许久,见我们来,道:“都上来吧,我只负责开船,其它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威仔听说又要上船,不由骂道:“操他妈的,当老子们猴耍呀。”然而骂归骂,我们还是如约上了船,只是暗中都重新检查了一下随身所带的武器。这样被对方完全操纵的生意,可是一点儿大意不得。当然我们也知道对方的出发点也是想绝对保证安全。
这次船走的方向却是向外海走去,这种顶多用来在近海打鱼的小机船,自然是行不得远的,正当我们要询问那家伙究竟要把我们往那带时,身后引擎声响,却是一辆快艇向我们快速靠近。阿戴他们把上警觉地把手伸进衣内,握住了枪柄。
只是瞬间,我们已经释然了,来的正是天星的船。金叔的手下张震波站在快艇上,向我们远远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