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yín荡呵,只是摸摸脚就发出这种声音。该不会是享受吧?啧……
好恶心,好恶心,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
她加快了搔弄的频率,冷笑着说出嫌恶的话语。
「你…呼唔啊…服侍得~不错啊呃~这很唔唔唔舒服呢咿嗯……」
手指们不再撩拨,指法变成了单纯的搔挠。但摩根发出的却绝非正常女子受
痒时的笑声,更类似情欲发作时惬意的呻吟。她甚至露出了从容而yín靡的表情,
好像caster并不是对她施加痒刑的处刑者,而是为其满足yín欲的应召女郎……
「恶……我刚才还有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因为你的脸……看来是我想多了。
呵呵,这双脚也不像少女的玉足呢,倒真像母猩猩……」
caster眼见搔挠摩根足心收效甚微,便将十指伸进她汗津津的足趾之间,一
会勾搔,一会抽动,意图以这一不触地面的隐秘处作为突破口。可惜这一招也没
能让摩根有半点笑模样,只见她扬起双眉,脸上飘红的同时竟大大方方地将十趾
舒展开来,任由caster卖力地在其间抓挠搔扒,瞧着很有受用之意。
「就只会唔哦~这点呵唔唔嘴上本事吗?唔唔~真不像话啊…虽然哦~你—
—怎么突然?哈啊~」
等到caster一轮搔弄完毕,摩根额上已出了层轻汗,白净的肌肤呈现出晕染
般的潮红,俏脸上虽有了些笑意,却明显是肉欲得偿后得意忘形的yín笑。那双被
搔挠的莲足如黄昏的芙蓉花般由白转粉,摸起来就像刚出炉的面点一样潮热宣软,
偶尔还弯起大趾挑衅似的勾蜷两下,仿佛她才是把握了主动权的那一方。
不过她没看见caster手里的另一件物事,一道不显眼的红色细丝。
这红线从caster手中绕住摩根的足尖,一攀上肌肤便目标明确地向大腿内侧
前进,其感觉一开始只是若有若无的轻痒,可当它抵达那米色的藻丛时便生出了
好些汗毛般微细的分枝,它们褪开护着肉珠的苞衣,附在女人躯体的至嫩处肆意
揉按缠裹。更有些末端生出五指状的分叉于其上抚摸抓弄,极尽挑逗之能事。这
穿皮透骨的快感令摩根周身如遭雷殛,像一只缠绵中的母猫般轻哼浪吟起来……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你我算是同类吧?你应该清楚只有折磨如白百合般
纯洁无垢的猎物,才会带来那肆虐的快感。但是嘛……像你这样的荡妇,我可是
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呢~所以我才会可惜这张脸,明明那么可爱啊……」
说罢,魔女也不再搔弄那双粉足,因她知道这已没有必要。
「啊咿啊啊……你明明呜啊啊…在满足我呵唔唔只不过呜啊啊有点激烈啊…
呼呼唔呃…真是的……我都想……啊呃求饶了呢哈啊……咿呀啊啊啊啊!」
那缠绕摩根下身的红蛇分出无数条软枝,如同植根于媚肉的树木般络围住了
摩根的下体,其树根蠕动揉捏,侵犯着她秘处的每一寸皮肤。不一会儿便有一道
晶亮稍浊的水柱随着摩根的尖叫喷溅而出,散发出微酸微咸的爱液腥气。
「现在求饶可晚了。」
caster令红线动作稍缓,伸出右手托起摩根湿漉漉的脑袋。她看着那张刚才
还神态跋扈,如今已被快感折腾到半痴似醉的脸庞,感觉说不出的痛快。
「哈啊……哈啊……怎么了,你觉得取悦我呜呜呜呃~很无聊?呼呵……我
看着啊咿……可不像……」
摩根粗重地喘着气,原本晶亮的眸子无神弥散,状若瞽者。那附在她下身的
红线仍在轻微搏动,一阵阵酥麻让她如入烘炉般大汗淋漓,几似溶化。
「当然不是了,看着yín荡的母狗发情也算是一种廉价的乐趣……只不过让那
个令小saber苦战的疯姑娘突然失去魔力供应倒在地上,然后被一刀剁下脑袋…
…或者更进一步,让她自己把尖刀插入胸膛,是不是有趣多了?哦呵呵呵呵呵呵
……」
魔女斗篷下的眼瞳终于与女巫对视,喜悦中的杀气显露无疑。
「嗯嗯唔呃啊?什么你——呜呜呜啊不…啊啊啊呃呃……!」
惶恐的摩根终于挣扎着想要逃脱,但吸附下体的红线猛地一收,立刻便叫她
周身酸软地没了力气。
「一开始就给过你忠告了,你的yín欲是可怕到连自己都会毁灭的东西~原本
还在担心你这来历不明的女人会不会耍什么别的小手段妨碍我,才会用这种方法
让你分心,可我真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挺享受这种滋味,结果沉溺其中变成了
这副德行……哼,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具yín荡的肉物而已。虽说不知道那个拿剑的
疯姑娘是什么职阶,也不清楚你这yín妇到底什么来头,但是我只要胜利就好~」
「你…啊啊呃呃呃……」
摩根的情欲之声越发高涨,只不过那精神涣散的面容却转为憎恶表情,似乎
是因心中的危机感取回了些许理智。
「用这个术式时总会觉得好怀念……哼哼,虽然你和那个小丫头的相貌差不
多,但她可比你可爱多了。」
caster手上出现了那把寒光闪闪的闪电形匕首,但当摩根意识到情况何等危
急的同时,她的下腹裙间便闪烁起了更强烈的猩红之光……被缚之后第一次,她
竭尽全力地狂颤起来,想念出咒术反抗胸口却感到被尖针锥穿般剧烈刺痛,连半
点魔力都无法运使,很快脑海中仅存的思考能力也被yín欲的狂潮冲得粉碎……
「咕啊啊……呜!呜嗷……咦啊……哈啊啊啊!」
红线的骚动更加激烈,它生出的分枝缠作数股粗线,或是爱抚两片洁白的贝
肉,或是探入轻微张合的后庭,一有动作摩根就像条落入火塘的鱼儿般疯狂弹动
着身体,如狂似癫地纵声yín叫。更有一根特别粗壮的分枝抵住了那泥泞不堪的玉
户,不停摩擦顶端似要夺门而入……
「叫得真好听啊,哦呵呵呵……你放心,刺的时候我会很轻的。哪怕内心再
丑陋,冲着这张脸我也要带回家去好好爱护一下你呢~」
魔女嘴角的邪笑与女巫脸上罕见的惊惧交织在一起……
【lancer!!!!!】
「休想得逞,caster!」
「什…咕啊啊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caster的匕首即将刺入摩根大腿的瞬间,门前突然闪出
了一个亮银色的颀长身影,只见她手中的长枪放出数道电弧般的金辉,以迅雷不
及掩耳之势向caster袭来。
caster虽亵辱摩根但并未全失警惕,早就防着敌人可能到来的援军。此刻一
听足音响动立刻闪身避开了来人的袭击。不承想这光弧虽细却带着极强的冲击力,
仅凭余波就将caster如投球般掷飞了出去,磅的一声撞碎了不少砖块。
「lan…cer?怎么可能…呜咕咕!!你的从者明明!……啊啊……」
caster给这一下摔得头晕眼花,周身疼痛难忍也就顾不上再对摩根施加yín术,
束缚她身体的紫丝红线一一折断。但还没等摩根坠地便被疾驰而来的lancer一把
接住,以公主抱的姿势拥在怀中。
「呜啊嗯嗯呢……真好呢,王啊……」
「没时间啰嗦!」
摩根伸手抚摸着lancer遮蔽脸颊的盔甲,脸上象征快感的潮红犹在,如果不
知先前情景恐怕会误以为那是公主对拯救自己王子的羞涩与崇拜之情。不过lancer
只是将其放到一旁的地上,执枪面向满地狼藉中坐着的caster.「caster,你失
算了,和saber缠斗的———」
几只小鼠眼见主母气喘的样子,纷纷爬上摩根肩头以手爪揉捏起来。
「不是从者哦,咳咳你……你这蠢女人……呼。」
刚从快感地狱中逃脱的摩根呼吸还没调匀,仍是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讥嘲之语。
「若还想战,我奉陪到底,caster!」
lancer长枪一横,尖端正对着caster的眼睛。
「少得意了!」
caster的身形突然化为蝶群,如一股龙卷风般直飞上空企图占据地利,显形
的同时放出七柱紫色的闪电直劈而下。
「lancer,去消灭敌人。」
就见摩根纤手扬起,那头戴雄狮头盔的lancer便缓缓踏上两步
,以胸膛挡下
了caster释放的紫电,顿时便响起燃烧竹节般的噼啪爆炸声。
「你的魔术对我没用,caster.」
自落雷中走出的lancer毫发无伤,那凶猛的霹雳在接触她时就像撞上烤盘的
水滴一样汽化不见。
「啊……可恶呃!」
一般来说位列三骑士的从者都具备高位的对魔力,即使是被摩根操纵了灵基
导致弱化的lancer也是如此,只要配合着神代末的御主支援她就能轻松无效化caster
的魔术,因此可不能怪caster技艺不精了。
辉煌的金光从lancer脚下绽放,这是魔力剧烈释放的标志。只见她紧握圣枪
在地下一撑跃起,竟然欺近了悬空的caster身畔,迅速挺枪向她刺去。
「呜啊——」
caster惨叫一声,如折翼的黑蝶般打着旋转落向地面。所幸她在坠地的前一
刻使出了瞬移的魔术,才没摔得骨折筋断。
「要认输吗?」
lancer圣枪又指向吁吁直喘的caster.她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似乎连站
着都已勉强。那黑袍下的侧腹被自己的枪擦破了一块,鲜血直流。
caster绕着lancer踱着步子,一面观察敌人一面在心中做起盘算。现在她最
擅长的魔术已不起作用,只有以宝具刺中lancer或她的御主才可能取胜,但是…
…
「少做梦了,lancer——」
caster将那把切断一切契约的匕首具现在手中,足尖点地似乎要上前攻击lancer,
不料她正要招架那刀锋却在圣枪上一搭,借势掷向了坐在一旁地面的摩根。
「怎么会给你机会?」
lancer将那带着剧烈风压的长枪横扫而过,吹起的烈风立刻将魔女逼退,她
丢出的匕首在光辉的枪身面前就如玩具小刀般无力,轻轻一拨便被挑开。
「嘁——!」
caster指尖飞出紫丝收回了匕首,一扭身又朝着摩根扑来。
「休想!哈啊——」
妄图直取御主的策略怎能逃过lancer敏锐的直感。她运使枪头所附的[风王
结界]转为铁壁般的屏障将上空封死挡住caster的逃路,转动长枪朝她当胸刺去。
「呃啊啊啊——库呜!」
慌忙退避的caster面如死灰,那表情狂怒而狼狈,毫无刚才处变不惊的从容。
心知取胜无望的她运使残存的魔力,向躲在lancer身后的摩根拼命释放攻击魔术。
火焰、冰霜、激流、雷电,诸多属性的术式凝结成浑浊的光流,如海啸的高浪般
向着二人涌来。
但这些花哨的攻势对lancer来说仍旧不堪一击,她将[风王结界]重新附入
枪内,随手一捅便把这铁网似的攻势分割为二,白银的身姿就如一匹于暴风雨中
昂首疾驰的骏马。那铁蹄踏处火花熄灭、闪电喑哑、坚硬的冰雹也纷纷落于地面
溅起尘泥,无一起到效用。
「呵呵呵,狗急跳墙了吧?这原话就奉还给你,caster!」
「你这可恶的yín妇啊——」
「想逃了么?caster——」
caster不甘心地怒吼着,声音幽怨异常。她意识到自己已不可能消灭这个可
恶的女人,心中虽然愤恨也只好鼓起残力朝着被轰塌的屋顶飞去。
「呵呵呵,这是之前没能送给你的礼物,收好吧,丧家之犬!」
摩根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攥,展开时掌心上出现了两枝小小鸟儿似的白花,她
朝它们轻吐一口兰息,顿时便化成两团毛茸茸的羽毛,跃下枝头直追caster而去。
「什么东西?你这咦呀哈哈??怎么回事…呜好痒?呃啊呵呵呵…不…不要
啊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你这魔女笑起来可真是蠢得可以啊,哈哈哈哈……」
空中的caster不知为何突然笑得花枝乱颤,她弓腰曲腿,双手用力握住自己
的左脚鞋子似乎要将其褪下,右脚则是不住地在空中踢打,似乎想要挣脱开某物。
「摩根,你对她做了什么?」
被摩根伸手示意不要追击的lancer也十分困惑。
「看看她脚底,王啊,和你的软肋一样呢~」
「唔,摩根…你真是……」
lancer顺着摩根所指看去,明白了caster因何有此尴尬之姿——她的鞋底先
前已被剑山扎透,露出了一块粉白的软肉。摩根所放出的那对羽团正是经此处钻
入鞋中,附在她足心凹窝中细细爬搔起来,这种酥痒虽比不上手指搔弄的麻痒那
样激烈,却也能令caster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恶啊~咿呀滚开!Σ?ke-啊咿uγ?ν…噗
唔…嘻哈哈哈哈…唔Σ?
——uγ啊哈哈哈停啊哈哈哈哈……」
开始caster还想要褪下鞋子解围,可她一想若在敌人的面前以手搔挠足部止
痒,抛开危险不说还是件大损颜面之事,念及身份便强忍奇痒缩回了握住鞋帮的
手,打算吟诵神言将这恶作剧的小术式驱逐,可那花朵变成的羽毛似乎也颇有灵
性,每当她念诵咒语时就以坚硬羽根在敏感至极的谷底狠刮一记,未完的咒语顿
时就被不可遏制的大笑所打断。
这下caster只能忍受着脚底时断时续的痒感,如醉酒的鸟雀般从屋顶的窟窿
跌跌撞撞地逃窜而去,那三角铃一样清脆却夹了些咳喘的笑声在林间回荡,久久
不断。
「真的不用追?」
「魔力快耗尽了,王啊,可没法容你远征。」
说出自己窘境的摩根倒是从容无比,一点都不在意。
「姐姐,你轻敌了吧?刚才那——呜呃呃呃?你这是做什么?」
「我说王啊,没保护好自己御主的你,怎么有脸说教我呢?嗯?」
虽然lancer已经对这种动不动就被姐姐折腾的日子习以为常,但这一次她还
是感到了强烈的恐惧,因为她看到了摩根手上拈着的东西。
一小束和刚才相同的花儿,不过花色要比那两朵更加洁白。
「是你让我去,所以才……等等你的魔力不是已经……为什么要…不啊!哈
哈唔不要让它碰啊咿嘻嘻哈哈哈哈哈好痒哈哈哈哈……」
花朵纷纷化为轻羽,嗖的一下飞进那肃正的银盔缝隙,或是贴合着lancer的
大腿向下钻入银靴,抵达肌肤后就在lancer的全身恣情欢跃——双耳、下颌、脖
颈、双腋、乳侧、腰肌、大腿还有隐匿于靴中的足掌,羽尖轻轻旋转,似小舟划
开平静湖面般让肌肤显出皱隙,在lancer每处性感带上掀起激荡的痒之浪潮……
「所以要把宝贵的魔力用在惩戒失职之王身上呵~我去恢复一下魔力,您就
好好笑笑,反省一下过错吧,我尊敬的王啊~」
「不不啊哈哈哈哈给我住手呜呜呜摩根!可恶哈哈哈哈咿那里…呜呜那里不
行!呜呜哈哈哈哈哈你呜呜你给我回来啊呜呜哈哈哈哈哈……」
谁能想到刚刚英武非凡,轻松击溃caster的枪之从者,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
雅·潘德拉贡,竟会被几根羽毛变成了困在威严狮盔下面容扭曲狂笑不止的敏感
姑娘。周身覆盖盔甲的她被摩根定身罚站在大厅中央,任凭那调皮的花之羽毛在
自己身上如受惊鳉鱼般四处游蹿,就像是被关在一具人形铁棺之中。所能做的仅
仅是不住地在盔甲内激颤抖动,根本无法抵御全身上下涌动的痒感。
笑声持续了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羽毛们还是没有停下。此时lacner在大笑之
余已觉得口干舌燥,膝弯酸痛,似乎连周身的力气都被搔痒的羽毛吸走。这强健
而俊美的胴体并没因为短暂的战斗感到劳累,也没有被神代的魔术伤及分毫,却
是被简简单单的小戏法闹得赤红冒汗,疲惫不堪。倘若有不知情况的来人进入了
城堡中,大概会以为这是一具会发出傻笑声的钢之塑像吧?
「哈哈哈哈哈停呜啊停啊啊哈哈哈哈哈痒啊呼呼哈嘻嘻嘻嘻嘻嘻咿啊……」
胜者与败者遭受了同样的笑之刑罚,可这其中真正撷取到欢愉的,只有那祸
国的妖女一人……
林间的红雾很快散尽,骑士身边多了四条人影。
这些人身材较骑士稍高,都是穿着与她相同铠甲的女性。只是所披铠甲细部
的颜色偏向橘黄,并无手臂龙首等繁杂构造,显得更加简朴。她们也没有佩戴头
盔,仅以半圆的护甲遮住面孔,一头金发在脑后盘成圆髻。
「呜……人造人?」
的确如saber所言,这四人不仅打扮相同,就连高矮胖瘦都一般无二,看起
来就如同一个模子里烧出的陶俑那样整齐。若非人造人便是魔偶之类的魔术造物。
「哼哼哼,逆贼的荒宴(gwleddrebel)……动起来吧我的士兵!」
那灰盔骑士咒文一出,四名橙盔骑士的头甲便都闪出暗红光芒,各自拔出腰
间短剑开始活动。
「不会让你们得逞……!」
saber见那些橙盔骑士向着她身后立香所处的山头进发已知其意,拼尽全力
擎剑朝走在最先的一名脖颈刺去。
「想拦的话你可以试试啊,saber!」
灰盔骑士早就等着saber动手,一见她有动静立刻闪到跟前持斧拦住。这一
剑已是强弩之末,简简单单就被骑士以斧背接了下来。
「拂袖引雷(thundernow)!」
话音刚落,骑士手上的戒指便亮起强烈的黄光…
…
「呀啊啊啊啊——!」
黄光化作数道电流顺着骑士手臂传导入斧,瞬间便将saber长剑轰为两截。
「咳……呜……」
saber像中了毒箭的小鹿那样踉跄退出数步,终于口吐鲜血,扑地倒下。她
持剑的右手上鲜红刺眼,留下了片片蕨叶似的电击伤痕。
「给我起来!」
「喀啊啊啊啊——咳呃咳咳……呜啊啊啊……!」
走到她跟前的灰盔骑士弯腰扼住了saber脖颈,用力攥紧后如丢垃圾袋般将
她随手掷开。二人身后响起沙沙的足音,那些负责歼灭御主的橙盔骑士已经走远。
「受死吧!」
「呜……!」
骑士于黑雾中召回原先的铠甲,展开折斧砍向瘫坐地上的saber.这一刀虽被
saber以断剑挡在胸前,但看她那几乎油尽灯枯的苍白样子,恐怕撑不了多久便
会变成刀下亡魂。
(怎么办……怎么办!)
立香看着山下saber苦苦支撑的惨状,心中交战不止。他曾试着强制唤回身
陷绝境的saber,可临时的缔结关系毕竟与那正经的召唤不同,自己的令咒根本
无济于事;而召唤本应随叫随到的caster时竟也没有回应,这是不是已经变成了
最坏的可能,他不敢想下去……
若是离开结界吸引那从者的注意力,或许能给saber争取反攻的机会,但最
坏的可能便是两人一起毙于骑士刀下。
若是在这里等待caster回援,且不说能否等得到,瞧这架势最多再有两分钟,
saber就将被骑士砍死。
就在少年苦苦思索时,山洞的更深处升起了一股灰色的旋风,从风眼里无声
无息地走出了一名西装革履,撇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小伙子,要惜命哦,你这样莽莽撞撞地跑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死了都没人
给你收尸……乖乖呆在家里,被两位美女好好养着不好嘛?」
「啊啊啊!你,你是……从者?为什么知道???」
立香突然听见洞里有人闯入,顿时吓得脸色发青,脚下一绊坐倒在了地上。
这个仿佛从上世纪插画里走出来的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虽然看不出明确敌
意却仿佛一只不怀好心的笑面老虎,更加令人警惕。
「你放轻松,我没有恶意……我是不是从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要小
心些哦。人生苦短,一个普通人被随随便便砍死的悲伤可一点都没有书写的价值
啊………至少要先做些有趣的小冒险,再攒些财宝,甚至拥搂几个美女,最后毫
无征兆地跌下极乐的云端……这样急转直下的结局才足够美味。嗯嗯,你说是吧?
看看那个小姑娘,好拼命哟,简直是和一条疯狗在打架呢,诶……那是龙嘛?也
太小了点吧?啧啧,这山谷的主人看起来没什么鉴赏能力,你看那身铠甲像不像
个褪了色的午餐肉罐头,哈哈哈哈哈……」
这男人的话莫名其妙,叫人分不出哪里才是重点。
「我看使剑的小姑娘马上就要被打败了…貌似她只是你暂时同盟的从者吧。
既然这样的话,呵呵呵呵……她死不死又与你何干呢?」
「才不是这样!saber是为了保护我才奋战至此的,你休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少年愤然反驳道。
「那么,如果我送你和你的caster逃离这战场,像个普通人家的姐弟那样安
稳过一辈子,足足活到120岁,再给你一大笔钱,一笔足以让你曾孙不愁吃喝的
钱……代价是舍弃你的saber……会不会同意呢?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看着少年脸上惊怒中混着纠结的表情一阵大笑,立即又开口说道:「哈
哈哈……都是骗你的,这些事情以我的笔力还做不到,而且我更不想去写这种低
俗的二选一问题,质问人类的人性可是太煞风景了……你是个好孩子,我猜你肯
定不会放弃那小姑娘的。」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更加警惕的少年以印着令咒的右手护住前胸,试图再次召唤caster.「好吧
好吧,直接告诉你,出于某种原因,我不能让你被那些怪人们杀死,就是这样…
…哎呀,真麻烦,为什么派我来啊,找rider来直接把你捆走不是更方便,让我
做些用笔加油助威的事情不好嘛……」
「rider又是谁?……等等,你要去哪里?」
「忘记告诉你了哦,我私人的第一要务,是避免我自己横死,接下来才是老
板的差事。」
看着半身化为金光飘逸的男人,立香瞪大了眼睛……
「提醒你一下,有不妙的东西要来了哦,而且你的小妹妹似乎也快倒下了…
…为了向老板交差,
最后帮你一下吧!」
已经只剩下上半身的男人露出了颇为得意的笑容,徐徐伸指点向了林间二人
鏖战之处……
「疯狂的野兽啊~落入陷阱吧!绝境的少女哟~握紧长刀吧!命运的齿轮还
要继续啮合,少年人的尸骸不可埋在这粗鄙的地方~所以啊!我要为你们献上这
赞美诗——trueheartandstrong,withlovetolight——保护好你的御
主,哪怕牺牲自己都不能让他死了哟~」
银灰色的光芒从男人指尖射出,如子弹般射向了百米外的saber.「再见啦,
小伙子,为了让我能和老板交差,可一定要保住小命哟,嘿嘿嘿~」
谈话间,男人的身体已消散无遗。
「saber!!!」
心系saber的立香已顾不上思考这奇异的男从者,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洞穴,
向着那银辉所至之处看去,顿时瞪大了双眼。
「怎么……啊!」
那骑士其实是打算一点一滴地耗尽saber的气力,将她活捉回工房慢慢折磨
至死,因此并未使出多大力气。哪料想眼前突然银光闪动,居然被这强弩末矢的
少女震飞了手中钢刀。
只见被光芒击中的saber缓缓站起,她握剑的手上染着绚烂的银色火花,就
连瞳孔中都闪动着水银般的色泽,气场与刚才重伤时的奄奄欲毙大不相同。
「哼…少虚张声势了!」
混不吝的骑士全不在意saber的变化,拾回钢刀便向她当胸刺去……
「一步超音……」
「你在嘟嘟囔囔什么啊——」
骑士这一刀近身刺出,更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可也不见saber如何移动
便闪身避了过去。
「二步无间,三步绝刀……」
saber双目微微眯起,似入网的银鱼般在刀光缝隙中从容游走,宛如闲庭信
步。与此同时她手中断剑也逐渐发出白光,将缺损的部分逐渐补齐……
「混蛋……怎么又有力气了?」
当长剑恢复原状时,saber紧紧攥住剑柄,睁开了眼睛。
是时候了。
「」无明三段突「!」
骑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她面前的saber竟突然变成了透明的虚
像,像幽灵附体般瞬间穿过了自己的身子。
「你在搞什……呃啊啊啊啊啊——!」
还不等骑士开口,她上身的铁索便纷纷迸裂,身上一道伤口自小腹而至右颊,
顿时鲜血狂喷。若不是saber伤后无力,恐怕她此刻已被一剑斩成了两半。
「呼唔……」
saber靠着身旁的树木站直了身子,手中长剑已是鲜红。
「你这狗娘养的杂种啊啊啊啊……」
流血披面的骑士气得几近疯狂,双手一伸像棕熊似的朝saber扑来,可她还
没跑出几步所戴的头盔就咔咔作响,嘭的一声爆裂开来。
「咦……」
saber看到对方的模样,不由得一愣。
这骑士的面相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五官虽能看出是个女孩,却是如男
孩一般剑眉星目,神态桀骜。一头毛糙的金发胡乱扎在脑后,像刀刻斧雕的那样
毫无女性秀发的柔软。如此相貌虽与娇艳妩媚毫不沾边,倒也别有一番自由奔放
的野性之美。
只是她碧绿的眸子竟是蛇虫般尖起如针的竖瞳,头上更有一只弯曲如钩的褐
色尖角,也不知是饰品还是某种非人之物的器官。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saber本欲拼力应战,却见刚才还要和自己拼命的骑士突然间停住了脚步,
带着哭腔哀鸣起来。她跪倒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捡起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和她头上一模一样的角。
「你…喀呃呃呃…我要把你这死婊子…碎尸万段…!」
骑士通红充血的双眼死死瞪住saber,她额头青筋如翻地挖出的蚯蚓般凹凸
而起,口中淋漓的唾液拉着长长银线,滴滴答答的落了满地。如此狰狞的表情仿
佛下一秒就要化身为一头恶兽,将眼前这个斩断她头角的少女一口口地啃食殆尽。
「assassin,不管你做成什么样子,马上给我滚回来……」
林中冷不丁响起一个成熟女子的声音,从那颤动的尾音听得出她在努力压抑
怒意。
「啊!啊……母呜——御主!」
也不知这御主是有多大威慑力,一句话就让怒发冲冠的assassin紧绷的颊肌
立刻松弛了下来。只见她像老鼠见了猫般惶惶不安地哆嗦着,望向了森林的深处。
「我说过吧…现在最多只能使用两个……你用了多少!」
声音的主人再不掩饰
自己的愤怒,把assassin吓得面色发白。
「可我是为了消灭……消灭那家伙的御主呀!而且以您的力量……不应该…
…」
assassin咽下一口唾沫,鼓起勇气为自己申辩。
「还敢顶嘴……!」
「咿!好,好的……我知道了……对不起……御主,我这就回来。」
此言一出,assassin立刻噤若寒蝉,脸上表情简直如同生吞了一把混着烂泥
的枯叶。
「你……该死的混账saber……给我记好了…!」
saber看着放出狠话消失在锖色烟幕中的assassin,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那一剑没给她造成致命伤害,却把自己突然得以补充的魔力损耗了八成。如果那
个御主没有唤走assassin而是让她坚持作战,恐怕自己现在已经……
等一下,御主……御主!
她脑中闪过那四名橙盔骑士的身影,急忙动身向藏匿之处跑去,不料两条腿
却像泥塑般又麻又胀的不听使唤,一迈之下差点摔在地上。
(可恶……怎么能这样…那个老女人一定要快点回来!)
saber所恐惧之事已经成真,四名骑士正在林间将立香团团围住。
「呼……呼……呼……呼……!」
立香凭着记忆向saber所在的地方跑去,但在这参差树阵之中奔跑过快便不
易辨认方向,不多时就给两名骑士发现,没命逃窜一阵后本已能看到saber所在
之处折断的大树,却也被另外两名骑士拦住了去路。
「哈啊……呜,caster!」
少年绝望地摁动令咒,试图作最后一搏。
四名骑士机械般一踏一踏地走上前来,手中刀刃扬起……
「御主!」
地上无数紫蝶闪动,凝聚为一道黑影袭向立香身前的两名骑士,那黑影手中
细刀流光溢彩,正是应声而来的caster.「caster,小心后面!」
其余两名骑士见同伴遇敌对视了片刻,而后便一人上前支援,留下一人继续
追杀立香。
「知道了,你快去找那个小姑娘!」
现在caster魔力虽已不足,但御主遭难也令她战意迸发得更加强盛。匕首一
甩便在那两名骑士脸上划了道细长口子,又施放魔弹将前来支援的骑士轰得稀烂。
这四具傀儡骑士是魔术造物,碰到caster的匕首正是遇上了她们的克星。
「看起来是魔偶……呃……咿,这种时候!」
得胜的caster突然皱紧了眉头。她表情难堪地抽了口凉气,双脚在地上用力
踩踏了两下。
「嘶,立香……!」
战斗的魔力消耗令caster已不能再飞行或瞬移,只得跟着骑士的足迹拼命追
去。
(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她冲入了足迹尽头折断的树阵,看到的是远处坐在地上气喘的立香,身旁还
剑入鞘的saber,以及脚边骑士身首异处的尸体。
「saber,caster,你们没事吧?」
得脱大难的立香稍愣了一下便朝从者们小跑过去,此刻他忧心忡忡,唯恐这
二人受什么大的损伤。
「咳咳……没问题,先让我歇一会儿。」
saber得到男人宝具的魔力补给,伤势似乎已无大碍。她吐出口中残留的血
液,倚着就近的树木闭上了眼睛,那遍布手臂的伤痕见证了这次战斗的艰难。
「呜啊?…御主……抱歉呜嗯……让你呜呜…受惊了……」
caster像棵熟稻般低着脑袋,把脸尽可能地盖在兜帽之下。她身上虽没明显
伤痕,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如同被胁迫或是受内伤似的一颤一顿,还夹着不少憋笑
似的鼻音。这样的异常情况让另外两人困惑之余多了一丝戒备。
「caster…你的脚怎么……」
caster兜帽下的脸刷地红了,连忙将左腿藏在右腿之后试图稍掩尴尬。不过
立香已经发现了她赤裸的左足,其上土褐与赤红的痕迹表明她已经赤着脚行走了
很长一段路。
「啊……是lanc——啊!呜呜呵哈哈哈哈,呜呜呜……哎呦!」
突然间caster像癫狂发作那样笑着蹦跳起来,连右足的鞋子也甩脱了。还没
等立香他们反应过来她便踏到了一块硬木,疼得哎哟一声坐倒在地。而那两人也
终于看清是何物让caster如此狼狈——两团在她足底不停蠕动的白羽。
「拜托帮帮我…噗嘻嘻嘻……我咕呜哈哈揭不下哈哈哈哈……」
「这什么东西……啊,好结实……嘿!」
蓝光一霎而过,坐在地上的saber已如平移般坐到了caster身边,伸手向她
足底作怪的羽毛试
图抓下,这东西像是被胶水黏住那样牢牢贴在caster皮肤上面,
也难怪她自己收拾不来。
「嘶…唔唔不用……啊!呼…谢谢……」
caster向saber不好意思地道了谢,随即便叹了口气,在自己泛红的足底心
疼地揉捏起来。仿佛那两根羽毛仍有残余扎根在她身上,让她痒得百爪挠心似的。
「caster,你是被这东西……?还有你刚才是想说lancer?怎么可能,她喊
那家伙的时候,说的明明是assassin!」
少女将羽毛一把扯断,再捻在手心挼成一团,直到它们再无动静。
「和你交手的女孩不是从者……我被一个骑士模样的女lancer击败了,她的
御主趁机对我用了,呜……那个……」
caster指了指saber手中之物,她如霜打的茄秧一样垂头丧气地坐在树下,
沮丧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御主……抱歉,我一直想给你把事情办的潇洒一些,却总是让你看见这种
丢人的模样……呜,就这样还被叫做工于心计的魔女……真是的,不管怎么说都
好差劲……」
没了足底羽毛的侵扰,caster说起话来也恢复了以往的平和流畅,不过那羞
惭而委顿的语调却不曾消失。
「caster,抬起头来嘛。」
「哎?」
不知何时立香已经走到caster面前,单膝跪在了地上。他摘掉caster的兜帽,
托起她支在地上的左手,最后平视着那双碧蓝如海的眸子开了口。
「拜托,看着我吧……」
少年温柔的目光仿佛深夜的马灯般映照在caster的脸上。
「我们可是主从哦,要一起面对失败才行。」
「御主…」
「真的好抱歉……我想过叫你回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令咒不起作用…恐怕
是因为我的魔术回路差劲的原因……」
「不,是我轻敌了,立香。敌人的结界里布有屏蔽令咒的魔术,不能怪你…
…」
caster直起腰来,掸了掸衣袍所染的烟尘。那表情虽仍旧怅然若失,却是为
她平添了份西子颦眉般的忧郁美感。林间的阳光穿透树影照在她染了微尘的脸上,
如同一副落了轻灰的中世纪油画般古雅秀美。
「好啦,caster,你也很辛苦呢。现在能和我说说,lancer和她的御主是什
么情况嘛?」
「嗯……」
…………
「lancer的御主不是现代的魔术师?并且有着与你相当的水平?」
「就是这样,立香。我只是凭借魔力比她略多些才战胜了她,在lancer回援
之后就根本无从下手。而且lancer的力量相当强大,与和saber交战的那个黄毛
丫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caster答完立香的疑问,又戴上了那漆黑的兜帽。
「caster,你那匕首若是早点刺下,没准现在就不会这么丢人了哦。」
恢复了体力的少女抱起双臂,得意地撇了撇嘴。成功揶揄caster多少让她报
了一些原先的「仇怨」,不过听到与自己交战的骑士竟然不是从者,心中也有些
懊恼。
caster亦无法辩驳,她的确是因此而败阵的。
「反派死于话多,呵呵,真适合你和那个御主之间的战斗呢。」
「呜呜呜……」
连番的嘲讽噎得caster说不出一句话来,听她声音呜咽竟像是快要哭了。
「好了,saber小姐,现在还是放过caster吧。」
「哼,总之是有报应的因素~」
saber撇过脸去,不再睬caster.虽说她身为武人并不喜欢逞口舌之快,但
先前的遭遇可不许她在嘴上放过这个caster.「caster,你的脚没事吧……刚才
看着好像破了……」
立香向caster那两只互相交叠的赤足看去,上面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这林
下铺的杉树叶虽不像松针般细长,却仍是如缝衣针般尖利的针叶,倘若赤足在林
下奔跑那必然会被扎得鲜血淋漓。
caster见他又注意到了自己的双脚,稍感害羞地挪动双腿换成了跪坐的姿势,
将它们藏在身后。
「嗯嗯…已经治好了……和lancer的战斗消耗了很多我魔力,还有那些羽毛
呜呜……把我逼到根本不能集中精神吟唱……真是的,我——哎?」
立香凑近caster,双手从她腋下穿了过去。
「抱歉…caster,还是我太弱的原因,魔力传输还不够顺畅……你的魔力现
在一定枯竭了吧?我被灌输的知识里有关于补充魔力的方式,请你忍耐一下
……」
他搂住了不知所措的caster,拥抱着美妇人那柔软而温热的腰肢,感受她胸
中逐渐加快的律动。这举动虽稍显鲁莽,却是满含着对caster的关切之意。
「呜……谢谢你,立香……还有你一点都不弱……」
「啊?是吗……谢谢表扬~不过下次caster也要小心一些,不能大意哦。」
温暖的魔力逐渐从少年的魔术回路中涌出,被caster经由毛孔吸入体内。像
这样持久相拥是补充魔力的途径之一,虽说效率远逊于男女交合,口唇互吻等更
直接的方法,但立香为了不太越界也只能如此了。
「喂,教训的是不是太轻太随意了点,难道就因为是自己的从者所以才这么
纵容吗?藤丸立香?」
这时saber的伤口已基本愈合,她像个小河豚鱼那样鼓着腮帮子,颇有些不
满地讥嘲道。
「我相信caster的哦,saber,她下次一定会注意的……所以就别。」
「呜呜!御主啊……」
caster也在这一瞬间于心中立誓,绝不会再在这少年御主面前露怯丢丑了。
「嘁,真是的,明明这家伙在折磨我的时候完全是另一幅嘴脸,现在可真会
装啊。」
虽然立香已出言调停,但是saber仍然在嘟嘟囔囔地损着caster,也不知是
因为先前之仇还是因为同为从者间那种微妙的嫉妒心在作怪。
「saber小姐,也要谢谢你保护我,那个家伙很凶残呢……」
「啊?……你,你在说什么呀……你现在集中精神把魔力给这老女人,别说
废话。」
saber不禁颊上一热,下意识地侧过脸去。
「唔……哼。」
caster本欲发作,看看立香微笑的脸颊只好忍住心头的委屈和愤懑。毕竟她
还被自己的御主拥抱着,想在这种时候保持些温婉贤淑的闺秀模样。
「冲田小姐,虽然之前有过误会,但是我能确信,你一定是可靠而强大的从
者,虽然并不是完全的主从关系,也如此拼命……谢谢你……」
「喂……你是在嘲讽我吗?我很弱,是个非常弱小的现代从者,要不然也不
会杀不死你怎么说呢……就和这女人现在一样丢脸!不用奉承我……还有,现在
你我就是主从关系,即使我有不情愿,也会对你抱有怀疑,但是,我作为从者绝
不能允许自己再一次失职……也就是不会让你死掉,藤丸立香!绝对不会!记好
这点之后,你这家伙老好人的一面还是留给你可怜的caster吧,她看起来才是需
要关怀的小姑娘。」
「呀……总之是要谢谢你,起码saber小姐是能信任的伙伴,我再次确认过
了。」
「……我也要感谢你呢,小saber.如果不是你在我被折磨的时候打退了那个
疯丫头,恐怕立香……之前的事情…真是抱歉了。」
caster吸收着立香身上如桑拿般蒸腾出体的魔力,只觉全身都像发好的生面
般松软舒泰,便悠悠闭上了双目享受起来。她不想在这幸福的时刻再与saber怄
气,道歉的话语诚挚而无城府,如同一个向知己承认错误的小女孩。
「切,这叫什么道歉啦,别那么叫我!哎,等等……」
「怎么了?」
看着突然朝自己走来的saber,立香睁大眼睛问道。
少女不理他,眯起眼睛打量着caster治愈伤口后恢复娇嫩的足底。
现在caster的魔力尚不够幻化鞋履,因不愿令立香瞧见便以身披黑袍盖住了
自己双足,只露出前掌的部分肌肤。她双足足尖微微向内,一排玉趾因为跪坐压
力的缘故并在一起,就如十个襁褓中的赤子般乖巧稚嫩,看得saber不由得小嘴
一勾,计上心来。
「有根刺呢~扎在caster你脚上哦。」
caster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双脚一凉,盖在上面的袍子已被saber伸手撩
开。正自疑惑足底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麻痒,当下便没能忍住,嘻嘻哈哈地放声
笑了出来。
「啊?不会吧…我应该已经治啊~噗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呜呜?为什么突然
要哈哈哈哈哈不…呜呜哈哈哈哈!」
「是我在帮你这家伙挑刺哦,别不知好歹……哼哼,算是接受你的道歉之后
做些回报吧。」
「喂,saber小姐……别……好吧……别太过分了……」
立香见怀中美妇又开始笑个不停,一低头便看到saber正坐在caster左近,
十指飞快地搔划着她不能移动的赤足。那小脸上表情颇为愉悦快乐,与几天之前
相遇时的模样相比少了些阴冷,多了几分天真的孩子气。
「喂哈哈哈哈哈saber!住手啦哈哈哈哈哈等等啊哈哈哈御主!你先放开我
呜呜呜哈哈哈哈哈!」
「抱歉,caster,传输魔力的时候,我似乎有点动不了呢。」
少年与少女看着caster一双躲避少女玉手而不得的赤足会心一笑,玩闹心起
的他们下定决心要让caster吃点「苦头」。
「怎么可能御主!呜呜哈哈哈哈哈哈sa…呜呵saber!啊~呜呜别…别挠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咯吱~咯吱~这根刺很难挑呢,caster你先忍一会儿吧~」
「等等呜呜…哈哈哈哈哈之前是我啊~哈哈哈哈过分了呜呜啊啊哈哈哈哈saber
对不起啊~哈哈哈哈求你了啊!哈哈哈哈……」
被搂在怀中动弹不得的caster看不到此刻面带坏笑的saber,以及那个与她
同样心照不宣的「坏」少年。默许了saber此刻恶作剧的他,是单纯想听一听caster
自然的笑声,又或是为了与saber拉近距离而「牺牲」一小会儿caster?
这些都不得而知,只不过那对saber来说陌生而又动听至极的笑声,确实缓
解了她的一切不满,也打破了这三人之间最后的一丝心防。
caster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山林之间,但绝非是数日前几近崩溃的狂笑,而是
如往昔与胞弟、与亲儿之间恶作剧时相同的嬉闹之声。虽说难免有些失态失礼,
但少妇偶尔散发的少女芬芳,正是如山间美玉,海中珍珠般不可多得的宝物。拥
抱她的少年与搔弄她的少女正是沉溺于此物,才像访花的蜂蝶般不肯放开双手…
…
良久之后,二人放开了caster.「呼唔……真是的,一个两个都都用这法子
折腾我……明明我最怕这个了。御主你也是,saber她是为了报复,为什么你也
……唔唔……」
补充好魔力的caster擦掉脸上的汗水,一边幻化自己的衣裳鞋履,一边低着
头小声嘟囔着。虽说是有些抱怨之意,但看她那忸怩的神态或许与撒娇更相似些
……
「喂!别说的你很清白一样,明明你比那个女巫御主还恶趣味吧?还有,我
把话挑明了,今天就是补偿那次你在他家里欺负我的事情。caster,等价交换你
们魔术师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这次之后我们算两清了。」
saber撅起小嘴,向着caster晃动着食指,娇嗔的模样颇为可爱。
「……对不起啦,caster.算起来我也是同谋呢,因为想让你打起精神来就,
过分了一些……嘿嘿,你要惩罚我的话回去就让你来哦,就像上次一样,保证不
会躲的。」
「既然是因为我…那就算了吧。御主,如果您对那副样子的我不理不睬,我
倒是有可能因为生闷气去折磨你这可爱的小男孩御主呢~」
caster扬起头来看着立香的脸,那从容不迫的模样似乎标志着往日神秘魔女
的风范已回到了她的身上。
「呜,别这么叫我啊,就像别叫saber小姐小saber一样。」
「就是就是,caster你再这么叫的话,哼哼……咧~」
saber双手在空中虚抓一记,对着caster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呵呵呵,那你也要小心小羊羔哦,它饿的时候我可关不住它,小–saber
……嗯,之前丢人的魔女已经死在那城堡里了,现在的我绝不会再那样丢脸出糗,
是被我可爱的小男孩御主再次激励,要去找回魔女尊严的努力女人。不过说归说
……saber,你也要做好与那个依旧坏心眼的我继续相处的觉悟呢~」
面对saber的这番「威胁」,魔女也报以了意味深长的回敬,但现在这番唇
枪舌剑却没有原先那么浓的火药味,反而有些俏皮亲昵。
「所以,你刚刚果然是装的吧?呵呵。」
saber这话听着虽有些没礼貌,倒也不是嘲讽或者对caster以小羊「要挟」
自己感到愤怒,已经消解了怨念的她只是感觉面前的魔女情感变化快得不自然。
「啊哈哈,很好哦,caster找回状态是好事呢。」
立香生怕caster再和saber发火,一听这话便试图堵住话头。
「也对…如果你这家伙突然哭哭啼啼的整天诉苦,恐怕我会更头疼……」
「唔,确实呢……小saber有时说话也有点道理。刚才那模样连我自己都觉
得不像话……嘛,好了,boyandgirl,该回家了哦~」
caster并没有因为被点破心灵的脆弱而像之前那样面红失语,语气十分轻松。
她向着二人伸直双臂,示意他们搭上。
随着万
千紫影融入午后的天空,山谷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