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赌,这一次她们都能越过坎去。
偌大的单人产房里一直很安静,偶尔几个白大褂端着铁盘子进出,里面冷冰冰的器械反射着天花板上的冷光,照得关梦脑仁疼。
“别吃太多糖。”沈双竹把她又伸过来的手塞回口袋,看着已经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钟瑶,对关梦说:“要不周围转转吧。”
关梦点头,在这里等着也帮不上里面什么忙,反倒给自己和医生添乱,便和她一起起身走出了休息室。
“周连海就是在这家医院?”沈双竹询问道,却是九成的肯定语气。
关梦点头。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横插一脚,拆散沈琪瑞和周梦琳?”
即使知道关梦不是原来的关梦,但沈双竹依旧对这一点耿耿于怀,同时更觉得里面深有隐情,“我从来没见过周梦琳以及周家的人,沈琪瑞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把她带回家过。”
关梦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书里只提到她做小三棒打鸳鸯的事情,没有说过周家,按道理我也是不认识的......”
“但是你知道她姐姐是周曼韵。”沈双竹看着她。
关梦苦笑:“身体有残存的记忆。我不仅知道她是周曼韵,我还猜我和周连海也是关系匪浅。”
“怎么讲?”沈双竹呼吸一窒,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关梦对上她的视线,说出两人心中所想:“我可能是周连海的女儿。”
沈双竹把口香糖倒出来几粒,两人分着吃了。
住院部楼下的院子里绿树成荫,关梦抬手拂了拂低垂的杨柳,拉着沈双竹在干净的长椅上坐下,“那次在医院,周梦琳一见到我就骂我贱种,告诉我说,周连海快不行了,你很得意吧?”
“我不认识周连海,却对他的名字有恐惧的生理反应,柳希龄也对周家恨之入骨......”关梦皱眉,“啊,好纠结。”
沈双竹抬头望天:“其实过去是什么样不重要,只怕若是没能搞清楚,会对未来埋下隐患。”
关梦笑叹:“我就是这么想。”
沈双竹看着眼前的住院部大楼,刚才产房门上的灯光在她脑中来回闪烁。她轻轻道:“和我讲讲,我妈妈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