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同哲哥所判断的,我确实并不想要自己成为那样的状态。最关键的原因在于,我希望自己的身体上,依然残留有自己曾经身为“男性”的“记号”。与其转变为完整的女人,我更偏向自己身为女性化的“第三性”:那割去包皮、萎软粉嫩的小阴茎所带来的兴奋感无时无刻羞辱着我,自己是个自愿从人夫堕落的雌性人妖。
而在晓滢以配偶身份的陪伴之下,门诊谘询了数次,并填了许许多多制式的表格以及取得之后,我终于能够带着医生出示的诊断书,在户政事务所取得了属于女性的、粉红色的身分证。
而在同一天,晓滢也和我办妥了离婚手续。
来不及感到开心或是失落,我们首先面临的,就是来自于我原生家庭的骚动。虽不如晓滢的家世显赫,我的家庭在地方上也堪称望族。虽然在婚后因为种种因素与原生家庭的关係早已变得澹薄。
然而,当我离婚与变性的消息同时传回老家之后,父亲气得大发雷霆、并放话周知家族成员,从此与我再无关係;而母亲在震惊之馀却也无法从我口中问出个所以,再加上木已成舟之下,也只能无奈地接受。
期间一直陪伴着我面对家族质疑压力的晓滢,同样地也饱受煎熬。光是我母亲从不捨与关心自己儿媳的态度、到得知她也支持我的决定,从而由同情转为愤怒与不谅解的恶言相向,在在造成了晓滢心理与情绪上的压力。
也因此,除了暂时与自己的原生家庭保持距离、暂不往来之外,也别无选择。为了安慰晓滢我主动提议了要当她婚礼的伴娘。
我觉得,那是我以另一种形式爱着她的证明。虽然,那个将妻子从我身边带走,也带着我探索一个全新世界的人,如今终于即将与晓滢成为合法的夫妻,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修成正果吧?
而讽刺的是,我却是那位即将在婚礼当天引领新郎新娘入场、并给予祝福的伴娘。
我们的爱只是改变了形式,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是她开发了我的体内女性化的那一面,是她引导我体会到了身为雌性的喜悦,是她告诉了我还拥有第二人生的机会,身为女人可以活得更加精采。
“重点不在于美不美,科技与时尚不断地在进步,美丽的女人多到不可胜数,渐渐地妳会发现,最后能打动人心的,还是取决于自己的内心”
在家庭革命好不容易暂歇之后,接下来的生活依然是忙碌而紧凑的,在既有的健身房训练课程之外增加了乳房的按摩、术后回诊等事项之外,晓滢的婚礼筹备亦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
此时身份已经转变为晓滢伴娘与闺蜜的我,理所当然的参与了她订製婚纱的样式、喜帖甚至喜饼乃至婚宴餐点等等大小事宜。除了这些必要的繁文缛节之外,在哲哥的授意之下更是刻意地安排了几项特别而不公开的活动。
相对于我权充晓滢的伴娘,哲哥则毫无意外的邀请了仲翔作为伴郎兼总召。
为此,我们开始定期见面,与婚礼顾问一同讨论关于宴会的种种细节。
相较于未婚的他,已“领教”过一次婚礼累人之处的我,只能与他一项一项地向他说明诸如迎亲、拜别、压床、踏瓦、掷扇等等习俗,何者可能可以省略何者无法从缺,更需不厌其烦地为他解释,诸如为何礼车不能走回头路、安排于饭店结婚新娘房又该如何折中佈置等等看似简单却又牵扯着两方家族面子的问题。
虽然从早忙到晚的充实生活确实让我无暇顾及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而贴心的晓滢在与我共同安排婚礼事宜中,也贴心地避开了所有会引起我尴尬的部分,尤其是面对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前”岳父母的方面,更是替我隐瞒了变性一事。
而我的“前”岳父母虽然一开始对于自己女儿的“先斩后奏”颇有微词,然而在得知哲哥显赫的财权地位之后态度立即软化许多。再加上先前我在岳家中也称不上是长袖善舞的孝顺女婿,自然不会得到一丝同情的眼光。
也许是为了担心晓滢结婚带给我的情绪冲击,抑或是体谅晓滢张罗婚礼的辛苦,哲哥带我出席“活动”的机会增加了许多。,除了一般的应酬场合之外,更是少不了纸醉金迷的声色派对。
而在其中我也对于自己前妻的近况有了更深一层认识:而最大的冲击便是,晓滢的性经验人数竟在短短的两年之间,已突破了百人。
而这也迅速地瓦解了我内心最后的矜持,我从原本手术前只有三人的性经验快速地增加,而诸如多p的性爱派对,甚至“三王一后”等荒yín性爱都更是毫无窒碍地水到渠成。
如今,我直肠已然宛如奉侍男人的名器,在吞没男人ròu_bàng的同时,肠壁挤压的力道便是最完美的榨精机器,而gāng门恰到好处的收缩,更是刺激着男人敏感的神经、在我的体内播撒出一道道的白浓汁液。
而在性爱的过程中,我不再藉由“搓弄”自己那只小ròu_bàng来获得快感,而是如同女性搓揉阴蒂般羞赧地在男人面前用指尖、指腹去揉捏、按压它。
事实上,藉由直肠被插入、以及胸部的刺激带给我的性爱快感,早胜过于单纯刺激ròu_bàng所带来的欢愉。
在身体与心灵的融会之下,我对于“林依洁”这个新的身分越来越投入。甚至在对于性爱需求上更是日渐高涨。在派对中,在被男人搂腰捏臀之际便自动自发地开启荒yín的开关,燃起慾火每每让藏在蕾丝内裤裡的小ròu_bàng在凸起一块,让我既兴奋又羞人。
此外,哲哥更特意要求我保留了之前与晓滢共同的住居。先前强森在警卫面前脱序的行为固然是一场意外,但如今却是成为了另一种“羞耻调教”的方法:那个曾经的我和晓滢的蜗居,如今则成为我和男宾的“砲房”。
每当我依着要求,浓妆豔抹地穿着暴露的短裙、网袜或是露趾高跟鞋等等放浪形骸的装扮,挽着男人的手踏过大厅时,邻居们鄙夷、不屑的眼神,甚至于扯着自己先生的袖子快步前行、一边故意大声斥责“不要脸”、“做鸡的”等等举止,羞辱的言词竟是让我在羞耻之馀慾火难耐,进而在那张我与晓滢曾经的大床上,主动地骑在男人身上,表现得如同真正的yín娃荡妇。
另一方面,也许是为了填补心底深处的某种失落、抑或是在变性之后某种我自己也弄不明白的心境转变,不知不觉地,我和仲翔之间的关係竟然有些暧昧了起来。
事情起因于针对哲哥与晓滢婚礼的筹备,我们定期在咖啡厅见面讨论的例行公事。渐渐地,我们的话题不再只限于婚礼本身,仲翔首先岔开话题、谈起他与哲哥认识的过程、以及私下的互动等趣事。
由于哲哥鲜少对于仲翔的事多加着墨,而他本身亦不曾出现在哲哥所主导的那些换妻、性爱派对裡。但他是哲哥的死党一事却又是如此的无庸置疑,因此,基于这些不确定性,我也难以断定仲翔对于我的身份、甚至晓滢的关係瞭解多少,仅仅可以推知他对于我的性别的事情,必然是知悉的。
毕竟我的性别问题在公司甚至外界已然是公开的事实,早在我刚进公司没多久便已遇上他。然而对于其他部分,尤其是关于哲哥带着我参与声色活动等事,多少有些戒慎恐惧,深怕说了什麽不该说的事而失礼。
而仲翔似是看出我的戒心,对于我闪烁的言词大器地一笑置之。
意外地,他对于我在it上的涵养、甚至对于企业经营的观念却是激赏不已。自从我在前公司被迫留职停薪之后,这些原本属于是我的专业的东西便被束之高阁,而当我在晓滢的安排之下以一个ol的身份再度进入职场时,也仅仅只是被当成花瓶一般的角色而已。
因此,当我发现仲翔认真而兴致勃勃地与我讨论起大数据、工业4.0等等议题时,我是打从心底感到高兴的。毕竟,即使不太有可能会再用到,那些曾经像呼吸般自然的专业领域,在受到旁人青眼时依然会像是找到知音般觉得欣喜。
也因此,我自然而然地也对于他这样的互动方式增添了不少好感。
某个週末晚上,当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并一起去看电影时,我竟鬼迷心窍地答应了下来。
一时冲动之下的答应带来的,却是让我面临久违的烦恼与紧张:一次名副其实的“约会”实际上所包含的意义,不只是因为我被当成一个女性的角色被邀约,更是因为我们明显地都对于对方不够了解。
我斟酌再三之后选择了一袭深蓝色的绑带长洋装、搭配小性感风格的黑色高跟凉鞋,风格简约而甜美,那是我觉得自在的样子:既无招人注目的欲求、亦无勾人情爱意图。
而衣装笔挺的仲翔亦是表现得文质彬彬,在接我搭上他宽敞的宾士休旅车之后,恰如其分地称讚我的穿着打扮,语气中满是发自内心的诚恳欣赏。
自然,他所选择的晚餐亦是奢华高贵兼具,为此店家特地闭门接待、更有专属侍者、乐者随侍接待、而主厨亦钜细靡遗地张罗食材、嘘寒问暖。而之后所谓的“看电影”,竟也是仅有我们两人的、夸张地“包场包厅”。
一整个晚上下来即是以最吹毛求疵的标准来看亦是完美约会,在备受尊荣礼遇之下,我们俩人不仅聊得非常融洽,我更是在他的绅士风范之中被呵护地飘飘然。尤其是当电影散场,他开车送我回阳明山的住处、在门口与我道别时,以有些不好意思的口吻说着自己平常其实不是这种张扬个性的人,但还是希望能营造一些惊喜给我时。
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女人所谓的“心花怒放”,是什麽样的感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