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的时间，似乎从不曾在流光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除了脸色稍稍有些苍白之外，他还是那副淡然冰冷出尘的模样，也还是那般好看。

只是她这五年的时间，却经历了不少，也成长了不少。

只是这些，他并不知道，想必，也没兴趣知道吧。

不过，既然流光已经出关了，各种事情也应该能圆满解决了吧。

“哎，小十，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正阳的九哥徽商有些疑惑的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小妹，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担忧的问道：“没生病吧？你哪一次看见流光上仙，不是直接扑上去的，怎么这次看上去这么反常，不会被吓坏了吧？”

这个模样，可着实不像是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妹啊。

许是感受到了正阳的目光，流光淡淡的朝这边瞥了一眼，很快就移开了，眼神无波无澜。

就是这一眼，让正阳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如坠冰窖。

那么陌生的眼神啊，没有好久不见的惊喜，没有一如既往的宠溺，只是那种淡淡的，就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样的认知，让正阳觉得苦涩无比。

她忍不住想起了那日，在万兽城的桃花树上，她做得那个梦。

梦里，她瞧见了流光温柔缱眷的眉眼，那是她无数次期望，却从未在流光眼中见到的神采。

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吗？

正阳走到了离流光差不多五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精致的脸，眼眶瞬间红了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平静的声线，轻轻唤了一声：“流光。”

流光，你终于出关了，但是为什么，我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呢？

“嗯。”流光再次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