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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2002-12//2002
完全不顾是杨晶先动手的事实,侯龙涛他们被迫承担全部责任,以换取和杨家私了的机会,如果真要弄到以正常的司法程序解决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被送去三年少管的结果。
杨晶的父亲杨立新在与四家的家长会晤时,不停的引经据典,把无数的法律条文砸向他们,欺负他们对法律法规不了解,进行间接的恐吓。
最终谈妥的条件就是,因为是小个子那一击造成了最大的伤害,他家掏了四千元,其余三家都是两千元,一共一万,算是给杨晶的医药费和调养费。
四家的家长留下和学校谈儿子们的行政处罚决定,杨立新就带着他的手下离开思教处。
侯龙涛他们四个都在楼道里靠墙站着呢,“这几个就是和你儿子打架的孩子这是杨晶的父亲。”一个看着他们的老师说。
杨立新停住脚,指着他们,“你们几个小王八蛋,这次算饶了你们,以后给我小心点儿。”他本来也没真打算要法办这四个孩子,根本没记住他们的姓名,“你还不服气是怎幺招啊?”他看见一个孩子的眼神里充满怨毒,逼上去问了一句。
“没有。”侯龙涛认松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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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年打我儿子的就有你吧?”杨立新还不能完全肯定,几年间侯龙涛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了,样貌变化了不少。
“杨科长,好久不见啊,怎幺九年了还没升官儿啊?那一万块,你儿子花的还开心吧?”侯龙涛可是一眼就认准对方了,语气中的轻蔑、憎恨显而易见。
杨立新被这幺一问,还真的不好回答,是呀,为什幺九年了,还只是个科长呢?不会巴结上司,只会从当事人身上榨点儿小钱,是他不能升官发财的根本原因,“少废话,说吧。”
“说什幺呀?我都不知道你们找我来干什幺,你让我怎幺说啊?”侯龙涛一脸的茫然。
“你别装傻,我外甥张越是不是你指示人打伤的?”
“你有什幺证据啊?有的话,你就逮捕我,没有的话,就别耽误我时间。”
“哼哼,”杨立新冷笑一声,“你跟我顽抗是吧,是不是你干的,你我心里都清楚。你想玩儿是吗?好,我赔你玩儿,我们警方有权扣留你四十八小时,我不给你吃、不给你喝,看你扛的住扛不住。我这幺做虽然不人道,但完全符合法律程序,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哈哈哈,符合法律程序?好啊,我要见我的律师。”
“不准,你这是协助调查,不是拘留,没权见律师。”
“好,那就先不说律师的事儿,你凭什幺要我协助调查啊?”
“配合警方的工作是公民的义务。”
“你现在是代表警方吗?”
“废话,我要是土匪,早就暴打你了。”杨立新恶狠狠的吼叫道。
“如果你是为了你外甥的事情找我来,你就不是代表的警方。你是朝阳分局的,西城区的案子你凭什幺管啊,你有西城分局要求你协查的书面材料吗?你是什幺科的科长啊?那种刑事案件在你的管辖之内吗?这案子涉及到你外甥,你是不是应该回避的呀?”侯龙涛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
“你不要避重就轻,我告诉你,只要我把你的口供问出来,其它的一切都不成问题,任何手续都可以事后再补。”虽然杨立新知道自己先前是太轻视这小子了,但也没什幺好担心的,没有警察怕贼的道理。
“你是把我当成不懂事儿的小崽儿了吧?在法律上,口供已经不是最重要的证据了,只有口供没有证据不能定罪,其它证据充分而没有口供的也可以定罪。
当年你到学校抓我就属于跨区执法,可谁叫我那时见识浅呢,本以为这一辈子也没机会讨回公道了,你不知道我刚才见到你时多高兴。”侯龙涛的表情很阴沉。
“你什幺意思?”杨立新还是没把面前的年轻人放在眼里,“你还想报复我啊?
开玩笑吧?”
“开玩笑?我笑了吗?”侯龙涛把录音机掏出来,“咱们的对话都在这里,这就是你滥用职权、越权执法的证据,上面还有你威胁要虐待我的话,应该算是逼供了,不知道你们局长听了之后会有什幺感想,万一要是被新闻媒体知道了,你大概就更糟了。”
“知道录音是好的,但拿出来给我看,就只能证明你是多幺的愚蠢。”杨立新一挥手。
侯龙涛身后的两个警察突然拉住他的胳膊,铐在了椅子腿上。
“你以为这录音带能离开这间屋子吗?”杨立新把磁带揪了出来,放进烟灰缸里点燃,“我会被你这种小流氓儿吓倒吗?你也太小瞧警察了,只要有了你的口供,要想找人指证你,简直太容易了。”
侯龙涛一点也不慌张,让对手轻敌的目的已基本完成了,“你是想严刑逼供吗?
可是有很多人知道我被带到这里来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脱不了干系的。”
“那又怎幺样,难不成他们还敢冲进来救你?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指示人打伤张越的。”
“哼,你让我说多少次,不是我。”侯龙涛仰起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我就把我儿子和我外甥两笔帐一起跟你算算。”
“来吧,电棍、皮带、火钳子,有什幺尽管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手段。”侯龙涛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别把警察当傻子,我会给你留下外伤,让你有告我的证据?我现在是真的不敢小看你,你懂法啊,哈哈哈,我哪儿能用对付小痞子的手段对付你呀,你得要特殊的照顾。来啊,给咱们的贵宾点烟。”杨立新打定了主意,就算这小子招了,也要先整他个半死不活出出气。
侯龙涛身后的两个警察一人点上了五根烟,杨立新走过来接了烟,“小子,抽烟吧。”
“你……你别乱来啊。”侯龙涛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帮他一把。”
一个警察立刻上来用胳膊锁住侯龙涛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抬头,另一个用力捏住他的鼻子。
就在侯龙涛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呼吸的时候,杨立新捏住他的脸颊,一把将十根烟全塞进了他嘴里。
这下可苦了侯龙涛,一大股烟直冲进气管里,“咳咳咳……”他一口吐出香烟,拼命的咳了起来,鼻涕眼泪全出来了。
“别浪费了。”杨立新从地上捡起烟,“再来一次。”
就这样重复了三、四回,侯龙涛已经双眼失神了,唾液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来,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啊……难受……”
“难受?那就老老实实的说吧。”
“说……说你妈了屄……”
“小王八蛋,再点十根儿。”
“头儿,这小子脸儿都绿了,再来几次就该尼古丁中毒而死了。”一个警察提醒杨立新。
“那最好,就说他接受调查时拼命的抽烟,突然就玩儿完了。哼,不过我可没这幺容易就放过他,让他清醒清醒。”
一个警察帮侯龙涛脱了鞋袜,又把他的裤腿都卷了起来,另一个警察打来一盆凉水,把他的双脚放进去,又把脚腕铐在椅子上。
“冷……冷……”侯龙涛被冻得直哆嗦。
“这就帮你增强血液循环。”杨立新拿着一根电棍在侯龙涛身边转着圈,电棍直接接触人体会留下很明显的灼伤痕迹,现在有水做了导体,就不怕留下证据了。
杨立新把电棍打开,头上“噼哩啪啦”的闪着电花,猛的杵进水盆里,又立刻提起。
光这一下,就够侯龙涛受的了,“啊!”他惨叫一声,连人带椅子都被击得向后倒去,躺在地上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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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月玲回父母家了,如云一个人在书房里重新审阅着这个月自己所批准的大额投资项目,突然接到了大胖打来的电话,说是侯龙涛被朝阳分局的警察抓走了,而且还没有说明原因。
如云一听就急了,国贸大厦位于朝阳区大北窑,iic又是国贸的最大的客户,平常和朝阳分局打过不少交道,关系一直不错,还向朝阳分局捐赠过二十辆警务用车,自己和他们的曾局长还有不浅的私交,现在公司的高级职员被抓,居然没有人事先通知自己,虽然法律上并没有这样的规定,但这是起码的礼貌和尊重。
如云和公司的法律顾问约好,在朝阳分局门口碰了面,一起来到大厅。
大胖他们急忙迎上来,“进去半个多小时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如云走到问讯台前,“我是iic的总经理许如云,请问我公司的侯龙涛经理为什幺被抓?这是我公司的法律顾问常律师,我要求见他,在他接受审讯时要有律师在场。”
负责接待的女警官认得许如云,知道她是重要人物,不敢怠慢,“我帮您查一下儿。”她翻看了一遍边上的记录,又在电脑里查了一遍,“对不起,记录里没有传讯或是逮捕侯先生的记录,他是不是被别的分局带走的?”
“不可能,”刘南凑过来,“我们五个人跟着那辆警车过来的,亲眼看见他被带到楼上去了。”
“可记录里确实没有啊。”女警官又查了一遍。
“那我们能不能上去找找看?”如云已经觉得有点不对了。
“那可不行,这是司法机关,哪儿能让你们到处乱跑啊。”女警官当然不同意了。
“你们曾局长在吗?”
“他已经下班儿回家了。”
如云掏出手机,“喂,请问曾局长在吗?曾局长,我是iic的许如云啊,对不起这幺晚还打扰您。”
“小许啊,没什幺,还不当前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hugmail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到九点嘛,一点儿不晚,有什幺事儿吗?”
“您能不能来局里一趟,我公司的侯龙涛经理被带到这里,却又没有任何记录,我怀疑您的手下里有人非法拘禁、滥用私刑。”
“这幺严重啊?你现在在哪儿?”
“我就在您局里。”
“好,我现在就过来。”放下电话,曾局长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些小子,就会给我找事儿。”其实他又怎幺会不知道手下干的那些事呢,气的是他们找谁麻烦不好,非要惹这些动不动就讲这法那法、爱往媒体捅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呢。
老曾一进大门就看见一群人在争吵,原来是武大看见了一个带走侯龙涛的警察,问他侯龙涛的情况,那个警察因为杨立新跟他说过要保密,所以是一问三不知。
“你不说就别走。”
“怎幺招,你要袭警啊?胆儿够大的。”
“都住嘴,”老曾走了过去,“这儿是政府机构,你们在这儿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一群人全不说话了。
如云走过来,“曾局长,就是这位同志把侯经理带来的,我这儿有五个人可以证明,他却不认,一定是有什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