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老爷,大公子到了。”
“押进来!”
“是。”
老管家掀帘子,恭敬地请闫礼进屋。
竹姬往旁边挪蹭几步,故意不与他站在一起。她这般举动,顿时激起闫礼更大的怒火。
闫礼瞪向竹姬,话却是对闫族长说的。
“父亲,我最喜欢的女人被你霸占了,你有什么脸来教训我的错处?”
“放肆!给我跪下!”
闫族长一掌拍在桌上,桌上茶杯倾倒摔落,几片小瓷屑飞溅,恰恰有一片割伤了闫礼垂在身侧的手背。
闫礼仿佛毫无知觉,愤怒地瞪向竹姬。
竹姬垂首,微微行礼。
“闫大公子误会了。无言公子送奴家来闫氏中zhèng fu,只为作闫族长的妾。奴家亦甘愿委身于闫族长,还请闫大公子莫要纠缠。”
闫礼大为光火,指着上位的闫族长,问竹姬:“你知道他是天下最肮脏的人吗?他喜欢男人,他一辈子不能给你做女人的幸福,你也甘愿?”
竹姬俏脸微红,手轻轻抚上肚子,羞赧地说:“奴家已有闫族长的孩子,怎会不幸福呢?”
“你……你说什么?”
闫礼惊呆,难以置信地盯向竹姬的腹。他听到了什么?喜男厌女的父亲竟然与她有了孩子?
闫夫人惊讶地看向闫族长,仿佛在问:你们俩骗我?
闫族长捂着嘴猛咳几声,眼神暗示竹姬别乱说话。
竹姬全然不理闫族长的暗示,振振有词地讥讽道:“比起同辈中的公子,你算不得什么。莫栗司程四氏族的大公子,哪个不是人中龙凤、个中翘楚?他们在无言公子和诸葛公子前皆不敢造次。你与这些公子们相比,你有何大才能值得耀武扬威,连养育你的双亲亦不放眼里。我出身风尘又如何?至少我懂得知恩图报。”
“你敢对我这般无礼?不怕我掐死你?”
闫礼怒极,伸出手想掐住竹姬的脖子,被闫族长一声咳勒令住了。他愤愤咬牙,转身大步离开。再继续吵下去,他定会忍不住掐死她。
竹姬长长舒气,对闫族长和闫夫人行礼赔罪,“奴家本无意与闫大公子争执,请族长老爷和夫人恕罪。”
闫族长摆摆手,有些羞窘的向闫夫人解释:“夫人啊,我并未与竹姬有……咳咳,请夫人别多想,我和她是清清白白的,她肚子里没有孩子。”
闫夫人故意板着脸,心里有个自己笑得快昏了。与他成为夫妻快二十余年,他一直从容不迫,任何事于他都不算难事。哪想到,此刻他露出难得一见的慌乱。
“真可爱。”
看一眼心虚解释的丈夫,闫夫人没头没脑留下这句话便走了。临走前还凑在竹姬耳边说悄悄话,竹姬羞得俏脸绯红。
闫族长满脸懵,看看走出屋外的妻子,又看看躲到卧房的竹姬,她们竟然当着他的面前说悄悄话?
“管家,走了。”
闫族长恼羞成怒,领着老管家离开倚竹院。凭什么她们说悄悄话不能让他知道?哼,这两个女人太放肆,他一个月不回来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