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唤出暗卫送申嫫嫫回栗氏中zhèng fu,且将未拆封的信还给栗夫人。他会派人调查栗二爷之事,请栗夫人稍安勿躁。
暗卫领着申嫫嫫悄然离开,栗海棠也没了踏雪寻梅的兴致。她拉着诸葛弈回到客院,两人围坐在炭盆旁烤红薯,商讨栗二爷之事。
诸葛弈决定留下海棠在秦氏庄子,他趁夜潜去栗氏中zhèng fu见见栗夫人,或许能知道栗二爷的所做所为。
栗海棠高兴被留在庄子里,暗下决定等诸葛弈离开后,她便唤千夜和冷肆陪着回瓷裕镇。
因为想着栗氏族的事,一天过得很漫长。待用过晚膳后,诸葛弈叮咛她乖乖的,便领着几个影卫离开了。
栗海棠快速换好夜行衣,内穿轻便的黑色袄子和棉裤子。为瞒过庄子里的秦五爷、老管事和许多护卫,她决定唤出冷肆和千夜一起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
冷肆和千夜交换个无奈的眼神,即使不情愿也扛不住耍赖皮的小姑娘,什么好话坏话都说遍了,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躺地打滚喊爹娘。
悄悄带着小姑娘离开秦氏庄子,骑马赶回瓷裕镇已是临近天明的时辰。远远的瞧见瓷裕镇东城门楼,大门前站着一个男人。
千夜看出那男人的身形,喝住马儿慢些跑。
冷肆和海棠同乘一骑,见千夜忽然慢下来,他隐约察觉城门前的那个男人有诡。他也喝令马儿慢下来,问:“千夜,你认识那男人?”
千夜默默点头,心想:你少装了,其实你早认出来是谁。
坐在冷肆身后的栗海棠歪着脑袋,从冷肆的臂弯缝隙里看到城门前的男人,嘟嘟嘴抱怨:“哼!我就知道师父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走吧,既来之则安之,躲不过去的。”
“识时务。”
冷肆不吝夸赞,喝令马儿加速奔向东城门楼。
栗海棠泄气地躲在冷肆的背后,思考用什么借口来搪塞呢?
三人两骑来到东城门楼下,见到立在寒风中的秦五。
千夜下马,作揖:“拜见庄主。”
冷肆在马上抱拳道:“秦五爷怎会等候在此?”
秦五耸耸肩,互揣着双手慢悠悠踱步到马儿旁,仰头盯看羞窘捂脸的小姑娘,揶揄道:“真是诸葛弈教出来的好徒儿,偷溜儿出来连个影子都抓不着。幸好老盗王发现及时,我又知道最近的一条小路能赶在你们前头。”
“秦五爷是来阻止我回镇子吗?要带我回庄子去?”栗海棠躲不过便招认了,横竖秦五爷不会像诸葛弈那般打她的屁股。
秦五摇头感叹:“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诸葛弈有功夫在身,又有影卫暗中保护。再瞧瞧你,只有冷肆和千夜,你也赶冒着危险跑回来?”
“瓷裕镇的危险从未停止过,先前师父中毒随翎爷回燕峡镇,还不是留我一个人独挡八大氏族的威压。我胆大包天,早习惯啦。”
栗海棠说得毫不在意,秦五听得黯然神伤,更后悔自己不该听从诸葛弈的劝说,不管小姑娘的安危,让她独自面对那些虎狼奸人。
秦五让千夜返回秦氏庄子等诸葛弈回来,他随海棠入镇,冷肆去暗中探查栗二老太爷被软禁之事。
天亮了,秦五和海棠共乘一骑,光明正大地进入瓷裕镇,引来许多百姓们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