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族长阴沉老脸斜睇傻二的栗族长,心想老家伙和奉先女一唱一和,难道是故意的?
“谣言止于智者。依老夫之见不管谣言是谁散布出来的,咱们顺坡下驴把拜三师礼办了,让各氏族的族人们吃个定心丸。”
程族长竭力劝说众人举行拜三师礼,其真正心思是为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中殿里一片寂静,除了淡然的栗海棠和傻二的栗族长,在座的老爷们都绷着脸皮,心里像揣了兔子似的忐忑不安。
栗海棠沉默不语,静静等待着掌权者们掀起一波谋权争斗。在这座中殿里除了她这个连权力的边儿都没碰到的初出茅庐的新人,侍财弄权的掌权者们之间博弈犹如一场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为了财、为了权、为了自己谋夺更多的地盘,历代族长不惜自断堂兄弟们的活路来保全自己的强大。正如诸葛弈所说:在瓷裕镇里仍保留着弱肉强食的天理,各氏族之间亦如此。
且不论程族长提出尽快举行奉先女拜三师礼的真正目的为何,至少他表现出来一争高低的野心博取栗海棠的注意。
栗族长见程族长积极,自然不甘于落后。要知道奉先女出自栗氏族,栗海棠即使不偏向母族,也会善待一二。尤其自己的长子与栗海棠称兄道妹,怎会不偏心?
“程老弟说得不错,我之见亦是尽快举办拜三师礼,免得寒了各氏族族人们的心。”
“栗老哥所说的人心向背确实有道理。”典族长是个粗犷的汉子,说话憨声憨气的与他豪放的外表可谓表里如一。但身为族长,他若是个憨蠢傻子早被人拆骨入腹,典氏族亦毁于一旦。
栗海棠从未正视过典族长,如今看来并非传言中所说“皮囊生在凤凰家,败絮其中无见识”的那般不堪。
“老夫附议。”
闫族长拱手,郑重其事地说:“禅权礼后奉先女久居奁匣阁,迟迟没有拜三师、入瓷源堂议事,本就不合规矩。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谣言者激起民愤实在可恶,可咱们也有错在先。老夫附议,尽快举行拜三师礼,请奉先女入瓷源堂议事。”
“乌族长,司族长,燕族长,你们意下如何?”莫族长询问默不作声的三位族长,其实他心里有点小失望,没能把栗海棠控制在掌中令他实在不安。
被点名的三位族长皆点头,同意举行拜三师礼。
栗族长拍手大笑,“哈哈哈,如此甚好!甚好!明日我就派长子亲自差办,各位族长若有疑议尽管提出来。”
“让珅哥儿差办,他懂吗?”典族长嗤笑,扭回头大声说:“让燕族长差办吧,想当初莫氏奉先女的拜三礼就是燕族长亲自差办的,哪儿都挑不出缺儿来。”
“那就烦劳燕族长了。”
栗海棠站起来,抚平袄摆上浅浅的褶痕,说:“拜三师礼就由各位族长操劳费心,海棠会亲自准备三位师父的拜礼。各位族长,海棠告辞!”
“恭送奉先女。”
众老爷们起身作揖,声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