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蒙面的男人背着小姑娘飘然落地,刚好站在秦五与谋士之间。那谋士见势正妙,悄悄从袖子里抽出bi shou刺向男人背上的小姑娘。
“混蛋!”
秦五抬腿一下踢中谋士的胳膊,bi shou脱手飞出,落在三丈之外的地上“叮铛”作响。
“噗!”
一根精铁丝绕在谋士的脖子上,瞬间头与身子分离,大脑袋像只蹴鞠藤球似的弧线飞上屋顶另一侧,不知滚落到什么地方。
“冷肆?”
秦五大惊,再看向男人手中沾染点点血迹的精铁丝,断定男人正是他寻寻觅觅一年的江湖煞星鬼手冷肆。
冷肆摘掉蒙面的黑布,擦试净精铁丝上的血渍,抱拳道:“秦五爷,一年不见,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
秦五拱手:“冷兄弟,没想到你竟投靠活死人?”
“不,我是海棠姑娘的护卫。”冷肆一回头,发现背上已空。再瞧屋门口,小姑娘被诸葛弈紧紧抱在怀里,正嘟小嘴撒娇呢。
秦五闷声不响观察冷肆的目光,从未见到的柔和。
“冷兄弟,今日山庄摆酒宴,正好你来了,咱们一定要痛饮千杯、喝个痛快。哈哈哈哈。”
“多谢秦五爷。”
冷肆抱拳,担忧地看向诸葛弈,问:“你还好吗?”
诸葛弈颌首,问秦五,“你先赢过我家小丫头,再来谋划拉拢我的事情吧。我与翎爷之间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仅于我们之间,与祁山镇、与秦庄、与秦五爷的生意都没有牵扯。”
“秦五爷若不信我,可以亲自去花间楼问问庄楼主,你与庄楼主是多年挚友,应该信得庄楼主吧。”
“活死人金口玉言,从未有人质疑过。我当然信得过你,也相信翎爷雄居燕峡镇,不会把我这偏僻荒凉的祁山镇视为鱼肉。”
秦五鞠躬揖礼,深感歉意:“请诸葛贤弟念在愚兄与你相识多年情分上,原谅愚兄误信他人谗言。愚兄以项上人头作保,定不再疑心贤弟。日后若有用得上愚兄之处尽管开口,愚兄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诸葛弈揖手,“秦五爷为一方枭雄,能看得起我这残败之躯、徒有虚名,乃是我三生之幸。望日后有在下相助之事,秦五爷直口无妨。”
一个悔不当初,一个谦和有礼,怎么瞧都是三个字:伪君子。
栗海棠嫌弃地撇撇小嘴,小脑袋扭向冷肆。嗯,还是冷大哥最靠谱,直来直去全是大实话。
察觉两道目光投来,冷肆伸手拍拍小姑娘的肩,安抚:“两个不要脸的人凑到一起,总会发现些咱们意想不到的场面。等他们唱演完这场大戏,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栗海棠猛点头。对,冷大哥说得对,先看热闹再动手,不着急。
秦五臊得脸红,尴尬地看看栗海棠,又看看冷肆。
诸葛弈也觉得好笑,捏捏她的小脸蛋,笑问:“你又谋划着什么呢?真是顽皮。”
“嘿嘿嘿。”栗海棠抓住他的冰冷大手,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师父,你想不想看火烧阿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