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今儿非打死小兔崽子。他竟敢谋害后母、谋害自己的兄弟。这不忠不孝的东西,便是打死了我也不心疼。”
栗锅子执拗地挥动着鞭子抽向抱着小男娃的刘大娘。他已然气红眼神智不清,满脑满眼都是恨意。
“奉先女身边的嫫嫫来了。”
院门外一阵喧哗声,小伙子们齐声大喊。更有人主动迎上去帮忙牵住马缰绳,还有扶着杨嫫嫫下马的,还有负责引路的。
杨嫫嫫与侍童小右一前一后大步走进院子,目光皆看向葡萄架下被刘大娘双臂托住的小男娃。
“小公子!”
杨嫫嫫急步跑过去,从腰侧抽出bi shou砍断绳子,接过昏迷不醒的小男娃。
侍童小右见状,直接抽出腰间的两把短刀,一个箭步冲到栗锅子身前“唰唰唰唰”四刀如流星在眼前划过。
“啊——!”
栗锅子后知后觉地低头,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腕鲜血喷流,拿着马鞭子的手完全使不出力气。他痛苦地嚎叫着瘫坐在地上,额上冷汗如瀑布,泪水亦止不住地流。
小右冷哼,一脚踩在栗锅子的胸口,将他狠狠踩在脚底下,问:“杨嫫嫫,要如何处置这厮?”
杨嫫嫫在刘大娘的帮助下为小旺虎敷药。
围在院子外面的妇人们也纷纷从外面抱来草垫子铺在葡萄架下,又有妇人回家去取来干净的小孩衣服。
那些小伙子们也忙碌起来,烧热水、抱柴火、去请村子的大夫,安安静静、井然有序。
栗锅子泪眼模糊地看着众人齐心救治小旺虎,却无人关心他的手腕伤势,连他那怀孕的媳妇也只顾着自己伤心。
“你,你们是赔钱货派来的?”
“老实点儿!敢骂奉先女,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小右脚力加重,栗锅子顿感胸口气窒,连忙摆手示意不敢了。
哭天抹泪的小典氏挺着圆鼓鼓的肚子走来,蛮横质问:“我家闺女海棠怎么没回来?派你们两个下人来家里做什么?”
杨嫫嫫冷笑:“谁是你家的闺女?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称呼大姑娘的闺名?”
“呵呵,我是她的继母,自然比你一个狗奴才有身份。我既然嫁入栗家,她再如何尊贵也要称我一声‘母亲’,见了面也要磕头行礼、奉茶侍膳。”
杨嫫嫫张口想嘲讽几句,却见院门进来两少年。机敏地闭上嘴巴,专心为小旺虎敷药。
走在前面的衿贵少年痞笑着说:“我竟不知一个继室竟敢让身份尊贵的奉先女磕头行礼、奉茶侍膳。珅大哥,看来你该好好地惩治族人,别因鸡窝里飞出金凤凰而干出忘祖背宗的丑事儿,成为八大家族中的笑柄。”
走在后面的儒雅少年轻蔑地冷瞥小典氏,回头对门外的小厮道:“把她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