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肆摸摸自己的下巴,端着架子晃晃悠悠走到小姑娘面前,倾身靠近她,斜眼挑衅地看向诸葛弈、栗君珅和莫晟桓,很欠扁地咧开嘴角笑说。
“香一口,我就告诉你。”
“你……鬼手冷肆,你敢口出污言调戏她?难道你忘了她是什么身份吗?”栗君珅勃然大怒,一步上前从后抓住冷肆的衣领,气愤地举起拳头。
诸葛弈及时拦住栗君珅的拳头,另一手将海棠拉扯到身后护着,平静地看着嚣张的冷肆慢慢转身,与自己面面相峙。
“鬼手冷肆,幕后主使者是你,对吧?”
“哈哈,活死人,红口白牙地污蔑人总要有个凭证吧?”
冷肆的一张丑疤脸即使是笑仍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可怖感。他丝毫不受诸葛弈的威压,伸手把海棠又拉回身边,以他认为最柔情的眼神凝视她,故意诱哄地问:“真想知道?那就香一个,我不仅会告诉你,还会带你去见她们。”
栗海棠惊讶,“她们?除了陈嫫嫫,还有谁?”
冷肆故作柔情的目光突变真心赞赏,弯腰拾起地上的脏衣翻找到衣襟缝合的地方,感叹:“你果然聪慧,凭一眼辨出缝线的针脚就能猜到衣服的主人是陈嫫嫫,难怪另一位骂你是狐狸转世,精明得让人牙痒痒。”
“另一位?”栗海棠似乎猜到了,激动地抓住冷肆的手腕,“带我去见她们,快呀。”
冷肆被栗海棠推着背直接走出去,吓得堂屋里坐着的八位族长夫人花容失色、遮面躲羞。从西暖阁的房门到堂屋的后小门,冷肆就大摇大摆被推着出去,临出门前还忘提醒身后小姑娘用帕子遮面。
栗海棠吩咐丫鬟青萝和麦苗去卧房取来遮面的帷帽和大披风,像看囚犯似的守着冷肆,生怕他偷偷溜掉。
习惯地板着丑疤的大脸,冷肆嘴角抽抽两下算是“笑”了,双臂环抱盯着她,“等咱们回来,那些人会给你脸色瞧,也许会软禁你。”
栗海棠凉凉一笑,“他们敢软禁我,我就敢闹到祠堂去告状。我是掌权的奉先女,八大氏族中的事情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瞧把你嚣张的。”
冷肆发现聪敏机灵的小姑娘很有趣,忍不住伸出食指轻点点她的小鼻尖,这貌似宠溺的亲昵动作让走出后门来的三少年全部阴沉脸色,一个个仇视地眼神如锋利刀子飞过来。
冷肆无惧于不断飞来的眼刀子,见两丫鬟把帷帽和披风拿来,他一个闪身迎过去,又闪身返回海棠身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直接扛起她飞身朝着北方凌空而去。
“混蛋!”
诸葛弈气得咬牙低骂,把一个小瓷瓶塞到栗君珅手里,叮嘱:“守住小虎子,任何人不准带走他。”说完也飞身凌空而行,追逐冷肆远去的方向。
栗君珅和莫晟桓只恨自己没学过什么功夫,不然哪里有望风兴叹的份儿?既然做不了救美的英雄,那么留下来守住奁匣阁、守住小旺虎吧。
有栗君珅和莫晟桓在奁匣阁镇守,八位族长和族长夫人虽不满,却也被刚才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与栗海棠拉拉扯扯的震惊场面吓得忘了咄咄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