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墙wài wéi观的人们纷纷点头,赞叹这鸟贩的人品不错,张口就自降二百两银子。虽然价钱还是居高,仍是坑钱的价格。
栗海棠暗搓搓的想,已降了二百,再降也不是不可能。
她一脸为难地皱着小眉头,继续挠挠头,试探地问:“老板大叔,还能……呃……再便宜点儿吗?我……我手头紧,没有那么多。”
中年男人颇为犹豫,见到矮墙外兴致勃勃看热闹的人们,他咬咬牙,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粗声粗气说:“这个数,不能再少了。”
七百两?
栗海棠偷瞄一眼矮墙外的三个少年,怯怯地伸出一只小手,五指张开:“老板大叔,这个数行不行。我,兜里钱少。”
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博得围观人们的一致同情,纷纷朝着中年男人大喊:“大兄弟,卖给她吧。你那只黑不溜秋的小鸟都冻蔫儿了,没准儿她买回家就养死呢。”
“对呀对呀,五百两买只快被冻死的小鸟,你赚到啦。”
“卖吧卖吧,大兄弟别犹豫,这价钱可以的。”
“是啊,大兄弟,瞧着小女娃定是很喜欢,你就成人之美、半卖半送吧。”
……
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地劝着鸟贩。
被叨叨得烦了,中年男人一咬牙一跺脚,拿着放在树下的叉杆把挂在树枝上的鸟笼子取下来。
“小丫头,看你实在喜欢这只鸟,我吃亏些卖给你啦。五百两,可不能再少了。”
栗海棠欢喜地连连点头,回头问矮墙外的三个少年,问:“这个价钱,成吗?”
莫晟桓激动地直接跳过矮墙,从怀里掏出银票子数出五张来递给中年男人,又抽出一张按在男人的手掌上。
“这位大哥,多加一百两,我连鸟笼也一并要了。”
“成。不过鸟笼子不值几个钱,看在小丫头的面子送给你啦。”中年男人退还一张银票,看着海棠,叹道:“小丫头,你若是个男儿定能成为最精明的商人。”
“嘿嘿嘿,谢谢老板大叔。”
栗海棠羞红小脸,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眸余光瞥见中年男人手里的银票时,她好奇地问:“咦?桓哥哥,不是五百两黄金吗?”
准备揣着银票去东屋里取新鸟笼的中年男人差点被绊摔,他惊愕地回头,问:“小丫头,你说啥?你和我谈的价钱是……五百两……黄金?”
栗海棠眨眨大眼睛,惊讶地问:“难道你卖的鸟不是一千两黄金吗?”
“呃……”
中年男人只能发出这个单音节的鼻音,因为他有种与财富擦肩而过的悲催感。懊恼,郁闷,后悔……想死的心啊!
“误会误会。哈哈哈,全都是误会。这世上哪有一千两黄金的活鸟儿,我家妹子在逗乐子呢。千万别误会啊。哈哈哈哈。”
莫晟桓扯着海棠的小胳膊急步匆匆走出院门,她回头担忧地看着鸟贩的背影,总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惹老板大叔伤心了。
诸葛弈温和浅笑,捏捏肉嘟嘟的小脸蛋,“你个傻丫头,谁告诉你那只鸟价值一千两黄金的?瞧把鸟贩心疼的都不愿与你寒喧几句。”
栗海棠也觉得莫名其妙,她仰着小脸、问得认真:“师父,那只兰绿羽毛的鹦鹉开价一千两黄金,这只黑不溜秋的八哥鸟未来会说人话,应该也不会太便宜。”
“物以稀为贵。那只鹦鹉是从非洲新来的客人,这只黑不溜秋的鸟儿是生活在南方的自家人,两方价钱当然会不同。”
诸葛弈循循教导,通俗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