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这里四处都是他人耳目,还请贺少快些!”
见贺梓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谭涛催促着。他口中的他人是谁,他并未明说,他知道,贺梓丰会明白的。
这条密道绝对不能让那人的人发现,否则,将来若是有个万一,他们的出路可就会少了一条。
“嗯!”经谭涛这一提醒,贺梓丰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游神,遂应了一声。而后便纵身一跃便进了那密道。
谭涛也在他之后,尾随而来。
漆黑的密道内,谭涛将火折子点燃,两人谁都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一直安安静静的走着。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到了密道的尽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扇石门。
谭涛走上前去,也不知在石门上写写画画了些什么,那石门便自动开启了。
谭涛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在石门上所做的事,不过,贺梓丰也并没有去看,他只要知道,桀的心,是跟他们连在一起的,就够了!
“贺少,请!”石门开启,谭涛对着贺梓丰说道。
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的纠葛麻烦,贺梓丰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疲惫的。
谭涛这话一出口,他便朝前走去,没有注意到身后谭涛眼神中的纠结。究竟要不要……
出了来,贺梓丰才发现,原来这石门,竟是在一处假山内部。
桀依旧如谭涛离去时的样子,坐在凉亭内,时而盯着眼前的棋盘,时而望向那一波碧潭!心中,微微压抑着。
“你总算是来了!”身后的动静,他早已经知晓。
原本以为,丰见了他之后,会先开口,可是,他似乎并没有着急。
“我若是不来,岂不是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
贺梓丰看了眼身旁的谭涛,有些玩味地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毕竟,那地方太暴露了!”
“呵,是么?我也这么觉得!”贺梓丰又接了句。
“既然如此,那……”桀!
“照旧!”贺梓丰!
“哈哈……”
“哈哈……”
千言万语,都道不尽此刻二人心中的快意。是的,他们之间,相互信任,不离不弃!
而一旁的谭涛看着这两人,先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而后,竟还直接哈哈了起来。
他也是摸不着头脑了,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咩!好吧,主子的事,他还是不要猜了!反正是猜了也白菜!
“桀,你怎么会突然想明白的?”对于桀突然肯将解药交出来这事,贺梓丰表示,他是真心的觉得意外了。
“明白?呵,我就没明白过。”
在贺梓丰面前,他也就没必要隐藏什么了。
“原本我是处在你们之间,左右为难,可没想到,他居然在下毒之后,又引导你们将一切罪名都给搬到我身上。他这么做的目的,只要不是个傻子,就都会明白的吧。”
桀的心,拔凉拔凉的!那可是陪伴了他一整个曾经的义父啊!可是,居然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他的阴谋!
被自己所信任的人给背叛欺骗,那种痛,若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的。
“这么说来,我倒是应该感谢他下的毒了。”贺梓丰嘴角划过一抹笑意,明明是在笑着,却是怎么看,就怎么让人觉得恐怖深寒!
一想到那人的阴谋差点就让他误会了桀,失去自己的好兄弟,他就有种火冒三丈的感觉。
还有他那现在都还躺在床上的妹妹,那么活泼可爱的傻丫头,居然就那么毫无生机地躺着,那日渐苍白的面容,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他的内心,他恨不得提然儿承受所有的灾难痛楚。
“呵,这些都暂且放下,唐姑娘所中的的毒,并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想到唐悠然毕竟是贺梓丰的妹妹,桀打算放过她,不再对她下手,并且,把毒给她解了。
“我去过她中毒的地方,发现那里还有一种毒,曼妥思。也正是这种看似微不足道的毒,让她渐渐步入死亡之境。”
说到这里,桀的语气也有些阴沉了下来,倘若他没有去那里,唐悠然真的挂了,那他和丰之间,就真的是敌对了。
义父,你好狠的心哪。这世间对我好的人不多,就那么几个,你竟然还设计让他们一个个地远离我。
“这是曼妥思的解药,你拿去!”桀有些忧郁的开了口,语气中那隐忍的晦涩,贺梓丰很明显的感觉到了。
“没事的话,就来找哥们儿喝酒,咱们几个已经很多年没聚聚了。”
贺梓丰伸手接过药瓶,目光定在桀身上,语气沉沉。
“呵……再说吧。”兄弟相聚,本事好事,在桀这里,却有些艰难了。
这有些故作轻松无所谓的答复,让贺梓丰心中也是有些阴郁了起来,那个老头,手都已经伸得这么长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