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怕是你想歪了,夕儿已是我的徒儿,只要你好好配合,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于她。”
……
夏侯安收回飘忽的记忆,他早已玷污了夏侯氏族的英明,从他决定苟延馋喘的那一刻开始,只是他别无选择。
明媚的阳光从打开的窗户里透进來,照射在一盆临窗而放的小野花上。那是妘夕从幽谷带回來的,黄白相间的小花随意插在盛满清水的陶盆里,沒有馥郁的花香却自有一股质朴纯净的气息扑面而來。
完成了最后一个结,妘夕用尖尖的虎牙咬断了那红丝线,看着手中终于大功告成的香荷包,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忽然面前响起一声久违的熟悉的语调,“哟,丫头的女工竟然见长了!”
妘夕惊地猛然抬头,出现在眼前的是快一年未见的穆沙,她的眼眶立马热了,心中各种情绪在这一刻翻腾,终带着哭腔扑向了那个她思念多日的怀抱,“师父,你终于回來了,,”
“傻丫头,哭什么呀。”穆沙一如既往宠溺的样子看向怀中的人儿,他一边替妘夕擦眼泪,一边笑道,“师父回來了,夕儿不高兴么?”
“我当然高兴,只是这太突然了……”
朵雅端着热腾腾的奶茶和糕点走了进來,“王爷,慢用。”
“姑姑,师父什么时候回來的?你怎么都沒提醒我一下?”妘夕拿起一块蝴蝶酥送到了穆沙手里。
“呵呵,你不用怪朵雅,是我示意她别吱声的,为师偷偷进來看看夕儿在忙乎什么呢。”穆沙说着放下糕点,反而眼尖地瞧向一旁案几上的香荷包。在妘夕正欲藏起的一刻,抢先将那香荷包拿在了手里。
“这是送给为师的吗?”穆沙摩挲着锦面之上那只苍鹰,比起当初她第一次绣的萱草被他笑话成树,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这……”妘夕脸上微微一红,从穆沙手里夺回了香荷包,“师父若喜欢,改日夕儿再绣个好的……”
穆沙在看到红绳之上结的那块玉玦时,心里便明了了那是赫承之物。但是他并沒有点破,而是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題。
妘夕拉住师父的手,她很想知道西南战局的现状,德尔赛族的叛乱究竟如何收场?师父的突然回归是不是代表战争已经结束了?
“幸而得到北崇联军的支援,西南之乱算是快平定了。”穆沙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妘夕说道,“为师知道你想问什么,让赫承过來一趟吧,有些话我想当面和他说。”
妘夕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说道:“师父,骁王这些日子以來承受了不少,希望师父您……”
“我明白,你去吧。”穆沙挥挥衣袖,沙场的杀戮让他的脸上比之前更多了一分冷峻,但面对妘夕他已尽可能的收起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