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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年11月10日
任何时候,简单而易于执行的计划,才是好计划。
袁忠义拿出自己此行搜罗来剩下的三瓶蛊宗解毒药,朗声道:“在下此前于
南边给蛊宗找了不少麻烦,也击毙了一些仇敌,这里有我缴获来的蛊宗解毒丸,
舌下含化,可解大多数蛊毒,服药后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不会再受蛊毒侵扰。蛊宗
护法来袭,必然不会太过仰仗武功。张将军,我这里共有六十二丸解毒药,你的
近卫队共有多少好手?”
张白莲望着那三个瓶子,道:“三十。”
“蛊毒厉害,最好不要让寻常押运官兵参战。”袁忠义正色道,“出发时,
你叫他们备好火把布巾,有飞来的红色毒虫则点燃火把驱散,有莫名冒起的白烟,
就立刻将布巾浇湿堵住口鼻。至于蛊宗弟子的竹管吹箭,只要拉开距离,皮甲木
甲,都难以穿透。他们就可以在外围放箭支援。”
他打开瓶塞,认认真真数出三十一枚药丸,整理到一个瓶子内,递给包含蕊,
往张白莲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包含蕊颔首接过,上去交给张白莲身边侍卫。
“那三十一枚药丸,经过蛊宗埋伏地之前含在舌下,莫要急着吃掉,完全含
化前一直可以起效。张将军请务必给那三十名近卫交代清楚,若是被红色飞虫叮
咬,就装作中毒倒下,僵直不动,若是脚底冒起白烟,就面朝下趴倒装死。”
张白莲浓眉斜挑,不解道:“这是为何?我方既然不畏毒物,那自当竭力作
战才对。”
袁忠义微微一笑,道:“子曰: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
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
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
不可先传也。”
张白莲眉心更紧,缓缓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懂。”
袁忠义淡淡道:“不畏毒直接冲杀上去,咱们披甲,他们会武,打起来保不
准要旗鼓相当。但若让他们不知道咱们可以解毒,到时候故意自乱阵脚,让人抢
出张将军向后撤退,对方必然乘胜追击,麻痹大意。三十位近卫稍作忍耐,就可
以与我、含蕊和支援的飞仙门弟子一起突然袭击,将他们杀一个措手不及!如此,
损失必然比硬碰硬要小很多。”
张白莲摇了摇头,道:“我并非不知道使诈用计的道理,但你说的那处,是
个镇子,有不少流民已经安居,若我诈败,民心惶恐,蛊宗追击,八成要害得百
姓有所死伤。父王立志令天下苍生安定,我作为他麾下先锋,自然要以此为重。”
慈不掌兵,这句话莫非张道安不懂?袁忠义微微皱眉,心生狐疑,端详一番
张白莲神情,却见她并没什么异色,似乎出自真心。
张白莲盯着袁忠义,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顾虑,无妨,我另有一策。”
“将军请讲。”
“我领兵打仗,从不坐等。既然你已知道蛊宗敌寇大致藏身之处,又有解毒
丸可以保住六十二人,依我看,不必等到后天。”她伸手握住腰间剑柄,沉声道,
“我点齐精锐近卫三十人,与我一起换作民装,包师姐,你去请二十九位同门好
手,尤其要以解毒本领为先。咱们这六十二人,恰好能用上所有解毒丸。明天白
昼,所有人入睡养精蓄锐,傍晚行军,等深夜抵达,直接将贼人斩杀干净,不留
后患!”
“就……六十二人?”包含蕊略显担忧,轻声道,“蛊宗也有不少高手的,
尤其那个护法……”
“袁少侠武功高强,护法他已杀过一个,这个就也交给他来应对。人多不利
突袭,而且没有解毒药,去了也是白搭。”张白莲目光坚定,显然已经拿了主意,
“到时候咱们既然不是被伏击,那若是中毒,装死耍诈,也就没了什么关系。袁
少侠,你意下如何?”
袁忠义摸了摸下巴,心道这帮能统领成百上千人的家伙,果然都不可小觑,
面上敬佩一笑,道:“愿听张将军调遣。祝明晚旗开得胜。只是……若要调动那
么多飞仙门弟子,是不是就要惊动贺师姐了?”
张白莲一摆手道:“不会,如今飞仙门弟子暂归大安军统领,贺师姐另有要
务,正在茂林郡镇守府小住。打扰不到她。”
袁忠义暗暗松了口气,但又奇道:“贺师姐搬去将军府了?”
“是。”张白莲对他并未太过防备,“父王近日要来此地巡查,他有话要对
贺师姐说。门主师伯也会随行。”
她面上泛起一丝微笑,道:“到时我可能不在,但你们二位,说不定能赶上
一杯喜酒喝。”
“喜酒?”包含蕊心中一惊,双目圆睁,“是我师姐的喜酒么?”
张白莲微笑道:“不错,贺师姐人中龙凤,父王早有美意,此次贺师姐立了
大功,应当重赏。我那七位义兄弟,个个都是一方俊杰,且忙于征战,都还没有
聘娶正妻,我猜,父王应当是要收下这个儿媳妇了。”
儿媳妇?贺仙澄容姿绝艳,又沉稳老辣,张道安听说也还不到四十,保不准
你张白莲过后还要叫贺仙澄一声母后吧?
袁忠义心中不悦,脸上仍然堆笑,道:“那就不打扰贺师姐的好事,咱们行
动,消解这场祸事,权当为贺师姐送一份礼。”
张白莲笑了两声,摆手道:“包师姐,拿我令牌,下去安排吧。”
包含蕊起身拱手,咬牙道:“是。”
离开府邸,包含蕊刚一上马,坐稳到袁忠义怀中,就愤愤道:“喜事个屁!”
“哦?含蕊,何出此言?”
“贺师姐志在四方,心里惦记的是天下百姓,早早就说过,时局不定,宁肯
孤守终生!这……这要是在此嫁了人,今后还怎么带领我们飞仙门弟子?我……
不信这是贺师姐本人的意愿。”
袁忠义沉吟道:“可这种大事,恐怕你们门主……应该已经点头了。”
包含蕊一怔,没了话说,沉默片刻,沮丧道:“是……师父,恐怕不能拒绝
陛下。大安王……是飞仙门选的人。”
袁忠义好奇道:“含蕊,飞仙门如今和大安义军算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可
我怎么感觉,你对那个张道安颇为不屑呢?”
包含蕊咬唇不语,等骑到没什么路人的地方,才扭头小声道:“我们飞仙门
专精炼药制毒,虽说也有个想要飞升成仙的祖师奶奶,可传到我们这代,早已是
不信那些的寻常帮派。”
“嗯。可这和张道安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没怎么打听过大安义军的事……”包含蕊叹了口气,解释道,“陛
……张道安他兴兵起事之前,自称是身负长生秘术的仙人,靠装神弄鬼笼络了无
数信众,后来得了几个不忿蛮夷入主的穷酸书生,出谋划策,才借着西南歉收朝
廷加税忽然做大。刚拿下几座城,他就收了十几个妃子,七个义子,五个义女,
我才不信真正的仙人会这么贪恋红尘。”
袁忠义皱眉道:“这都是你想出来的?”
“不是,是贺师姐最近告诉我的。”
“那你贺师姐还这么帮他?”
“她说张道安这样,懂得什么法子能最快把百姓聚集起来的,才会是赢家。
是不是装神弄鬼,她并不在乎。”包含蕊犹豫一下,轻声道,“所以我觉得,贺
师姐其实瞧不起张道安。”
“可只有张道安那样的人才能成事,她才决定站在他那边,对吧?”袁忠义
受益良多,暗想这女人还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个人喜好完全不放在心上。
包含蕊抿抿唇,嗯了一声。
可贺仙澄如果真是成大事者,恐怕不会愿意把一生寄托在这么个招摇撞骗起
家的仙人身上。袁忠义猜测,飞仙门的决定,恐怕还是门主拿主意的可能性。
从张白莲的话中揣摩,贺仙澄此刻应该对在茂林郡的飞仙门弟子失去了管束
权。
“贺师姐最近都在忙什么?你跟她还经常见面么?”
包含蕊叹了口气,“偶尔听人传个话,没怎么直接见面。本来我今天接了你,
是想拿这个由头去找她一趟的。”
啧啧,这么看贺仙澄甚至有可能是被软禁起来了啊。
不过茂林郡可以说是靠她才拿下来的,袁忠义不敢妄自断定,毕竟杀功臣怎
么也要到新朝稳定之后,这会儿可还远不到长乐宫里五刑淮阴侯的时候。
反正张道安过来也还要几天功夫,他暂且先考虑眼前为妙。
到时候真要是无力阻止,就是仗着手上新炼的蛊去qiáng_jiān,他也不会让垂涎已
久的大美人便宜了别人。
包含蕊在飞仙门的排位较低,但她是门主亲传,比寻常弟子更有威望。贺仙
澄不在,守将见过张白莲的令牌,便内外通行无阻。
此事不方便找外人,而飞仙门弟子如今驻守在茂林郡的,也就只有三十多人,
包含蕊跑前跑后找了一圈,连她在内,也就凑出二十五个能跟去的。
这里头还有近半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一看便没什么武艺,八成刚学了点用
药手段,就被遣过来处理伤兵安顿百姓。
不过从藤花她们的身手来看,蛊宗弟子的武功也不足为惧,护法可能较强,
部主中最强的,八成也就是之前袭击包含蕊的那个层次。
袁忠义默默估量,这么对上,和蛊宗那边倒是半斤八两,不相伯仲。这边占
了先机和解毒药的优势,胜算应该很大。
可如此一来,蛊宗尽墨,张白莲这么精明,他想要把战利品收归囊中,就有
些不易。
万一被张白莲捡了便宜,坐收渔利,他袁忠义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且他对大安义军并无兴趣,真要让蛮子彻底认栽走了,西南归于张道安之
手,飞仙门靠山变大,他想搅弄风云也会艰难许多。
他暗暗寻思,要不然,还是给他们设法弄个两败俱伤为妙。
不知道他心底已经动上了歪主意,包含蕊小别重逢分外热情,安排好一切后,
就乖乖陪在他身边,要和他一起休息。
看他们形影不离的模样,飞仙门的小姑娘纷纷喊起了姐夫,袁忠义也乐得受
用,一个个见过,先混个脸熟。
为了明日白昼多休息几个时辰,张白莲将参与行动的人召集到一起,摆下宴
席,饮酒吃肉,互相结识。足足五十六个女人凑到一起,袁忠义耳边就没一刻安
静过,兴头起了,还有学过舞的主动下场表演,惹来一片夸赞。
百无聊赖,袁忠义索性将列席诸人打量一番。
张白莲的三十个近卫都是些强壮女兵,卸甲之后身段都还算不错,但久经风
吹日晒,即便有模样清秀的,肌肤也已颇为糙砺。
日也日不爽。
飞仙门的弟子倒还都挺鲜嫩,二十四个人里有三个颇为标致,足以打动袁忠
义的馋虫,另外二十二个,也都在不夺阴元日了一样不亏的水准之上。
只无奈,一行五十七人,仅有他一个男子,真要做了什么,连推责任的人都
没有,总不能说姑娘们恰好睡到了笋尖上,一夜顶破了瓜吧。
一直笑闹到深夜,张白莲才勒令大家到住处歇息,明日傍晚,在北门内守卫
休息的院落集合。
袁忠义见无机可乘,就带着包含蕊离开,把心里那点痒痒转成欲火,尽数宣
泄在包含蕊身上。
包含蕊白日已承欢一度,夜里宴席上又一直应付,疲倦不堪,全仗着心里情
意和思念硬撑着任他玩弄。到最后约莫五更时分,她半昏半醒,花房肿胀,红红
屄缝中尽是浓浆,仍迷迷糊糊呻吟道:“智信……我不打紧……你……你快活…
…就好……”
袁忠义指尖轻轻一碰她阴核,周遭嫩肉便是一缩,挤出一大片灌进去的热精,
还伴着一声难受的呜咽。
知道再来她怕是要崩关,他微微一笑,垂手将黏液抹到她会阴后侧,指尖一
钻,挤入臀缝,轻轻挖了几下腚眼,柔声道:“含蕊,你要不行,就歇息吧。”
几十次高潮泄身下来,包含蕊神志早已不清,雪白大腿只稍稍一挪,就没力
气再动,轻哼道:“可……可你……还硬梆梆的,多难过呀……”
她小手握着硕大阳物,缓缓套弄,想要帮他吸吮出来,也已力有不逮。
不破阴关的交合法子,袁忠义恰好知道,他侧躺下去,从背后贴住她汗津津
格外滑嫩的脊梁,轻轻一吻粉颈,柔声道:“我倒有个法子,不必你再出力,我
也能出精消火。”
包含蕊一个激灵,似乎清醒了几分似的,轻声央求道:“别……智信……别
……别去找旁人,我……我想你在这儿……陪我……”
“傻话。”他悄悄扒开她丰腴雪臀,将通体黏滑的阳物,凑到了方才抹过的
后庭花外,“我还只弄你,但……你得稍微忍忍痛。”
她点点头,“嗯,我……什么痛都忍得。你弄我……弄我吧。”
袁忠义一笑,身子一挺,guī_tóu无声无息钻入紧凑的臀眼,一下便没进小半。
“呀!”包含蕊惊叫一声,满身疲倦仍架不住这突兀胀痛,顿时清醒过来,
扭脸蹙眉,可怜兮兮道,“智信,这……这地方怎么使得……”
“你身上,哪里我都不嫌弃。此处虽然不太适合,可不会让你损耗精神,只
要忍忍胀痛就好。”
虽然觉得不妥,可屁眼里胀鼓鼓,显然木已成舟,包含蕊无奈,也只能咬住
脱下的肚兜,忍耐他奸yín谷道,硕大鸡巴撑开肠肉,cào得吱吱作响。
袁忠义本就打算榨干包含蕊的所有精力,这一番嬉戏后庭花,又折腾了大半
个时辰。
这次她睡着后,口唇微张,津唾半垂,鼻中都有了轻轻鼾声。他试探推搡几
下,全无苏醒迹象。
袁忠义放下心来,简略收拾一番,推窗出去,趁着黎明未至,在茂林郡中四
下转了一圈熟悉地形。
待到白昼,他拿出半日,将大街小巷逛了一遍。托飞仙门的福,城中粮食虽
还有些紧张,但药草可着实不缺。他兜兜转转,最后在一个游方郎中那里买到了
合心意的药丸,满意而归。
那药丸无甚大用,唯独一样,就是与蛊宗解毒药的形状色泽极为相似,香气
虽略有差别,但一般人绝对分辨不出。
他找个角落,将怀中剩下的醉蛊、迷心蛊两种死蛊粉末分开揉进这些药丸中,
备下了可以伪装成解毒丸的醉蛊五颗,迷心蛊七颗。
可惜啮心蛊本身就已作成暗红色的小药丸,比解毒药还大一些,不然他也要
包裹一层,做好伪装。
做好紧急时刻的应对手段,袁忠义折返住处,叫醒包含蕊一道吃了些东西,
下午又相拥而眠。
傍晚,所有人在约定处集合,张白莲和近卫们虽然换了寻常装束,依旧是劲
装短打,看着十分利落,背后包袱一看便装着兵器,快马均已备好。
而飞仙门的女弟子则颇有点缺乏紧张,即便知道裙装不便骑马,仍退而求其
次穿着裙裤,收腰宽袖,首饰耳环一样不缺,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江湖门派的
女眷要去郊外消夏。
连包含蕊,为了情郎在侧,出门前也描眉画目,唇染朱红,看着娇艳得很。
这要一个个落进敌人手里,看他们不兽性大发才怪。
张白莲令人取来五十七件灰黑斗篷,穿戴之后,策马出发。
袁忠义也没把握确认蛊宗是不是还在原地等着。毕竟损失了两个探子,瑟杜
只要还有点脑子,就会预感到一些危机。
但不管他们如何变更计划,袁忠义手中东西齐全,并不着慌。
策马疾奔,日落之前,他们便赶到了之前那座小镇南侧。
将马栓好,五十七人换为步行,张白莲指挥近卫担当斥候,在前探路,从茂
河上的简陋浮桥过去,很快进入山林之中。
在张白莲的指挥下,诸人用细绳活结相连,摸黑行进,暂时不打火把,以免
打草惊蛇。
摸上一处小山头后,袁忠义攀上树顶,居高眺望,果然隔着西北横谷,看到
几处火光。这种时候荒郊野岭,聚众生火休息的,不是蛊宗还能是谁。
张白莲让袁忠义把她拉到树上,观察一番位置后,下树领在最前,让诸人把
分发的解毒药拿好,听令再含,便快速下山,往那边摸了过去。
按照原本的口供,蛊宗应该在更靠南一些的位置,看来失踪两个弟子,还是
让瑟杜起了戒心,往更蛮荒处躲了将近二里。
等到能远远看见火光,张白莲抬手下令,三十个近卫齐齐解开包袱,拿出单
刀弓箭,刀上背,弓搭弦,整整齐齐散开成线。
张白莲一扯腰上细绳,三十一个利落女子屏息猫腰,径直往蛊宗落脚处扑去。
看来这女人颇为自负,觉得一轮箭雨就能解决问题……袁忠义叹了口气,低
声传话,让飞仙门弟子跟上,随时准备出手援护。
不料就在将要接近的时候,张白莲她们忽然停下,齐齐后退几步,数个女子
抬手捂嘴,险些叫出声来。
袁忠义解开绳子皱眉上前,轻声问:“怎么了?”
张白莲似乎也受了些惊吓,指着前方道:“你仔细看,莫要过去。”
袁忠义定睛一望,月色不算很亮,但还是能看到枝头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正
倒垂下来,咝咝吐信,再往地上看过去,几条被惊动的鲜艳同类已经盘曲起来,
随时准备暴起咬人。
蛊宗竟然在周围放了毒虫作为警戒。
“袁少侠,这解毒药,能抗得住这些毒虫么?”张白莲不愿前功尽弃,咬牙
问道。
袁忠义皱眉道:“蛊毒都能解,寻常毒虫自然有效。但是……”
“但是如何?”
“这解毒药能解掉的毒量终究有限,就我所知,可能也就管用个两三次。真
被这些蛇虫咬过一轮,咱们对抗蛊宗弟子的时候,可就危险得多。我看,反正此
地已经距离他们近了,用火把吓走这些虫蛇吧。”
张白莲略一沉吟,摇头道:“不可。”
说罢,她低声下令,命众人将药丸含入舌下,挥刀砍杀毒蛇,小心毒虫,继
续上行。
包含蕊和一众飞仙门弟子也拔出剑来,含药上去帮忙。
袁忠义逼出真气护体,一身阴冷,反倒不会落入蛇眸。包含蕊有他护着,自
然无事。
可其他女子,就没有这么好运。
越往深处,林木越密,藤蔓灌木长草错综复杂,单靠刀拨,哪里来得及避过。
转眼几声痛哼传来,显然已经有人被咬。
但这班巾帼倒也坚韧,硬是顶着毒物一步步穿了过去。
包含蕊和一些飞仙门弟子满脸冷汗面色惨白,那些女兵倒是一往无前,丝毫
不惧。
如此硬闯数丈,终于到了能看清火光的高处。
张白莲一扯绳索,三十个近卫齐齐背刀换弓,张弦搭箭。
蛊宗弟子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在此时上来偷袭,对护法布下的蛇阵也颇有信心,
除了几个放夜哨的在火堆边烤东西吃,周围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中间还有一顶皮
帐篷,八成是护法睡的。
张白莲办事的确利索,略一观望,发现对方如此麻痹大意,立刻连扯三下绳
索,发出指令。
铮铮连响,箭如雨下!
这种距离,对方人又睡得密集,三十一支飞箭落下,无一射空。当即惨叫阵
阵。
旋即,又是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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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5730\u5740\u767c\u5e03\u98\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蛊宗弟子匆忙抄起弯刀,一边格挡一边寻找掩护躲避,口中连连呼号。
袁忠义皱眉观察,转眼四轮齐射下去,光是睡梦中迷迷糊糊做了冤死鬼的就
得有三、四十个,负伤躲去树后的,不过十余人。
但另一边有一处火光较远,还有不到十个蛮子毫发无伤。
帐篷被射了几箭,也不知道瑟杜是不是被直接射死,里面连声怒吼也没听到。
接着,蛊宗开始反击,一个个灰白药丸被远远丢来,大概是已经沾了温水,
拖出一串串细长白烟。
“小心,是瘴气丸!”袁忠义出声提醒,眼睛却没有片刻离开那顶帐篷。
张白莲不屑伪装中毒,丢下弓箭振臂一呼,率众杀了下去。
飞仙门弟子们也娇声呼喝,展开轻功反超到前面,准备跟蛊宗弟子决一死战。
袁忠义知道包含蕊身法不便,叮嘱一句让她莫要太靠前,足尖一点,直向那
顶帐子扑去。
这时就听帐中一声怒吼,咔嚓嚓一通响,那顶毛皮帐篷竟从中骤然崩裂,一
个黑油油赤着上身的高壮汉子猛然冲出,双臂满是银亮铁环,呼的一拳劈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