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喝高了。
在胡一天和章邯在函谷关下对峙的时候。上党的战役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当当当当……”随着一阵响亮的青铜释声,北疆黑衫军如同潮水一般从上党残破的城墙上退将下来,弩兵群断后,缓缓撤回大营。
“呸。”大将苏角狠狠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悻悻然地看了看了上党城一眼,怏怏不乐地也随军退去。
七天了,十五万黑衫军汇合李信五万大军猛攻上党,虽然竭尽全力,却依然未能攻破上党坚固的郡城,反而死伤二万余人,这一结果不禁让新飞凤军诸将们有些郁闷。
帅帐内,新飞凤军诸将正在强烈‘问候’上党太守zhou xuán的各位直系亲属。
“干他老母,孙致远那阉贼是zhou xuán那厮的亲爹还是亲爷,为他那么卖命。”一员都尉愤愤不平地道。“是啊,是啊,这个王八蛋这么拼命,等我们攻破了上党城,一定要他好看。他既然跟孙致远那阉贼那么热络,干脆我们也先将他阉了,然后吊死。”另一名都尉附和道……
一时间,帐内骂声一片。诸将都是军旅中人,大字不识几个,刀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当然多数都是血性的粗人,对敌人哪有什么礼仪可讲。
戚良工听得也是头痛,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骂了,再骂那zhou xuán也不会被你们骂死。那zhou xuán其实也不能真正算是阉贼一党,平日里在上党的政绩还是不坏的,只不过是家小在孙致远手中,不得已罢了。”
见戚良工发话了,诸将这才悻悻然地停止了骂声。
“李将军,我军猛攻了上党七日不能奏效,你看有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戚良工皱着眉头。
李信也是有些郁闷,本来以为二十多万大军攻打上党那是手到擒来,没想到抵抗这么激烈。想了想道:“上党不比太原,太原城是雁门关后第一雄关。抚守要路,巩卫中原,所以难打;而上党不过一寻常郡城而已,再坚固我想只要我等再猛攻几天,zhou xuán肯定坚持不住。”
苏角点了点头,愤愤不平地道:“李将军说的是,末将也不相信那zhou xuán还能坚持几天。他娘的,zhou xuán那厮认准了我北疆军善野战、不善攻城战,所以死守不出,要是他敢出战。老子一万打他三万,也能将他打趴下。”
涉间也有些郁闷道:“是啊。只是看着这些和匈奴浴血苦战生存下来的将士们一个个倒在上党城下,末将心里真不是个滋味。那个zhou xuán只知道自己家人的安危,不顾国家大义,不是个好东西。”
戚良工叹了口气,知道诸将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这也难怪:那zhou xuán任你如何挑逗、引诱,就是不出来,你能奈何。
忽地,李信问道:“蒙将军,壶口李良那里还没有什么消息吗?”戚良工摇了摇头道:“没有。不知道陛下派去的密使有没有到。也不知道李良会不会降。等等看吧。”
众将正在沉闷时,忽然间有一斥堠奔至帐口道:“蒙将军,李将军。小人刚才哨探发现,东北方十里外有一支约有千人的队伍正向我军营寨开来。队伍中还裹着很多奇奇怪怪地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