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揽住她的腰便要往大厅走进。
可是她不想跟他进去。
“我在这儿等你,不上去了。”她立在原地说。心里盘算着等他一上楼,她便找机会快快离去。
唐以镌深沉地看着她,从她忧郁深锁的眉宇间看到她的算计。
“那我们直接去用餐好了,然后我再陪你去挑礼服和首饰。”对她的疏离感到不悦,但他并没有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他揽着她,转身往外走出,一起漫步在午后的骄阳下。
何心如沉重的心情逐渐有了好转,因为唐以镌一直用心地营造出和谐又浪漫的气氛。
他带她到一家知名的俱乐部用餐,席间,他还请来一位小提琴手演奏浪漫的音乐。
何心如笑逐颜开,她开始为自己的忧心感到可笑,唐以镌对她是殷勤又充满占有欲的,从他一直亲密揽着她共餐的举动来看,他对她真的在乎。
用完餐,他带着她来到中山北路一家知名的造型设计中心,他把她交给首席设计师汀娜,何心如随着汀娜到化妆室,而唐以镌则先行离去,两人约了两小时后见面。
汀娜是国际知名的造型师,她对美的感觉比一般人敏锐一百倍,而她对挑选服饰的独到眼光,更是令人赞叹佩服。
从化妆、发型,到整体的服饰造型,汀娜完全作主的替何心如打理一切。
她将何心如及肩的黑发挑染成栗子色,然后用电发卷烫出一个小波浪的卷度,让它自然却又服贴的披散在肩上。
何心如的五官细致,皮肤晶莹白皙,只要稍稍化个淡妆,就出色极了。于是汀娜选了粉彩色系的彩妆,她在何心如的脸上制造出令人惊艳的亮丽效果。
为了搭配粉彩色系的彩妆和衬托何心如一身雪白的肌肤,银粉色的削肩紧身礼服,以及今年最流行的透明亮片细跟鞋是最棒的选择。
一身亮丽的粉彩把何心如衬托得像是糖果堆里最诱人的那一颗粉红色软糖。
当两个小时后,唐以镌看见何心如的改变时,他整个人都傻住了。
汀娜得意地看着自己杰——银粉色的何心如,然后又觑了一眼满脸震惊的唐以镌。
从他那在瞬间转为狂野炙热的眼神来看,她知道唐以镌非常满意她为何心如所做的造型。
唐以镌的注意力全放在何心如的身上,汀娜识相地迅速收拾好化妆包,先走出了化妆室,把这个空间留给他和他的女人。
汀娜离去后,唐以镌反手锁上了门。
“宝贝,你总是能带给我惊奇。”他带着一脸炽热欺进她,他的手上拿着一只粉红色的绒盒。
何心如羞怯地垂下眉睫,她不敢直视他双眼,因为他眼里的欲望太露骨,太令人心慌。
“为何低头,怕被我的眼光吃了吗?”他不许她低首,一手捧起她的脸,霸道的让她美丽的眸迎上他灼热的眼神。
“你别这么看我……”她困涩地低语,双眸略显惊惶。
“你这么美,我怕我的目光从此再也无法从你身上移开了。”他低沉的嗓音似在引诱着她。
何心如酡红着颊,僵着身子,他的话令她心跳加速。
“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他勾起唇角邪笑,凝视着她娇丽的容颜,他单手打开了粉色绒盒。
一条价值不菲的粉红钻项链呈现在她的眼前,何心如张大美眸,讶然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惊呼——
“这……是卡蒂亚最新款的钻链,你怎会……”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闪闪发亮的粉红色钻石项链,震惊的掀眸望进他带笑的黑瞳里。这款粉钻市价至少值有两千万元。
这太贵重了……
“如果你现在让我抱一次,这条粉红钻链就属于你的。”他的双眼带着炙热而邪肆的笑意。
他想……何心如轰地脸色烫红。
“不……不行……”她摇头拒绝。她不是拒绝他的求欢,而是地点不太适合。
“为何不?这条项链很适合你的……”他可容不得她拒绝,随即霸道地取出钻链,撩开垂在肩上的栗色发丝,替她戴上。
“真美——”他的手指沿着项链滑到她的锁骨,心形的粉红色钻石就贴在她美丽的锁骨上。“我真渴望看看,你粉红色的礼服底下是不是也是粉红色的贴身底裤。”
他低语着,唇随即落下,没有碰触她粉红色泽的樱唇,他烙在她的粉肩上。他厚实的大手同时撩高她的裙摆,窜进她的大腿内侧——
“呀——以镌——不、不行——”
他真的想要在这里……何心如慌忙地压住他不安分的手。
“我就要, 你不能拒绝我。 ”他像个孩子撒赖,手指已勾住她的底裤边缘。“你换过了——是丁字型的——”他勾住一条细带,这是搭配紧身礼服所穿的丁字内k,唐以镌邪恶笑着问她。
“不准脱。”他怎么知道?何心如火烫的感觉从脚底往上蔓延到脑门。
“你收了我的项链,就要满足我。”他无视她的斥责。
当她又想拒绝时,他猛地把她的丁字型底裤扯下,同时迅速解放自己胯间已然坚硬的男性,下一秒,在她惊呼欲挣退之前,他已将她抱放在化妆台上,旋即拉开她的双腿,以狂傲之姿猛力地进入了她。
小小的密闭空间里,瞬间弥漫着令人悸动的激情。唐以镌用最令人销魂的力道在她的体内进出冲刺,带领她进入欢爱最极致的殿堂,一次又一次——
唐家位于仰德大道上的豪宅,因子女都早已各自独立,而显得冷冷清清,但每年一到唐振海的生日,宽敞的宅邸瞬间又热闹起来。
今年唐振海的寿辰非常特别,平常总是低调处事的他,在今天却特别交代秘书邀请政商界的有力人士参加,这样盛大的寿宴,让唐宅近百来坪的庭院里热闹滚滚。
更令人意外的是,平时不太与媒体接触的他,竟主动发出新闻稿,邀请新闻记者共襄盛举,参加此次的晚宴,这么一来,使得现场镁光灯闪烁不停,记者们趁此次宴会,捕捉各名媛绅士的风采。
毕竟唐振海是商场上的著名人物,而此次盛大举行的寿宴,让大家不禁猜测是否别有用心。众人皆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单纯的生日晚宴,必定会有惊爆的新闻好发表。
“唐总裁今天会邀请我们来,一定有特别的新闻消息吧。”
“是啊,平常他躲咱们记者都来不及,怎会邀请我们来此地。”
“你以为他会请我们来白吃白喝啊!若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公开,我看我们连来这里当服务生的机会都没有。”
各大新闻记者媒体围在一起,众人揣测唐振海今日的用心,大家在现场到处打听马路消息。
一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豪华轿车驶进庭院内,原来是南部著名的华南集团总裁官豪笙到达现场。这是今天出人意料的一项大发现,现场新闻媒体立刻拥上,镁光灯对着官豪笙闪烁不停。
在台湾近三十年的商场上,素有“北大中,南华南”的称号,两大集团各自雄据台湾南北两地,都是该地区排名第一的集团,由于所发展的产业相近,而在近年,两大集团互相竞争的局面也逐渐浮上台面。
“官总裁,请问您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您对台湾电子产业的前景是否看好?”
记者抢着询问官豪笙,都希望能挖到第一手的消息。
“我只是来向老朋友祝寿,今天不谈其他的事。”
而他却只是露出微笑,简单的予以回应,嘴角微微向上翘,似乎在为某件即将完成的事而高兴。
“听说大中与华南近几年竞争相当激烈,这会影响您与唐总裁之间的交情吗?”记者挡着他的去路,抢着追问尖锐的问题。
“没的事。他是我敬重的学长,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官豪笙有点动怒的一语带过,旋即迅速走入唐宅。
很少人知道,官豪笙是唐振海在北京大学的学弟,两个学理工的高材生,在民国三十八年随国民党搬迁来台之后,随即发挥所长,合伙开创一家电子公司。之后因各自理念不同,而分别在自己的事业王国上,开创一片江山。
“嗨,大哥——恭喜、恭喜,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官豪笙一进唐家大厅,便热情地与唐振海握手,恭祝他的生日。
“谢谢!谢谢!笙弟,来,这边坐。”唐振海笑容可掬地指引他坐在身旁。
“一切都准备完成了吧?”
“没问题,就等大哥您开个金口。”
“哈、哈、哈……好,笙弟,太好了!”
唐振海紧握住官豪笙的手,两人互使眼色得意地哈哈大笑。
“唐伯伯,祝您生日快乐。”
官菱伶甜美的声音从唐振海的背后出现。她是官豪笙的独生女,是他和夫人结婚后十几年才怀有的孩子。官菱伶是官家的宝贝,官家将来的一切都是官菱伶的。
“小伶啊,你这个小美人,好久不见,长得愈来愈标致了。”唐振海一看到娇丽可人的官菱伶,非常高兴的牵起她细致的小手。
“唐伯伯,您过奖了,您才是愈来愈年轻了呢!”
“哈、哈、哈……好!你这丫头,从小嘴就那么甜,就爱逗唐伯伯开心。”
官菱伶是官豪笙的独生女,唐振海从小看她长大的,看到这个开心果,总开怀的笑不拢嘴。
“小伶,来,给唐妈妈瞧瞧——嗯,白皙的嫩肤,五官娟秀,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唐太太左手托着老花眼镜,右手牵着她的柔荑仔细打量。她满意地看着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对啊,我们这个黄毛丫头长大喽,女大十八变,现在漂亮得可以去参选中国小姐了。哈……”官豪笙自行吹捧着女儿。
唐振海夫妇也一再夸赞官菱伶,他俩着实是喜欢这个女孩。
官菱伶已习惯被夸赞,她充满自信地认定这些赞美的词句本来就是属于她的。绝美的脸庞扬起一抹娇丽的笑,她是个骄纵的女孩,只要她看上的一切,她就势必要得到手。
就如她看上唐以镌一样,她愿意用官家一切的财产换得唐以镌。
“对了!唐伯伯,这是我送您的生日礼物。”她娇滴滴地递上包装精美的礼物。“祝唐伯伯生日快乐!”
“菱伶,你真有心,实在太得唐伯伯的欢心了。”唐振海接过礼物,他开怀大笑,再次对官豪笙使眼色。“我说老官啊,你认为我待会儿就把咱门两家即将结亲的事情公开如何啊?”
“当然好,今晚是个好时机。”官豪笙非常赞同。“菱伶,你认为呢?”
“爸、唐伯伯,你们作主吧,我没有意见。”官菱伶欣喜的笑着。“对了,以镌大哥呢?他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唐以镌是关系人之一,官菱伶想问问他的意见。
“他忙,晚点儿会到。”提到唐以镌,唐振海脸色微变。听说唐以镌最近和一个女人走得很近,这是很奇怪的现象。唐以镌本性是风流了些,但他向来和他的床伴保持似有若无的距离,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让那女人进驻他的公寓,两人甚至同居起来。
“我去找找。”官菱伶急着想见唐以镌一面,她转过身便步入人群中寻找唐以镌的身影。
“大哥,你该说说以镌,他最近的行为太过分了些。”官菱伶走后,官豪笙沉声对唐振海说。显然他已经耳闻唐以镌最近的行径。
“你放心,以镌对那个女人不会认真的,他答应过我,婚后一定对菱伶忠心,不会再和其他女人来往。”唐振海安抚官豪笙。
“有大哥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在他和菱伶结婚之前,我和菱伶可以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约束他,但婚后,他就必须要对菱伶专一,不准他在外面和女人胡来。”
“安心啦!我了解以镌的个性,他为了继承事业,不敢胡来的。”唐振海的语气是笃定的。
唐振海和官豪笙两人心里想着的一切是那么美好——两家联姻,巩固事业版图。
两人不约而同地扬起嘴角而笑。
对这桩婚姻,彼此心里都打着如意算盘。
第七章
官菱伶终于在后花园的走廊上找到了唐以镌。
他竟然正和一个女人在亲热——太可恶了!
“以镌——别——”何心如无法承受唐以镌如此热情的吻,她推开他,整个身子软绵无力地倚在他怀中,因呼息急促而上下起伏的酥胸磨蹭着他的胸部。“你带我来参加宴会的目的不会只是想要吻我吧!”经过了下午在化妆室里的欢爱,何心如已经习惯他突如其来的欲望。
他的欲望很旺盛、可怕,常常就像狂野猛兽般的向她袭击,她快要招架不住了——就像此时,他竟然提议到隐密性高的后花园来亲热。
要命!她好累呵!何心如的身体疲累,但心却是甜蜜的。
“我不只想吻你,我还想把你吃了。”唐以镌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何心如害羞地躲在他怀里,不敢抬眸望他那饥渴邪佞的眼神。
官菱伶全身颤抖地看着两人卿卿我我的一幕——
她一直都知道唐以镌风流的个性,她也都不以为意,因为目前两人还未有婚约约束,她自知没有权力管他的私事。
但今晚不同了!他两人的婚约将在待会儿对所有的贵宾和媒体记者公开,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她无法再隐忍他和别的女人如此亲密的情形——这情形万一让记者们看到,会失了她官家的颜面。
“以镌大哥——”
当唐以镌又俯身要吻他怀中的女人时,官菱伶出声唤他。唐以镌闻声身体一僵,停住了动作。
“你来这儿做什么?”唐以镌脸上表情充满不耐,他略略放开怀中的何心如,转过身来面对一脸寻衅的官菱伶。
“唐伯伯要我来找你,他要你立刻回宴会上去。”官菱伶说,她的一双眼睛直盯着他身旁的何心如,那骄傲的眼神充满着不屑。
何心如迎上她的眼神,不懂她的眼神为何会如此不友善。先前那种不确定、迷惘的情绪又涌上心头,她来回看着官菱伶和唐以镌,他两人之间似乎有着她所不解的关系。
“我待会儿会进去,不劳你烦心。”唐以镌愠怒地打发她走。
“我等你一起进去。”官菱伶可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女人。
“随你便,你如果要在这儿看着我和我的女人亲热,我也没有任何意见。”勾起唇角,他露出一抹不耐的冷笑。
“请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咱们两家可承受不起任何的丑闻。”官菱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虽然她的年纪轻轻,可是心机深沉的很。
“请问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你又有何资格说我的不是?”冷笑在唇际扩大,唐以镌语气冰冷的反问她。
“你是——”官菱伶僵住身子,她找不到话反驳他。因为他的身份还未有所改变,两人的婚约尚未公开。
“请你离开,我和我的女人等不及要亲热了。”看她无话可说,唐以镌得意地看着她落败的脸。
官菱伶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这个女人,别以为他要你,你就得宠了,我告诉你,他马上是我的人了。”气极败坏加上恼羞成怒,官菱伶竟然把怒气出在何心如身上,她对何心如恶言相向,然后愤怒地离开了后院。
在唐以镌怀中的何心如身体更僵硬了,心中那种茫然迷离的情绪更深了。
她茫然地抬起眸看着脸色y黑的唐以镌。
“她是谁?”她问出心中的疑惑。
“不要提她。”唐以镌拒绝回答她。带着愠火,他拽起何心如的手臂步向后院,停在一棵大树后面,他把她压在树干上,狂怒地拉高她的裙、解放自己的欲望,没有任何的爱抚,就扯开她的双腿要进入她。
“不要——”何心如摇着头,她无法接受他如此粗暴的举动。现在唐以镌像一只盛怒的狮子,他会伤了她,他要她只是为了发泄满腔的怒气。
“由不得你,我不信我唐以镌驾驭不了女人。”怒气凌驾了他,唐以镌根本无视她的抗拒,他的双手制住她挣动的两腿,一缩臀再一个冲刺的动作,他用力的占有了她。
在这棵树下,他用欲望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怨怼——
他的父亲竟然把他当棋子来摆,用他的婚姻来达到扩展事业版图的目的。
该死的官菱伶,该死的官豪笙,他们官家别以为他唐以镌会乖乖地任人摆。
等他掌握了所有大权,他一定让所有人好看。
唐以镌心中愤怒地吼着,他把怒气发泄在热烈的欲望上,他狂猛的深入何心如的体内,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滚烫的泪滑下脸颊,直到他灼热的种子撒进她体内,他才停止掠夺。
一切终于静止了——
在激情过后,唐以镌迅速抽离她的身体。
“别哭了。”因为怒气使然,他变得非常粗暴。唐以镌歉然地替她抚整礼服。“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差人送你回去。”他替她拭去两颊的泪水,没有任何安抚,只留下一句逐客令。
话毕,他飞快地整好装,然后旋身步往大厅。
借力倚着树干的何心如全身无力地往下滑去,她蹲踞在树下掩面哭泣着。
她不懂唐以镌为何对她如此粗暴,方才的亲热,她只不过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已。
老天!她爱上这个男人是对是错?
她是不是该离开他?
蹲在树下哭了好久,心里充满着疑惑和不安……终于有人来找她了。
何心如在唐以镌派来的人搀扶下离开了宴会,直接由后门离去,错过了大厅正精彩的节目。
在宴会厅内——
唐振海与官豪笙互相率领数名他们集团的高级干部走上宴会的舞台,当然包括了唐以镌也跟随于后,此刻轻柔的乐曲暂时停止,与会人士皆专注地聆听这两位商业界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