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状急忙翻身拜倒,齐声道:“子拜见师父。”
钟离询道:“起来吧,你二人为何事起了争执?”
牧龙望了琴默一眼,结舌道:“没没什么争执,我跟师姐闹着玩呢。师父子子十年没见您老人家,您风采依旧,一丝一毫也没改变非但一丝一毫 也没改变,还益加精神爽利,气度雍容。”牧龙三岁上山,师父对他关爱眷顾,同桌而食,同榻而眠,便是亲儿也不过如此。其后自六岁上崖修行,忽忽间已有十年 未与师父相晤,今日骤然相见,牧龙心中感交集,说话之间真情流露,一时竟不能自已,抢到师父面前,再度跪倒,如幼时一般,一把抱住了师父的大腿,呜呜地哭了起来。
钟离询轻抚他后脑,笑道:“你这小鬼头,怎么还是十年前一般口甜舌滑,我几次三番叮嘱你师姐,着你改了这轻浮胡闹的性子,看来她并没有好好地管教你。”
牧龙呜咽道:“不关师姐的事,是子顽劣,不服师姐管教,辜负了您们的教诲。”
钟离询叹道:“如此说来,便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命数已定,羁绊也羁绊不来了。”
牧龙哭了一阵,心绪稍平,抹去泪水,道:“师父,您老人家不是说明日才上崖么?怎么今日就来了?”
钟离询道:“为师本来半年前就要上崖来考你道术剑法,岂料陡生变故,耽搁了时日。今日事情稍有着落,为师默察你修为进境,发现倒比半年前有所减弱,一来心中不解,二来更怕你练错法门,走火入魔,所以上来看个究竟。”
牧龙闻言一愕,道:“师父,你你从来没上来看过子,如何能察知子的修为进境?”
琴默道:“牧龙你有所不知,师父用你的一滴鲜血炼制了紫玉晶,放在床头,每天都要查看你的魂力,辨明你的得失进退。”
“啊。”牧龙一声轻呼,禁不住又流下泪来,道:“原来师父日日都记挂着我,我却以为师父绝情,早已对我不闻不问,由得我自生自灭了。”
钟离询笑道:“何止如此,你甚至还怨怼师父,想要收拾包袱,一走了之,再也不昆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