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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进了枕头底下。
然后他转头,和我对视了几秒,一阵静默后,他掀开了枕头,惊奇道,哦,原来在这里啊。
本来气若游丝的我立马回光返照,跳起来掐着他的脖子怒道,你真把我当白痴吗?
哲人说,是漫长的量变导致了质变。
但是,xo(不是酒)这件事却恰恰相反。一晚上的一瞬间就完成了质变,此后的生活中再不断累积量变。
而在这不断的量变中,我们的小屋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春天。
卧室的前窗可以看到一棵树,而那树上好像新筑了个鸟巢,最近总能听到唧唧喳喳的叫声。
秦科很不要脸地说,那鸟儿是被我们房间里满溢的春意给吸引来的。
我觉得有必要遏制一下这种过于泛滥的春意,向秦科正式表达了我的不满。
而他却拥着我无奈地说,我也想克制点,可是没办法啊。一碰你我就好像难以控制,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温柔地看着我喟叹道,难道你就看不到我的欲罢不能么。
我含泪摇头,“罢不能”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了“欲”,你的眼里写满了一排一排的“欲”,那熊熊燃烧的欲望!
可是呢,纵使我再怎么梨花带雨,风中凌乱地扮柔弱,他也照样是吃干抹净,寸草不生。
学校里老师要我们带大一新生的实验,我提出了申请。
我叉腰对秦科得意地笑,这下你要收敛点儿了吧?我白天可有正事儿要干!
秦科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不急,咱们来日方长。
和我一起带实验的有俩人,一个算是有点儿交情叫方心雨,另一个男生我却不认识。
我悄悄拐了一下方心雨问她,诶,那男的是谁?怎么没见过?
她看了我一眼说,他是上学期转到我们系的,叫任帆。
我嗑着瓜子,看那小样儿,长得不错啊。
她哼笑,那样也能叫不错?
说完她白了远处任帆一眼,转过了头。
我嚼着瓜子,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啊。
学生来齐了,方心雨拍拍手,今天大家这门课的实验就有我们来带。凡事都要有个规矩,在实验开始之前,先跟大家约法三章。第一,考勤是必须的,有想要代人答到或是想浑水摸鱼的在我这里绝对行不通。第二,这里的设备都是精密仪器,请大家按照适用规格c作,如果造成不应该发生的损坏,后果自负。
我吐着瓜子壳暗笑,幸亏她没有早生几年,不然这样的魔鬼性格要当我老师我可受不了。
接着,她盯着角落里吃香蕉的男生说,第三,绝对不准在实验室吃东西。
吃香蕉的男生和正在掏瓜子的我同时愣住了,并且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我尴尬地笑了笑,把剩下的瓜子和刚才磕完的壳全部偷偷揣进了荷包。
实验室里顿时弥漫着低气压,学生们都很安静而略带惶恐地望着方心雨。
倒是旁边的任帆大喇喇地笑了笑说,哈哈,要是发现偷吃东西可是要进贡上来的。
室内还是很安静,隔了两秒有人开始小声笑,旁边的同学看到有人笑也壮着胆子笑,于是场面变得有些强装的融洽。
我看着旁边的方心雨,这位冰山美人冷冷地看了任帆一眼。
实验课后,任帆走过来对我们笑着说,一起去吃饭吧。
我笑呵呵刚准备点头,方心雨却冷淡地说,不用了。
然后她拿起书,跟我点了点头,却一眼也不看任帆就这么走了。
任帆在我旁边垂头丧气地走着,我重又磕着瓜子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方心雨啊?
他猛地抬起头,把我吓了一跳。
片刻后,他微红着脸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摇头耸肩,你们之间互动的氛围太明显了。
他又低下头沮丧地说,我们之间哪有互动,她都不理我。
我诡异地笑,那不要紧,我来帮你。
身为明朗少女的我其实有一颗璀璨媒婆的心,遇到这种有情人怎么能不去添一把火呢?
隔天上完课,我截住方心雨拉着她笑道,来吧来吧,今天我那位有课不在家,到我的小窝来玩吧。
她看着我说,你怎么笑得这么猥琐?还有,无缘无故把我叫到你那儿做什么?
我靠在她肩上娇嗔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家想和你培养一下友谊嘛,来嘛来嘛。
她把我的脸推远,轻蹙着眉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到了小区,上了楼,方心雨看到门口的任帆后瞪视我。
我搓着自己的胳膊,啊哈哈,巧合巧合,他是来找我借书的。
进了门,我给在客厅的二位倒了两杯饮料,就找了个理由躲进卧室玩电脑,把空间留给他们。
我边玩着游戏边想,两位就请在这间春意盎然的屋子里发生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