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嘉文很早就休息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舒适感,就像被人生生侵犯了领地,那种无所不在的被监视的感觉让她从梦中惊醒,她立刻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男人幽幽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嘉文,你醒了……”
刚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望进了一双深邃莫测的眸子,他像暗夜里的狼一样,紧紧跟在身后监视着她。
女人铁青着脸发问:“你怎么进来的?”凌厉的目光近乎有如实质地戳着他的脸。
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他身上披着一件宽松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样子简直不成样,整个人像一个幽灵似的,慢慢地走出黑暗,走到光影交错地带,最终来到她面前。
嘉文后知后觉,他近段时间好像瘦了不少,脸颊凹陷,棱角愈发分明,本就深邃的眼窝更加深沉,加上面无表情的模样,更加显得不近人情,胸膛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健壮宽阔。
那种阳光的气息一点点从他的躯体中被抽离,整个人慢慢地被黑暗阴冷浸润。
她暗自心惊于他身上的变化。
男人盯着她看了半晌,蓦然扯出一丝笑意。
“嘉文,如果我想来到你身边,哪怕是铜墙铁壁,刀山火海,碧落黄泉,也无法阻止我的。”
嘉文气得脸色涨红,她想破口大骂他变态,有病,然而想到他本就不佳的神状况,未更加刺激到他,她把这种愤怒压在了心底。
她的眼睛刮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既然来了,我就没想过要走。”男人坐在床沿喃喃自语,伸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就像在触碰一个虚幻的梦境,“嘉文,我等你太久了,久到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嘉文感到这个对话越来越奇怪,避开了他的触摸。
“嘉文,你想结婚吗?”
“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如果你想结婚,那么和我吧。”
“沈嘉泽,我们还在一个户口本上。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却笑了起来,黑黝黝的眼睛闪过微光,“是啊,我们本就该在一个户口本上。如果是以丈夫和妻子的身份出现,本就应该这样……”
嘉文只觉得害怕,有一种彻骨的寒凉爬遍她的全身。这种恐惧是难以用理智去控制的。
他已经变得不正常了,如同一辆极速滑向深渊的列车,听不见任何人的劝导,一意孤行,一条路走到黑,每次遇到她的问题就会发疯,简直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她连忙出声:“我没想过结婚!”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可是嘉文,我有点想和你结婚了。今天看到堂哥脸上幸福的笑容,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这样。我有点期待婚姻。如果只能用这种形式才能确定两人的关系,如果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婚姻这种无用的东西也有存在的必要……”
嘉文浑身打着哆嗦,她捧着他的脸呼喊,想要寻回他的理智,“嘉泽,嘉泽,你别这样!你别这样!你醒醒!”
“嘉文,我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不该这么做,沈嘉泽,用你的理智控制你的情感,这些无序的情感会侵蚀你的思想,它们会让事情变得糟糕。”
“那就变得糟糕吧,反正都已经那么糟糕了……”他喃喃自语,搂着她的身子,用冰冷的薄唇去探寻她的唇,三两下把两人身上的衣物剥了一干二净。
他的情况很不对劲,嘉文也不敢太过激烈反抗,只能慢慢引导。
然而她始终记得这是在老家,楼下老人都睡着,亲戚朋友都在身边,前些天他们还去祖宗祠堂上了香。
今天奶奶还在操心他们的人生大事,现在他们居然搞在了一起。
他们在做这种荒唐的事。本書來源于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吧點改成.)
强烈的道德感让她制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嘉泽,我们不该这么做。”
“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我恪守道德,站在最远的地方看着你,眼睁睁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嘉文,我就是个笑话……嘉文,我不想成为笑话,可笑的伦理道德……”
他的话说得颠三倒四,脸上的表情是狰狞痛苦的,额头青筋暴起,把牙齿咬得紧紧的,仿佛陷入了什么不堪的回忆中。
嘉文根本不能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他的指尖已经伸进了她的体内,不断刺激着她的敏感点,很快她就忘记了坚守本心,迷醉在他制造的欲望囚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