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被他瞬间的失色撩拨,忍不住埋怨自己鲁莽冒失。
她不知道要怎么挽回,解释刚刚分手又太过刻意。
坐立不安,她索性去拉他手。动作胆怯,意图坚定。
只方寸间,齐执刻意避开了她,语气轻轻,似呢喃似抱怨:“天气这么热呢。”
多余而可笑的解释。
秦罗眸光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她讷讷想哄他,说什么“世间只有他好”的蠢话。结果竟莫名想到陆克山,她终究说不出口。
“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个小哭包。”他又是得体而无情的大人了,明明说的是这么怜爱的话,温柔脸色的底色是她不会错认的疏离。
先就这样吧。
她艰难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吃完了,走吧。”
齐执坚持要把她送回家——他对外从来是个让人挑不出错来的绅士,让每个人都均匀地被温暖到。没想时隔这么久,她有幸再次感受这种暖意。
他自然是站在靠马路的那一边,和她始终保持半臂的距离。他有说不尽的轶事,秦罗即使心情憋闷回应寥寥,气氛也不至于尴尬,甚至被他几番逗笑出声。
走到树荫下,他用手遮她头顶:“树上有时会掉虫子,万一扰到你就不好了。”
秦罗眼热得快睁不开。他之前也会这样,但从不会多余解释,问就是一脸臭屁的不耐烦,让她专心走路。
她讨厌这种礼貌的温暖。但她清楚,这样子的他对别人又有多大的杀伤力。
她那时好像就被他这一套吃得死死的吧。
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她邀请他骑车去外滩跨年。他当时很是推辞了一会,后来她才知道他当时不会骑自行车,也没车,最后借了室友的车,磕磕绊绊学了半周这才能上路。
他们到得算早的。把车停在外白渡桥边,两把锁都锁了一起,这才跟着人群逐渐挤进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