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好像没有米,好像没有胡椒、好像也没有醋……
还没有情侣套装的杯碗碟筷。
松润超市四面八方的商品成功的让谢有鹤觉得金宝宝家除了个壳子,什么都没有。
就比家徒四壁好点儿。
一溜东西下来,居然花了小一万。
七零八碎的东西加起来居然这么贵。
金宝宝看着谢有鹤在那里付钱,不知不觉脸都黑了。
谢兔子不会下半年都的啃馒头了吧?
“喵,喵……”
橘大爷听着金宝宝指纹解锁的声音,抓耳挠腮的门内喊着。
“等下,我加个你的指纹进来。”
金宝宝拉着谢有鹤的手,反复录入指纹。
“你以后就直接回家。”
指心、边缘……
她的头发落到他结实的小臂,轻微晃动着,和指腹震动反馈传来的酥麻感,让他心里发软。
他想起她在超市挑选碗筷的样子,挑剔的像豌豆公主,釉色有点点瑕疵,她就放下重新选。
眼睛里全是细碎的光芒。
好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她愿不愿意?
两个人柔情蜜意的,猫主子却在里面等了半天,不耐烦地的滋啦滋啦的扒拉门。嚎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挠心挠肺的。
“好啦。”
“嗯。”
谢有鹤抬抬下巴,让她先进去。自己又走到后面去推从物业那里借来的小车。
“哎呦。”
金宝宝弯下身,抱起已经快五斤重的大猫,掂了掂它的身子,熟练地哄着,“姐姐和爸爸回来了。”
谢有鹤刚开始还乐不思蜀,满脑子金宝宝相夫教子的样子。听到她的称呼,身子一僵,取东西的动作也顿住。
为什么她是姐姐,他是爸爸?
这不是岔了辈分吗。
“你怎么不是妈妈。”
“嗯?”
一人一猫都转过了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纯真懵懂的很。
晃一下,谢有鹤居然生出了自己在拐卖妇女儿童的罪恶感。
“没事。”
没事。
谢有鹤安慰着自己,她还小,不着急。
人都是他的了,跑不了。
厨房。
涓涓的水流缓缓冲洗着谢有鹤手中娇气的草莓。
白的手,红的果。
金宝宝不由咽着口水,自己也没搞明白是在馋他手上的草莓,还是馋他的人。
好贤惠的谢有鹤。
谢有鹤撒了点盐在碗里,又从盒子里扎出一个切得周正的哈密瓜,
喂到她嘴里。
“乖,饿了先吃水果,我这里很快的。”
“我……我班……呢啊。”
说话有些不清楚。
谢有鹤不由多看了一眼。
小小的哈密瓜块裹在她的腮帮处,鼓鼓的,像个屯松子的仓鼠。
娇媚妖娆的狐狸难得这么可爱。
“我帮你啊。”
“好。”
“把围裙拿出来,穿上。”
“嗯嗯。”
金宝宝忙不迭的点着头。
围裙是她选的。
黑色的布料。只有角落上贴着一直灰绒绒的兔子娃娃,抱着胡萝卜,笑得乐不可支。
黑白情侣的。
“低头。”
谢有鹤弯下身,由着她套上围裙。
后腰的结扣紧,扎成平整的蝴蝶结。
谢有鹤喉头滚了滚,唇角勾起。
“你会做什么?”
金宝宝舔了舔唇,心虚得很,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就会水煮。
水煮万物。
“水煮各种东西。”
“水煮肉片?”谢有鹤眼睛亮了亮,跟火车开夜路时候的信号灯似的,称赞着,“这么厉害的?”
“不、不是。”
金宝宝看着谢有鹤眼底的小星星,一下子明白他说的水煮肉片应该是红彤彤的那种汤底,不是她会做
的那种水煮白肉。
“就是水煮白菜、水煮西蓝花、水煮菠菜……”
”哦……“
一个单音节偏生拉得很长,透着浓浓的失望。
有点像被老师辛勤栽培的学生,临高考了,居然胆怯弃考。老师内心的的失望不言而喻。
金宝宝哼哼唧唧,嘟着嘴,从后面环抱着他,耍着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