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不知道几场苦战，玻璃茶几上一片水渍，地板上到处是纸团和白色的粘稠液体，浴室里的水哗哗作响，女人的呻吟和求饶混杂在其中。

轩哥明明平时对她都那么温柔、为什么……

“睡不着了吗……抱歉、我昨天……”

郑轩不敢靠近她床边，很明显是怕她怪罪他酒后乱性，也不知道自己醒来之前这男人自责了多久。

喻文汐摇摇头，“没关系，不是轩哥的错，我的衣服还在吗？”

“啊……”男人转身小跑出房间拿了几套新买的，跟她款式接近的衣服给她。“我……”

“谢谢你啊。”

喻文汐也不遮掩，当着他的面就开始穿衣服，郑轩看也不是走也不是，低着头好像个犯错误的孩子。

“轩哥需要我以后常来看你吗？”

“啊？我……”

她把长发从衣服中撩出来，朝他淡淡笑了笑，“你不嫌弃我的话，我可以常来。”

趁他还没从错愕中回过神又补充道，“不过你很快就会厌烦我的。”

那天他们没约定好什么来不来，就好像只是一起吃了顿饭一样平淡的散伙，之后喻文汐在g市的日子里，几乎都会去他家，也都会做些差不多的事。

她的神性也在一次次性爱中逐渐被磨灭了。

她从他的神，变成了一个漂亮女人，而现在，只是一个偷腥的n手货。

“如果你想，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喻文汐总觉得她对其他人也说过同样的话，“我也早就说过，我不配……”

“郑轩哥，我不会再来了。”

“你不该和喻文汐这样的祸害在一起，这次我的离开想必已经不会再令你感到悲伤痛苦了吧。”

“你对我的爱，或许也只是止于'得不到'呢。”

“但是没关系，我还是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郑轩不是没想过她的变化之大，从自己真的得到她那一刻，她在自己心里就变了。

不是终于得到她的那种满足和幸福，更多的是神性泯灭对他带来的信仰倾塌。

那天她丢在地上的包里就放着避孕套，她提也没有提过，每次来自己家里的态度都显得那么自然，好像他才是喻文汐的伴侣一般。

她可以熟练的把爱分给每一个男人，是谁都可以，这样的事实让郑轩有些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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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23岁的时候怀孕了，又流产了，这些都是郑轩听宣传部那些老八卦们说的。

当年的队友就剩下小卢还在一线，别人大多该改行改行，该隐退隐退，他舍不得这里，做了和当年喻队兼职差不多的幕后角色。

如今想来，喻文汐就像他生命中的一场梦，在彼此都灿烂的时候霸道的在他的视野里炸开成最绚丽的烟火，最美的一瞬过去了，回忆被包装的再美，也不过是琥珀中的虫，死气沉沉枯萎破败。

他已经有了快要结婚的对象，是个圈外的女孩，对他很好，性格有些霸道，也不如喻文汐漂亮……唉，是个和她一点都不像的女人。

或许这也是因为自己能走出来了吧。

喻文汐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他呢？

郑轩回复着女友的信息，她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八卦，说自己喜欢从前的队友。

唉，都是过去的事了。

一定要说她哪里错了，大概就是她不该用怜悯让他知道，他永远也得不到喻文汐吧。

“蓝雨出了名的和尚庙，就来过一个妹子，黄少ex队长妹妹，我哪敢喜欢。”

最后他是这样回复现在的女友的。

避重就轻了吗？没有吧，实事求是嘛。

“哦原来是喻文汐啊，听说她嫁给你们圈内那个大帅哥之后……”

挺长的一条语音消息，他不太想听完，对喻文汐以后的生活也不敢有兴趣。

“啊，她好像是和黄少分了之后过的不错吧，没联系了。”

屏幕那边女友发来一串问号。

“？？？没有，我说她流产之后自杀了，好久之前的事了，我还以为你们是队友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