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把丢开一半的手重新抱紧:“打吧,你打吧。你替马龙、鱼躬兄弟多打几拳,要是能打死,真就好了。”
听我这样说,小语软弱无骨地耷拉在我的拥抱里,泪水奔流。
阿秋在客厅大喊道:“麦子,别招惹我的小语的眼泪啊!别死啊活的,只说开心的话,还不把小语抱进来,不冷吗?”
小语突然以一招反擒拿手势推开我,飞跑进客厅里,很熟练地坐在泡菜的位置上,摸索着开始泡茶。
“你倒是找他来坐靶子练了,真不该教你这些。”阿秋打笑道:“麦子,别愣着了,过来喝茶,小语泡的茶可好喝啦。啊,现在就我们两人,我有时要出去买东西,怕她一个人危险,这些年,教了她些功夫,学得好着呢。”
阿秋使劲对我使眼色,让我别计较小语的脾气。
我当然不会计较,只觉得心酸,还强压泪水。
我刚要坐在,小语敲敲桌子,指一指墙上。
顺着小语所指,我看过去,见墙上挂着一个相框,相框里不是照片,是一张纸,纸上写着一首诗:
《别》
江南庭院演荒唐,薄暮落日无心赏。
绝情挥刀誓言断,红尘从此无鸳鸯。
汉末孔雀飞东南,牛郎织女难成双。
自古多情两茫茫,人海擦肩无回望。
娟秀的字迹我很熟悉,是梁凤书的笔迹。
我正看着梁凤书的诗时,夸嚓一声,小语把写字板丢在桌上,上面大大的写着:“不回望,你走。”
阿秋使劲暗示我:“脸皮厚点,脸皮厚点。”
我慢慢坐下,抓过小语的茶杯喝一口:“真好,老普洱,秋姐,这茶真好啊。”
小语按住阿秋的手,快速弹着,阿秋说:“好啦,好啦,小语,不能赶麦子走。你自己摸摸他的脸,瘦得跟猴子似的,你不心痛啊!你都不计较凤书,干嘛还计较麦子呢?”
使气甩开阿秋的手,小语快速在写字板上写着:“就喝茶,最多招待你吃餐饭,然后你就走,不然我走,不是玩笑,不是赌气,答不答应?”
我看阿秋的目光,只好点头答应:“好,小语,听你的。你记得吗?我总是会听你……”
阿秋暗示我别说这样的话,打趣道:“那,小语,麦子是从不吃早餐的人,你既然说招待他吃一餐饭,该是午饭。现在还早,我们先喝茶,都不准说不高兴的事,不然,不然,唉,你们两个小东西,就这样,按我说的办。”
小语慢慢站起来,伸手抱住我的脸摸一摸,坐下写道:“你故意憔悴给谁看?谁不给你饭吃了吗?别在我面前装可怜。”
阿秋捂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