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事,唯有林父赞同。他以为林怀瑾和韩东霖皆是有意,甚至想邀韩东霖来家里做客吃饭。
这违逆的想法最终压死在林母手中,她宁死不从,也不愿意让不认识的进到林宅一步。
她道,她为得全是林宅的安宁。
而林怀瑾淡淡地想,林宅的安宁早已是没了,为得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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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温如生的信时,暑假已经过了一半。
寄的还是王家,王嫂转交。
这次的信依然来的惊喜,林怀瑾独自坐在一旁,和第一次拆温如生来信时一样紧张,小心翼翼的,深怕掉了碎了。
天井下,烈日的光毫不仁慈,阿康和弟弟妹妹玩得满头大汗,照在林怀瑾身上却又是另一番景色。
她双手执信,微微低头,唇角擒着笑,细细看去,眸中竟泛着流光,比家中的琉璃盏都要好看百倍。
信上开头称道,小谢与秋容:
炎热盛夏,行过多地,终归家,父母却早已不在。
北平一切如旧,路途见过许许多多悲憾,着实难受,只盼家园有日能回到如这盛夏般热闹。
庆幸,我有李铭等友人接风,倒也不显孤独。
我猜你正疑惑为何我开头称你小谢。
信没有记错,是给怀瑾。称小谢是因写信前,在房中看书,翻到聊斋志异中的《小谢》
小谢像你,俏皮,又有点胆小,但不时也有秋容的胆气。
两姐妹虽顽皮憨跳,不乏少女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