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切的神情不是假的,因为在他看来,一定是这个沈二老爷不安好心,沈睿老前辈被暗算囚禁,沈二老爷谋夺家产,并且意图攀附其他大户以谋出路……那些豪宅秘闻类的故事,不都这么写的吗?!
他瞥到宋飞鹞背后在给他翘大拇指。
——嗯,小伙子演得好,演得再像一点!
“他身体不好啊,还是那样。”沈忠端起茶盏,好似在掩盖心虚。
“可有看过大夫,大夫怎么说?”柳怀音问。
——这是一句废话!
“大夫找过啦,不过看不好啊。”沈忠道。
——这也是一句废话!
柳怀音一仰身:“其实我在苏州识得一位神医,哎呀,可惜他只坐诊,从不出诊……”
“是吗,”沈忠苦笑道,“即便是名医,恐怕也会束手无策……算啦。”
“不试试怎知道呢?”柳怀音不依不饶,“就不知沈老前辈到底是何病症,不妨一言。”
沈忠婉拒:“小兄弟,你的心意沈某心领了,不过……有的病症不是轻易就能看好的……”他叹一声,满腹难言之隐,便转开话题:“对了,听说二位此行是为前往杭州,不知欲往杭州哪里?”
“往一故旧所在,询问我父亲被杀缘由。”柳怀音一脸沉痛,挺像那么回事。
“哦,”沈忠拖着长调,“沈某在杭州也有些亲戚,或可帮忙打点一二……”
柳怀音道:“多谢沈伯伯,但我对那位故旧所知线索不多,还是得自行一路细细查探……因此也就不便多加逗留,下午便会启程。”
“啊?这么快……”沈忠面露难色,接着便道,“不如多留两日?”
这是挽留。
“呃这……”柳怀音看向宋飞鹞。
……
来到沈府之前,宋飞鹞叮嘱:“沈府上下,无人能与林长风相匹敌。一旦后者再来找沈姑娘,沈家没有一人可当;然而,与龙家的婚事不可能即刻就办,这期间,为免林长风来犯,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留我们再住一段时间。到时你假意推脱一番允了便可。”
柳怀音不解:“好是好……不过你不是说理应先去杭州处理盒子吗?盒子怎么办?”
她扬起嗓门:“按照我说的做!”
他一个立正:“是!”
……
“好。”所以,他顺势一口应下。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