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兹跟在他的身边。

“橡果能用来染色吗？”理查抬起头问奥利弗。

“它不能。但它可以吃，这是北美白橡木的橡果。”

“我不想吃它，我想给它涂上颜色。”理查举起一个橡果，放在眼前，给奥利弗看，“它像一个人带了棕色的帽子，我想给它涂上颜色，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可以，你能用颜料还有笔完成它。”

理查点点头，继续埋头在树叶中捡橡果，但他很快想起什么般地又抬起头，看着奥利弗。

“你还没有说完，你只说到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是怎么结婚的？怎么收养我的？”

“那是另外两个长故事了，”奥利弗回答，“你还准备在丹尼下班前去接他吗，如果你准备按时到那儿，我们就得快点走出森林，现在已经四点了。”

“好吧，”理查恋恋不舍地说，他站起来，“反正我也捡不完这些橡果。”他一边谈论橡果，一边盯着树下的蘑菇，“那些蘑菇能吃吗，爸爸？”

“它们不能吃。”奥利弗停下来，他蹲在理查的面前，严肃地，“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试图去吃蘑菇，弗雷说过这句话不是？”

“我记得他说过，我只是觉得它们很可爱。”理查站起来，他把手中捏着的橡果全部交到奥利弗的大手上，他拍拍手，快跑起来，“快点儿瑞兹，快点儿爸爸，我们要去接丹尼下班啦！”

奥利弗把橡果装进口袋，和理查一前一后跑出了森林。

秋天的天空蓝得像海洋，北美鹅掌揪已经有一部分变成黄色。

奥利弗发动了车，理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冲外面张望，他个子不够高，所以需要伸长脖子。

“你准备给丹尼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他的生日是下个星期一。”理查说，“我准备把那些橡果涂上颜色串成串送给他。我会涂得厚薄不同，所以它们会摸起来不一样。”

“这是个好主意，”奥利弗说，“我为他准备了一场旅行，我们三个今年寒假一起去热带度假。到了春天就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

“超棒！我们会带上瑞兹吗？带上瑞兹吧，爸爸！”理查叫起来，如果不是安全带，他就已经跪在座位上了。

“我们当然会带上他，你能照顾好他吗？他已经不是条小狗了，你不能再捉弄他。”

“我保证不会。我已经长大了。但你能为我的礼物保密吗？”

“如果你帮我的礼物保密的话。”

“我当然会保密！”

“那你也有了我的保密书。”奥利弗笑着说。

理查也笑了起来：“你觉得丹尼会喜欢我为他准备的礼物吗？我希望他喜欢我的礼物。”

“他一定会喜欢，他喜欢森林里的果子。他小时候和你一样想参加森林露营，所以我们结婚仪式的前一天，在森林里过了一个晚上。”

“超酷！你们遇到熊了吗？”

“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