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亦荣长大,那神情姿态越发有谢任元的感觉,谢亦欣时常抱着他感慨小弟不像小叔,反倒和父亲相像。
都说侄子肖舅,难不成还有侄子肖伯的说法?
她便是这样问舒茴的,且问的时候,手里还抱着谢亦荣。
“你看我叫亦欣,小弟叫亦荣,欣欣向荣,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像爹的……”
“够了!”落到桌面的手掌隐隐发麻,舒茴表情隐晦,像在极力隐瞒和压抑什么似的,“你先出去吧,娘要休息了。”
谢亦欣被吓到,手下意识护住谢亦荣的头,母亲让她出去,她迫不及待就出去。
今日的母亲吓到她了,她从未见过母亲脸上露出这般渗人的表情。
惊魂未定的她往沉银那走,想找沉银说上一说,不料却在那见到父亲。
准确的来说,是和沉银挨得很近的父亲。
虽然谢任元很快起身保持距离,但还是被谢亦欣看见了。
她疑惑,凑过去看他们在做什么。
虽然名义上沉银是谢亦欣长辈,但由于年纪相仿的缘故,谢亦欣心里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同辈,一时之间看到沉银和父亲
独处一室,竟没有多想。
父亲偶尔也会去她房里同她说话,再说以前父亲可不少和沉银独处,家里人没人觉得奇怪。
好在桌面确实摆了东西,可惜那东西不是谢亦欣想的合同之类的正经之物,而是小孩子玩耍用的玩具。
有两份,想必就是姐弟俩一人一个了。
父亲在,就不能同沉银说悄悄话,谢亦欣只好问道,“亦欢呢?”
“在她奶奶那儿。”
谢亦欣就叹气,“奶奶疼亦欢,都快超过我了。”
沉银直乐,“我看你倒是最疼她的那一个。”
趁女儿把孩子交还给沉银之际,谢任元横空劫下,并趁机捏了一下女孩的手。
谢亦欣无语看着她爹,“爹,亦荣想要的是娘亲。”
要娘亲?谢任元低头瞥了一眼他儿子,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多沉了。
“重,好了,你快回去吧,让你婶婶休息。”
谢亦欣不敢置信看着她爹,她竟然一天之内被赶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