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只剩下“冤家路窄”四个大字。
……
金沁说今天的局一共有八人,四男四女,这联谊的阵仗就是奔着脱单去的。
眼见面前的卡座上已经坐了六人,再瞥了眼正施施然坐到岑辛身边的顾以珝,齐湄真的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
金沁招呼着她坐下,看她黑如锅底的脸色,大呼惊奇:“呀,谁惹到我们家湄湄了?”
齐湄乜了金沁一眼,今晚连调侃她和岑辛不清不楚的心情都没有,闷头喝了口金沁推给自己的特调:“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个,破了我处就拍屁股走人的初恋吗?”
其实没她这么夸张。二人高考完和平分手,也谈不上他拔屌无情,甚至当初是齐湄主动求欢。
说到底,是齐湄对自己的初恋兼初夜的意难平。
他怎么能平静地给自己带路,又一脸笑意的和岑辛交流呢?坐下来后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
“???”金沁眼珠子转过去,瞟了眼那位身高腿长的大帅哥,又转过来,凑到她耳边:“不会是岑辛旁边那个吧?”
齐湄晃着酒杯,无甚表情地“嗯”了一声。
金沁没敢和她说,这位是自己给她物色的对象,纠结地挠了挠脸。
主要是一行人今儿个坐在今朝里,实在骂不出酒吧老板是渣男的话,何况顾以珝还说给他们单……
半晌,只能小心翼翼道:“那,来个陈年分手炮?然后你丢个一百块也拍拍屁股走人?”
本来是随便口嗨一下,没想到齐湄还真听了进去,神色瞬间明亮起来。
“小沁沁,你这小脑瓜今天居然还挺好使?”
说话间,齐湄抬起头,自坐下后第一次和顾以珝对上视线。
她眼波流转,修长的双腿交叠。举起酒杯,在渐强的音浪里,隔空冲着坐在沙发另一端的他单方面碰了个杯,新做的猫眼石指甲在动作间晃出惑人的银光。
仰头将酒液一饮而尽时,齐湄在心里暗暗发誓:老娘今天一定要让他求着和自己上床。
然后潇洒丢下一百块,说,不用找,这就是你的活儿应有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