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岑辛和金沁组的局,大家都心照不宣明里暗里给金沁灌酒。
齐湄也喝了不少。
其实她的赌运一向很好,架不住顾以珝跟自己杠上似的,每次换座都抽到自己上家。
有两轮游戏的规定是上家跑了下家喝,这人怕是属泥鳅的,永远第一个全身而退。
齐湄郁闷地咂嘴,西装外套也扯了丢在一边,酒杯空空,她抄起一瓶chivas和绿茶准备兑。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横在她面前,拦住她倒酒的动作。
顾以珝极其自然的从她手里拿过酒瓶,温热的手掌似有若无地拂过她指尖,说:“这杯我帮齐湄喝。”
周围一阵起哄:“哟,顾老板可算出手了。”
齐湄心想,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爱演。装什么不认识,明明刚才金沁介绍她用的是“湄湄”而不是“齐湄”。
细白的胳膊撑起脑袋,她今晚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位初恋。
青春无敌的宽松卫衣,冷帽帽檐压下刘海,显得他和高中时候差不多年纪,只是侧脸线条比以前更凌厉。皮肤一如既往地招人嫉妒,在这乱七八糟的灯光下也显得分外白,丁点瑕疵也无。
仰头喝酒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喉结上下滚动,倒是少年时期从未有过的性感。
喝的急了,一滴酒液从他唇角溢出,向下淌。
齐湄悄悄舔了舔下唇。
探身过去,指腹一抹,轻巧地含进自己嘴里。
顾以珝只觉面上一凉。望过去的时候,齐湄正面对自己,一手撑在沙发上,上半身向他倾斜,另一手的指尖含在艳艳红唇里。
酒红色的抹胸裙遮不住大片春光。从他的角度,很轻易地看到巧的锁骨下白腻的两团,挤出不浅的沟壑。裙身紧贴她的身形,勾勒出他两手便能掐住的细腰。
他没再往下看,转而迎上她欲说还休的眼。
风情万种莫过于这双凤眼。
多年前未加粉饰的时候就已经足够勾人,如今眼角熏着红,棕色眼线向上微挑,像一把小勾子,勾住他的心。
成年男女,眼神的碰撞不过三秒,电光火石间便确认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