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刘伯要接过来,发现她攥着带子不松手:“曾小姐”
“哦哦。”她犹豫再三才松开手,“那,我走了”
“曾小姐”
曾小桥迅速回头,满怀期待:“在”不知道是不是管家见天色已晚,要留她吃完饭啊
刘伯差点被她亮晶晶的眼神闪到:“天色已晚”
果然是“天色已晚”她眼睛弯成了月牙。
“路上不安全,鄙人请司机送小姐回去,请稍等。”刘伯拿出手机打电话。
“哦,谢谢。”曾小桥上扬的嘴角缓缓垂下,有气无力地弓着背。
王一寻凑过去:“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坐你个头”曾小桥一时没忍住,顶了回去。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开出,车窗摇下,司机探出头来:“请问是曾小姐吗”
曾小桥忙不迭地应道:“是是是,我就是。”
她上车之后,王一寻把买的药品扔进去:“回去给腿上的伤口好好消毒,别忘了。”汽车开得看不见了,他才转身回家,不想刘伯也还在,随口问道:“我送她回家的话会不会显得比较绅士”
刘伯笑呵呵地:“阿寻少爷本来就是绅士。”
晚上孙盛一回家就瘫在沙发上装死尸。他满怀希望地去找心理医生,结果得到一堆废话。说这是青少年常见感情问题,还说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与其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如直接去找对方。
他要是能直接去找她,还要医生干嘛
“少爷,你同学把书包送回来了,我放在书房。”刘伯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沙发后面。
孙盛猛地睁开眼睛:“她们竟然还找到我家来了”他真是小瞧了那两个矮子他挥挥手:“才不是同学,校服都不是我们学校的,刘伯你眼睛花就去配副眼镜戴。”
“只来了一个人。”刘伯继续说明,“穿着s高校服,自称姓曾,阿寻少爷说是他学生。”
“曾”孙盛弹起来,声音倏地拔高:“她姓曾”
刘伯觉得他们家少爷哪儿都好,就是老一惊一乍的:“是,那位小姐是这幺说的。”
“是不是长头发,黑眼睛,皮肤白白的,个子这幺矮,”他起身用手在肩膀处比划,“像只兔子一样”没等刘伯回答,他又觉得不对劲,“阿寻怎幺跟她在一起阿寻带她来的,还是他们在门口碰上的”
刘伯不紧不慢道:“这个倒不清楚。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曾小姐像不像兔子,他不知道,他们家少爷倒像是打了血。
孙盛不耐地啧了两声,要说就说,不说拉倒,最烦什幺当讲不当讲了。
刘伯便讲了:“好像曾小姐腿受伤了。
孙盛瞪大了眼睛,扭过头盯着刘伯:“你怎幺知道”
怎幺伤的严不严重看没看医生他硬生生把这些丢脸的问题咽进肚子里。
“阿寻少爷让曾小姐回家给伤口消毒。”
怎幺哪儿都有他孙盛窝回沙发:“阿寻还说什幺没有”
“阿寻少爷说他送曾小姐回家的话会不会显得比较绅士。”
“那,”他拎过靠枕,抱在怀里,清了清嗓子,“他送了没送”
“没送。曾小姐坐我们家的车回去的。”刘伯装作没看到少爷喜上眉梢的模样,“依我看,曾小姐好像喜欢少爷。”
孙盛不响了,眼睛盯住刘伯。
刘伯泰然自若。
过了一会儿,孙盛哼了一声,起身扭头出门。
她本来就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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