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人渣脑子有坑,鉴定完毕。
工地里四下无人,万一王一寻把她拖进角落,她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曾小桥深觉危机四伏,低着头一门心思走路,希望能早点到有人的地方。
王一寻悠闲地跟着,看着两条小短腿快速摆动觉得很有趣。一路走着,他见到路旁有诊所的招牌,便停下来瞧了瞧:“这里有诊所,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再看曾小桥,她早已走出好远,他只得跟上。
路过药店的时候,王一寻闪身进去买了消毒药水跟棉签对伤口进行简单的消毒处理非常必要。
不过三两分钟时间,等他从药店出来,曾小桥果然连个影子都不见。他倒是不担心,反正她要去孙盛家,不怕找不到人。
眼看着王一寻越走越远,曾小桥才从药店的货柜后站起来,笑得很得意。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王一寻死也不会想到她跟着他进了药店。
她翻了翻口袋,只带了十五块钱。
她老早就打听过了,孙盛家在城郊,公交车都不到,只能坐出租车。出租车是十块的起步价,十五块撑死够个单程价。消毒药水一瓶就要五块五,买的话,就没钱坐车了。
曾小桥权衡了一下,果断走出药店。她进到附近的公共厕所里,前后左右张望一番,洗手台太高,没办法抬脚上去。倒是有个洗拖把的水槽,位置又低,出水口跟水槽也离得远,正合适。
她把水槽的拖把放到一边,先放了一点水出来,再把小腿伸过去冲伤口上的泥沙。冰凉的水一冲下来,她就扭曲了五官。
真疼啊
有些泥冲不掉,她只能用手指头去搓,一边搓一边“嘶嘶嘶”地倒抽气。等冲完水,用餐巾纸把水分吸干。条件艰苦,只能这幺将就了。
处理了伤口,曾小桥从书包里拿出梳子,把乱糟糟的头发梳整齐,尽量掸干净身上的土,孙盛的背包也要擦一擦。毕竟第一次去孙盛家里,总不能灰头土脸地出现在人家家门口。
对着洗手台上方的镜子照了又照,自觉不算太脏兮兮之后,曾小桥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孙盛家的地址。
道路两边的房屋逐渐变少,树木越来越多。汽车在林荫道上飞驰,曾小桥无心欣赏外面的风景,两眼紧盯着计价器,不断提醒司机不要超过十五块。
当然她也做过司机大发善心把她带到目的地的白日梦,然而现实是计价器显示的数字一跳上15,司机就把她放路边开车走了。好在下车的地方离孙盛家没有太远。
眼前有个很大的湖,湖中间修了一座很宽的桥,一直通到对面的别墅群。曾小桥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对自己的发现点头表示肯定,比如桥面很干净啦,栏杆上的石狮子好像每一只都不一样啦。
走到门口,她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你到哪户”
曾小桥傻眼,看着表情严肃的保安,不由得吞了口口水:“我找孙盛,他在s高读书,我是他同学,他书包掉了,我给他送书包”
“等着。”
曾小桥就乖乖退回到外面。
等啊等,没等来孙盛,倒出现了王一寻。他一见到她就笑了:“还真的来了打扮过了哦”他晃了晃手里的消毒药水,朝她走过去,“脚给我看看。”
曾小桥赶紧闪到一边。
才不用他假好心
“我保证很轻,”王一寻冲她招手,“你别跳了,呆会儿又摔了。”
神经病曾小桥离他远远的。
“哪位找孙盛”
“我”曾小桥条件反地叫道,一转头看见是个老伯,放轻了声音,“那个,我找孙盛。”
“阿寻少爷。”老伯没搭理她,反而跟王一寻打招呼。
“刘伯。”王一寻笑眯眯地用手指着曾小桥,“我学生。”
刘伯这才正眼看向她:“鄙人是孙家的管家,鄙姓刘,听闻少爷的书包在小姐手上”
曾小桥长这幺大还第一次在电视剧以外的地方见到管家活体,讲话还文绉绉的,很是紧张:“我,那个,鄙人”
王一寻“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白了他一眼:“鄙人是孙盛的同学,那个,姓姓曾,他书包掉了,我,呃,鄙人来还他。”
“少爷今日有事晚归,曾小姐不如将书包交于鄙人,鄙人可代为转交。”
“哦,好。”曾小桥看着刘伯伸出的手,恋恋不舍地把书包交出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