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之难过极了:“难道我大伯母,把亲女儿逼疯了?”
扶意道:“这不好说,也许是大姐姐原就相思成疾,大夫人不能让她见外人,不得不将她看管起来。”
韵之哽咽道:“那也不能这样,丫鬟婆子能体贴什么,该让我们这些亲人来照顾她呀。”
扶意尚冷静,对韵之说:“待大夫人离宫归来,必定要追究这件事,我们若正面去交代,难免扯上二伯母,到时候就成了长辈之间的矛盾。倘若告诉姑祖母,由姑祖母出面,又成了让老太太压着大夫人,我想着,不如和表哥商量,他毕竟是知情的,请他向大伯母转告,我们不会声张不会多事……”
韵之浮躁不已:“不行,你看那些婆子,像抓犯人似的抓我姐姐,我恨不得剁了她们的手,难道让她们继续关着我姐姐折磨她?”
扶意忙道:“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说,暂且息事宁人,过一阵子,我们再想办法弄明白,大姐姐为什么被软禁起来。莫说你,便是我,即便人微言轻,可也是纪州人,我家书院和我爹,一直受王府的恩惠,怎能容我们的世子妃受这样的委屈。”
韵之紧紧抓着扶意的手:“我听你的。”
扶意才松了口气,韵之立时又发作起来,大骂:“祝镕那个混账东西,敢情大姐姐不是他的亲姐姐,他就一点都不心疼吗?那我也不是亲妹妹,这么多年对我好,只是为了哄奶奶高兴吧!”
“韵之啊……”扶意无话可说,也不知从何说起,可她觉得,至少祝镕疼爱韵之,那是打心底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