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说:“许是我不知窗外事,但的确不曾听人提起世子妃已经回京,不然第一日见了姑祖母,我必然就要替纪州百姓们问候一声。”
韵之问道:“你从没见过我姐姐吗,既是我家的亲戚,姐姐嫁到纪州,你没去见一见?”
扶意苦笑:“哪门子的亲戚,不过是姑祖母抬爱我,也是想尽办法,从所谓的亲戚里,给你找个陪读来。”
韵之凑上来,软软地说:“我之前发脾气说你是陪读,你还记下了,你是我的先生啊。”
扶意道:“这都不要紧了,眼下该解决的,是如何面对大夫人。祭祖归来那天,她就曾试探过我,当时我没答上来,就和你一起被姑祖母叫走了。后来大夫人没再见我,想必她是知道,我不会多嘴多舌,才不予追究。”
“所以这事儿,我哥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连一句交代都没给你?要不是今天再遇上,你还不知道那人就是我姐姐吧。”韵之好生气地问,“这么多年了,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可是翠珠她们怎么明白?”
这便是大夫人厉害之处,倘若底下奴才都不知情,大小姐跑出来,事情就没得收拾,而大夫人偏就有本事,让知道的人知道,让不该知道的人连一星半点都看不着听不见。
“那年你见到大姐姐时,她精神可好?”扶意一颗心悬着,不得已地说,“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觉得大姐姐她的神志不太正常。”
韵之红着眼睛说:“是呀,我也看出来了,她都不认得我。”
扶意说:“那天夜里她闯来清秋阁,是喊着要找娘,说她要回家,今天她该是躲在花丛里,听见我提起纪州才跑出来的吧,她说她要回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