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家铭。”
“妈,爸就是找福伯,凌伯和他立得遗嘱。”
“噢,曼芬啊,他就是枫哥找的那个律师。”
“原来是律师啊,你也要股份吗?”她的话像一把刀对着我砍了过来,施亦城又点了一根烟,邢宝芳拿着杯子喝茶,两个人都没有看我,这个女人翘着二郎腿从包里拿出一支女士烟点了起来,“怎么?想好要多少了吗?”
我从包里拿出那张遗嘱放在了桌上,“施先生,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站起来往外走,
“等下。”邢宝芳喊住了我,“我们施家人让人做事从来不会让人白做,亦城。”施亦城去办公桌上立马开了一张支票给我,写完摆在我的面前,“怎么?看不上?”她说完后我拿了支票放进包里,
“谢谢施太太,施先生那我走了。”这次没有人说话阻止我了,开门的时候头有点晕,轻轻关上门,眼睛看出去的事物都有些模糊,闭上眼睛揉了揉,再次睁开还是如此,
“杨律师?你没事吧。”是陈宇芝的声音,
“没事,有咖啡吗?”
“你跟我来。”跟在她身后勉强的走到了茶水间,她给我冲了一杯速溶咖啡递给我,
“谢谢。”我喝了一口感觉好甜,而且没什么咖啡味不想喝第二口,
“前面两位是施总的妈妈和三太太,没吓到你吧。”她也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我第一次见到她们的时候就被吓到了,气场不一样感觉能吞噬我一样。”
“你形容的很恰当,谢谢你宇芝,咖啡太甜了我喜欢喝苦的,不好意思。”
“没事,你放着吧,我等会倒了。”我自己倒了顺便把纸杯扔在了垃圾桶里,“那我走了,下次见。”
坐电梯下楼走出集团大厦,找到车启动开回医院,上了高架车里的音乐很温柔路上的车很少,时速90公里开到高架出口打了转向灯,减到时速40公里变道在踩下油门维持在时速60公里,前方有一个便利店我停车在路边,进店买了一瓶零度可乐,店里的音乐很欢快但我觉得很吵,听得耳朵痛;
可乐这东西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不涨价呢,还是三块钱,走出便利店,点了一支烟一口吸了四分之一,打开可乐喝了三分之一,打出一个长长的嗝;
看着手机的时间,屏幕上淋了雨滴,我抬头一看没下雨,是我的眼泪,擦干了泪,坐在便利店外的地上,我不想哭怎么了这是,我明明赚了钱拿到了支票应该开心才对;
眼前的过路人会看我,穿着衬衫西裤皮鞋坐在地上,坐在那有十几分钟,路过的叔叔阿姨穿着睡衣睡裤牵着狗拎着菜有说有笑地回家;也有人扶着白发老人散步聊天;还有骑着电瓶车背着外卖箱的外送员戴着耳机哼着歌骑过;
看了下手机已经十二点了,眼泪又滴在了屏幕上,擦了擦没有泪,原来是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