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名片,还有其实律师立遗嘱没有您直接去公证处公证有法律效应。”
“我能不知道吗,我想让你立一份,再帮我预约公证处的人来公证一份,我现在不方便出医院。”
“两份遗嘱?”
“你能帮我吗?”
“可以,我反正也一直在医院,有需要您找我。”
“杨家铭,好,谢谢你的烟,下次见。”他上了楼梯走了,
“您怎么称呼?”
“喊我枫哥就好。”没想到抽烟还抽来一桩生意,等身上味道散了散就回病房了。回了房间后我就在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起来整理了下,九点半副院长和马宪和就把我叫了出去,护士帮她做了下身体检查,
“家铭,时间很紧迫,今天下午就要进行第一次化疗,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做了的话有没有可能好转?”
“丁小姐的病情其实已经很难康复了,进行治疗也只是尽可能拖延时间。”副院长平淡地说着,“等她做完检查你们确定做的话你就签下字,但是对身体的副作用非常大,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副院长说完就进了病房,留下我和马宪和,
“宪和,她应不应该做?”
“家铭,其实她现在这个状况已经是奇迹了,做化疗对身体打击非常非常大,身体机能各方面都会严重下降,但是不做的话最多还有两个月。”
“做了就会超过两个月吗?能支持到明年过年吗?”
“我们不能保证,如果她身体受不了化疗的副作用,也会物极必反会加快死亡速度。”我陷入了非常困难的选择,我在想需不需要告诉她的小姨,“家铭,我知道着很残酷,你和她商量下吧。”
“家铭,我想做化疗。”丁俐欣从房内走了出来,“你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我想看看有没有奇迹,我知道会很辛苦不过我不怕。”她的眼神如此坚定,声音那么肯定,
“我签。”拿过马宪和手上的纸张,发现身上没笔,我看着丁俐欣,“要不问下冯...”她摇了摇头,马宪和把笔递了过来,我签下名后发现原来责任感这么重,不久后爸妈来了,和他们说了下接下去的情况,他们继续张罗着把饭摆上桌子让我们先吃饭,“明天我要出庭,你们早点来。”
“是小姨那个案子吗?”她边吃边问,
“恩,明天应该就可以结束了。”
“你加油,我也加油。”我对她笑了笑,“我等会要网上买假发了,化疗要掉头发的。”我的笑容逐渐消失,又让自己笑了起来,
“没事的,等好了就会长回来了。”
“万一长不回来呢。”
“反正我不会被你套路而剪光头的。”吃好饭后,休息了会就陪她进了化疗室,我就坐在门外插上耳机听着音乐,问了下护士化疗一次要多久,他说两个多小时,我就让爸妈替我一会趁着时间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在房间里拿上当时和她买的手表和那只毛绒羊挂件绑在了包上,冰箱里没有零度可乐也没有perrier,没有我想喝的东西,就立马开车回医院了,丁俐欣还没出来,我继续坐在门口等待。
等到她走出来后看着她极其虚弱扶着墙走出来,很心疼,我立马过去扶着她,“很累了吧,我扶你回去休息?”她可能是累得说不出话点了点头,等她睡上床没几分钟就睡过去了,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照了照镜子,感觉很可怕她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几岁一样,走去楼道和老爸抽了根烟,
“她睡觉了,好像一下子老了一样,看着她这样我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