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三说之后还有一个电话好像约了见面就下车了,对,就是因为这个电话提前下车的,他还告诉我那个人下车前掉了一个u盘在车上,不过他说他没看过,后来没怎么联系就得知他死了的消息。”
“师傅,可以留个电话吗?如果你想起来其它的事请务必联系我。”存好孙师傅手机号后,馄饨冷了也吃不下了,走回医院的路上抽了根烟,又想起前面孙师傅说的话,
‘我不姓周,我姓施,你也不是我爸。’那么可以断定他的确是在和周健通电话;
第二个电话接了就下车了,重要的是那个u盘,他是因为那个u盘才被灭口的吗。抽了两口就觉得自己没用,戒烟都戒不掉,连唯一能为她做的事都做不了,把烟扔掉回病房就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帮丁俐欣买了早点,之后就照例和她下楼走了走,等到中午爸妈就带饭来了,他们今天一早就包了三丁包还炖了老鸭芋艿汤,老妈还拿着多带的包子分给当班的护士,还让我拿几个去给马宪和医生,我说不用了,他们又不是没得吃,推来推去马宪和倒自己来查房了,我妈让我爸拿了三个包子硬塞给他,我看他也怪不好意思推辞,就拿了下来。
这种行为让我有比较深的抵触情绪,当别人给你一件东西或食物,推辞貌似就是极大的不礼貌,并且你还推辞不掉,因为他们会给第二次,第三次以为你是客气不好意思要,其实是有人不好意思要,但也有人是真的不想要,当然我不否认他们的热情及友好,只是我不是太喜欢这种方式而已。
都整理好后我们就离开医院,晚上吃饭之前就找个商场逛逛商店、喝喝东西。虽然丁俐欣现在这个情况也没什么心情买,但是她还是逛了化妆品店和女装店,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爸妈的白发已经不那么害羞地藏在黑发里,丁俐欣的身体日渐消瘦,脸色看起来还不错整个人的体重却每天往下掉着,怎么补也补不上去,觉得做什么都于事无补,谁都不可能违反自然规律。
到了吃晚饭的餐厅是一家私房菜,食物都是限量供应,价格也是贵的离谱,可对于今天我还是不假思索地选了这家餐厅,它开在一幢别墅中,里面的装修都是古色古香红木家具,还开了池塘养着鲤鱼,绕过屏风坐下,每天晚餐只接待10桌。
坐下后服务员先送上了每人一盏龙井,不用我们考虑点什么菜,桌上的名牌已经注明了今晚的菜式什么,清蒸鲥鱼、南非三头鲍4/盅、花胶雉鸡汤等等,令我印象最深一道菜是一个蟹壳里面装着满满的蟹膏和蟹黄,醋与姜的调汁淋上去些许,先吃一半蟹黄再吃一口蟹膏,前所未有的满足感,闭着嘴巴也能感觉到蟹膏和蟹黄的香味霸道的占据口腔内每一寸领土,好吃到会自然而然点点头,看着他们的表情亦是如此。
用完晚餐后,送了我们一桌一个月饼切成四份,还喝了一碗冰糖百合莲子汤,八分饱后喝一碗百合汤这个真的是画龙点睛,这亦是最好的选择,最后的阶段平平淡淡地味道就很好,不再需要其它东西来点缀了,我跑去服务台买了单,人均1999元不算酒水5道热菜3道凉菜,回到桌上看着他们脸上满足的表情也谈不上什么贵不贵了,散了会步就让爸妈打的回家了,他们坚持坐地铁就让他们去了,离医院也不算太远走路可能30分钟丁俐欣就说走回去。
走在灯红酒绿的街道,就和她那么走着,抬头看着月亮感到一丝忧伤,明年的中秋节又会在哪里在做着什么呢,我深知人类的渺小,怎么都做不了,“家铭。”她忽然停了下来叫住了我,
“我想做化疗,我想接受治疗,这段时间叔叔阿姨和你照顾着我,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不再像之前那么孤单了,今天中秋节的饭和月饼让我...让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
“好,你不会死的,你会康复的,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马医生。”致电了马宪和,和他说了现在的情况,他说他尽快安排,也祝我们中秋节快乐。“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回了医院等她洗完澡就让她睡下了,和朋友们发了微信祝他们中秋节快乐,在我们四个人的群里发了信息张超没有回复也就没有人会回复了,李玲和张欣妍都礼貌地回复了,鸿伟赶回了老家过节明天一早就回来,我始终不是一个擅长做表面功夫的人,我也不想发给施亦城他们,随便吧就这样过吧。
趁她熟睡了就去楼道抽了根烟,网上查询了化疗的副作用,脱发也只是最轻微的症状,好艰难对她来说,对我也是。
看着以前四个人的群已经好久没有人说话了,原本每天都叽叽喳喳地叫着,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真的都是因为我吗,坐在楼道的楼梯上翻着以前的照片,眼泪就诚实的滴在了手机屏幕上,“怎么...会这个...样子呢...我..好想..你们啊。”我并不孤独我还有朋友,有爸妈在可是就哭了起来,怎么也停不下来,直到听到有人从楼上走下来,我立马擦了下眼泪,擤了擤鼻子点上一根烟站在窗旁,
“小伙子,能给我根烟吗?”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我一条,转头一个是一个老头也穿着医院的住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