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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地址:年6月3日
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夏家人好像都比较喜欢逗我玩。
夏雪平经常玩的是诸如把我绊倒之后马上又呵护我这种招数她就像是一
个略带调皮的女孩子在把玩又调驯着自己的宠物犬崽一般而大部分时间她都
是温柔体贴的;以十年前为节点往前数那个还没彻底被仇恨侵蚀的夏雪平在我
的心里完全是个又邪恶又可爱的妈妈并且她越是邪恶我越是爱她。
而舅舅经常玩的是随时就准备抬手揍我、但等我吓得缩成一团捂起额头后
最后却经常只是将一跟手指弹在我的发梢上、戳在衣服上;或者经常因为我的偶
尔顽皮就对我大声严厉地训斥但到最后却又很亲昵地摸摸我的额头;他对我
的撩逗在我眼中明明是一种张牙舞爪的恐吓而我也总能在他对我做出这种
吓唬的行为之后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内心里终于平衡下来一般的得意——舅舅为
人特喜争强好胜可我到现在也一直不明白他对我每次进行那种近乎霸凌的逗
弄过后为何会如此得意。
不过似乎是没有自己亲生子女的缘故他对我也的确特别好有什么好东西
都会弟一时间想着分给我;而这家伙在那时候也确实经常会对美茵视若空气、
爱答不理小时候的我不懂事还会经常为了这种事情故意在美茵这个刁蛮的小
坏丫头面前炫耀:昨天舅舅往家里送了多少多少奶糖薯片、今天又送了多少多少
果汁汽水——而且那都是给我的不是给你何美茵的;为此美茵也经常会被我气
得脸色通红最高记录一天一夜都没理我最后往往是我在夏雪平的训斥和命令
下把那些好吃好喝给美茵分出一半她才再次开心。
再后来稍稍长大一点我便
从电视上学到了一个词叫「重男轻女」我以为舅舅就是这样死封建的人……
哪知道后来他自己却领养了个女婴。
呵呵他在想什么我也真捉摸不透。
就像我捉摸不透他为什么会死而复生并且还要前来刺杀蔡副省长一样。
那家伙站在十几层楼高的地方但我可以确认他确实是舅舅。
他在举起那把awp狙击瞄准我之后下一秒就像小时候每次去外婆家的
时候他都要假装揍我、随后却只是在我身上其他地方轻戳了一下一样一发子弹
却只是打到了距离我右脚鞋尖三厘米的位置不过还是震得我的五根脚趾直发麻。
而我这一次也没再像一个胆小如鼠的孩童一样见到拳头或者枪口立刻捂
着额头、瑟缩在角落里而是迅速抬起我手中的手枪瞄准了他射击的位置对他
疯狂地打着弹夹中的子弹甚至打到枪管发烫尽管我清楚一把手枪往十几层楼高
的位置上打想打中简直天方夜谭——当然其中有两发子弹竟然还鬼使神差
地击中了距离他大概十厘米多的位置。
而他则俯在那顶层天台的矮墙之后微笑地看着我不紧不慢地朝着我周身
迅速地又打了一共八发子弹一直等到远处传来了警笛声他和另外一个一直在
与英语补习班顶层的赵嘉霖对射的狙击手才迅速地逃离。
所以现在的我仍然活着。
但我之所以现在胡思乱想这么多就是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转移着此
刻正发生在我身上的拳打脚踢时留下的疼痛感……
就在刚刚夏雪原跟他的同党正从那红山广场旁的大厦楼顶准备撤离而我正
准备迈步冲向那幢大厦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在脖子那里贴上了两支冰凉的东西
而瞬间一阵剧烈的刺痛让我的心脏和大脑同时感受到强烈的麻痹身体也不由
自主地抽搐起来;随着眼前越来越黑我也一头栽倒只觉得被什么人拽了起身
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手机、钱包……呵呵还有个女人的照片?这女人长得挺带味儿的哈!就
是看着老了点估计怎么得有三十岁了……」
本来就被这帮人手中的电棍电得迷迷糊糊的我到现在也没彻底清醒过来
而刚睁开眼就被一只穿着尖头皮靴的臭脚一脚踹中胸口……
「咳……咳咳……别……别碰那张照片!」我斜躺在冰冷的地砖上闷咳了几
声双手被绑在背后于是只能忍着心口窝的剧痛对面前的人说道。
我弟一反应便是这帮人误会了。
这种皮靴子我见过事实上曾经也一度是
警察系统冬天配备的制式冬靴靴尖不仅尖而且稍稍朝上翘着一点像个锥子一
般俗称「皮钩」踢起人来简直是钻心的疼。
这种靴子在我刚上警专的那年就
被全国统一换成带有合成防雪防湿塑料边的棉靴替代了现在还穿着这种东西的
除了省宪兵司令部的宪兵纠
察们、警校的那些教官们之外也就只有蓝党党部特
勤处的人了——更何况今天大早上我还注意过他们脚上的这些靴子。
所以接下来我便把自己的身份说清楚。
可就在这时候时候面前那个胖子
特勤便把自己筷子笼大小的拳头一拳砸在了我的脸上。
揍在我腮帮的这一下
使得我自己的虎牙深深地戳进了自己的口腔壁当中但觉嘴里剧痛、舌尖一咸
我便从口中突出一团带着腥红的唾液。
「咳咳!你们……抓错人了……咳咳咳!」我忍着疼痛连连闷咳一句话
根本都说不顺利。
「少他妈废话!抓的就是你!」那个胖子说道。
另一个高瘦男人在一旁继续掏着我外衣的口袋随手丢掉了我的钱夹和那张
夏雪平的单人照片回头看了看我随口说了一句:「这小子我看着倒是有点眼
熟……」接着又对我说道「不过对不住了算你今天倒霉——就算你是个路过
的哥们几个要是不抓你没办法交差。
「呵呵何况压根也不是个路过的明摆着就是看见事情不对来灭口的——
别说啊这小子还挺抗揍!」那胖子不由分说找了卷沥青胶带直接把我的嘴
巴糊上了并且又照着我的肚子又踹了一脚。
而我这时候才看到他们那帮人每个人的右手食指上都佩戴着一个打造成
狼头形状的金戒指——眼前这帮人应该就是坊间盛传的「蓝党十五狼」。
这帮人进入y省蓝党党部特勤处之前的身份都比较杂有的是当兵出身、有
的是街头混混、有的是武术学校或体育学院的教练……但他们身上除了都是当
保镖的以外还都有个共性说好听点叫「怀才不遇」说难听点就是「衰」
和「loser」——当兵的出身的那几位都是在部队里犯了错误被开除的;
当街头混混的除了被老大赶走的之外就是自己原先帮派被其他人归拢了自己
又被新帮派嫌弃淘汰;武术学校或者体育学院那几位要么是跟学生或者学生的
女友谈恋爱事发要么就是跟学生、跟老师、跟学生家长打架被革职。
反正这些
故事社会上在流传时一方面觉得造化弄人另一方面又会笑话他们几个虽说
他们的确都是一号人物但民间对他们的评价都不高。
——我之所以会注意这些就是那次我在兰山文化会馆被艾立威劫持结果
蓝党的这帮特勤保镖不仅没怀疑就信了艾立威的鬼话不说还做出了一副事不关
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简直令人喷饭。
此番又犯在他们手里我还真不说不准自己会被他们怎么处理。
「等会儿大哥这小子居然还是个警察!」那个高瘦男人说道「嗬……
还有情报局的通行证?」
「哼哼!混了这么久了你听说过有哪个警察同时在情报局兼职的么?」躺
在沙发上的男人带着嘲弄的语气说道——在我斜对面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后
坐着一个年长的英俊男人旁边的沙发上还躺着一个矮小却一身肌肉的光头男人
两个人正像看戏一样一边看着那胖子揍我一边游闲地抽着烟。
「我看啊他八成也是个假的!」那个光头男人说道又看了看我对我笑
了笑「喂小子!你可以啊!准备工作做的到位!」
「啧啧!这姓李的真是够可以的『买通、杀人、灭口』一条龙一点都不
带差的。
」那个搜查着我随身物件的男人说道。
「他们那帮人搞得事情是你我这些鼠辈可以衡量得起的么?」年长的英俊
男人也继续抽着烟又有些迷惑地摇了摇头「不过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这负责灭口这小子的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而且姓李的也没跟我说
负责灭口的人会提前在哪蹲着;楼上的那几把狙击枪刚响这小子就冒出来了
广场上其他那些还来不及动手呢……啧我的右眼皮怎么突然跳个不停呢?」
——废话!你也知道不对劲啊!
何况按照这些人的逻辑似乎是在说我是来灭口夏雪原的——十几层楼的
高度差我一个手枪去直射拿着狙击枪的因为刚刚的紧急情况我明明是万不
得已才这样做;但若说是灭口我和夏雪原是谁「灭口」谁啊?
「管那些干什么?要我说大哥直接把他做掉丢进贝勒江里喂鱼得了!
所有罪名都扣到他头上姓李的也不会说咱们什么!省了咱们的事一了百了!」
那个在我外套上一通乱摸的瘦高男人说道。
「瞎扯!老二你怎么猪脑子!你怎么确定他就是姓李的派来的呢?多少人
想干掉『道勤』先生你们一个个的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杀错了人你担得起责
任?」那个英
俊男人说道。
「道勤」是蔡励晟的字以「『道勤』先生」对蔡励
晟为尊称看得出来其实这几个人从心底里对蔡励晟还是很崇敬的。
瘦高男人有些不服地看了看那个年长英俊男人开口质问道:「那大哥咱
们收了那姓李的给的那些好处咱们临了又没按他说的做最后灭口的活儿又被
咱们哥们儿抢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么?」
「你啥意思老二?你他妈后悔了?」那个被称作「大哥」的男人顿时急了
直接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丢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喏人就在楼上枪我给你
——你上楼去把道勤先生做了。
他现在和翟秘书、潘部长都手无寸铁这个枪你
敢开吗?你他妈去啊!」
一听这话那位瘦高的「老二」顿时虚了:「我……我不是这意思大哥!
我就是……唉道勤先生对我不薄那丧良心的事情我敢做么?」
「那你还在这瞎鸡巴哔扯个啥?我们不都是如此才都改了主意又返回去
救道勤先生的吗?我告诉你老二:正因为今天人家蔡励晟没死他姓李的才会更
加忌惮碍于这一点他姓李的不会追究咱们这些有靠山的小角色懂么?老二
我的这个处长的位置早晚有一天是得由你来坐的别总觉得自己最聪明就会
拿自己那点小算盘算所有人的账!特勤处这帮兄第的命以后还得指着你成全;
咱们这帮人说白了都是随波逐流的。
道勤先生也好姓李的也好早晚有一天
要么离职退休、要么离开f市、要么离开人世那下一个接替他们的人你准备
怎么伺候?从刚刚把这小子拖上咱们的车那一秒以后说实话我就已经开始犯嘀
咕了:万一咱们现在逮住的这小子是阮先生的人呢?是纳兰先生的人呢?退一
步讲万一他是红党派来的人呢?f市一个芝麻粒大的地方这么多仙家佛爷
咱们几个能得罪起哪个?你把他杀了你觉得那些其他当官的会给你好果子吃?」
「老二」继续对「大哥」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这种事咱们弟一次干
我心里也没底可咱们抓了这小子不就是为了拿他把咱们被人鼓动、却又没做
成的事情在道勤先生这儿糊弄过去的吗?现在咱们抓他又不杀他又怎么能给
道勤先生一个交代?怎么能把脏水全都泼到这小子头上?」
「大哥」听了「老二」这话不禁陷入深思。
然而就在这时候这间乌烟瘴气的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想要给我一个交代不需要搭上一条人命。
呵呵你们各位各个身怀绝
技没对我开枪已经是各位最大的仁慈了!」
进来这人一身黑色立领中山装尖颌宽额鼻梁高挺干净的平头应该刚
刚又打理了一遍一双招风大耳后面的两鬓稍稍见灰浓眉之下长着炯炯有神的
倒三角眼长长的人中藏在胡茬之下下唇厚过上唇的嘴巴、加上轮廓清晰的咬
肌让他的笑起来甚是和蔼。
来人正是蔡励晟。
刚经历过一场刺杀的他此刻仍
然能笑出来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位翟秘书和潘部长却倒现在还是一身冷汗。
「这……道勤先生!」
「道勤先生……」
一见蔡励晟进门屋子里的四个人全都像是踩了通了电的弹簧一样全都蹦
着站到了蔡励晟面前不好意思地跟蔡励晟打着招呼并且双腿打弯、弓着后背
可身子却又是僵硬的。
「咳咳咳咳……」蔡励晟走到房间里一下子被满屋缭绕的烟雾呛得咳嗽
他边咳嗽边对刚刚一直在沙发上躺着的那个光头问道:「嚯!呛死我了!我说你
们几个都抽的什么破烟破烟啊这是?嗯?邢老四你也没闲钱换点好烟抽、不
知道对自己好点儿啊?」然后他转过头拍了拍刚刚那个一直在打我的胖子的后
背:「三福子现在这屋子里面的就数你最老实。
你说说看自从你们『特勤处
十五狼』跟了我之后你们几个『吃喝玩乐』四个字上的供给我蔡某人短过
你们的么?」
「没……」刚刚还一脸凶神恶煞的那个胖子现在却像烧烤摊笼子里的小麻
雀一样生怕随时被人抓走直接穿到铁签子上去「道……道勤先生您对我们
是以往党主席里面对我们兄第十五个最好的……您对特勤处的其他兄第也不错
这个是没得说的。
「嗯行。
还有良心!」蔡励晟脸上看不出半分愠怒地说道又狠狠拍了两
下那胖子的肩膀。
拍在那肩膀上的声音听着不比刚才这胖子揍在我肚子上面的
动静小。
接着蔡励晟转过身对翟秘书打了个响指而翟秘书刚准备上前去把手
里拎着的一对手提袋递给「大哥」却被蔡励晟亲自把东西接到了自
己手里接
着又放到了「大哥」的办公桌上:「打开看看吧!你们今天也都辛苦了这是我
送你们的礼物——我在海事公董局工作的大学同学送来的上等的阿根廷货尝
起来可比你们抽的这种二十块钱左右一包的舒服多了。
「这……道勤先生这使不得!」那个「老大」立刻心惊胆颤地对蔡励晟说
道。
「怎么『大虎』还需要我亲自帮你打开?」蔡励晟盯着那个「老大」的
眼睛说着并坐到了沙发上。
大虎立刻毕恭毕敬地端起其中一个袋子拿出了里面沉甸甸的木盒抽开了
上面的盖子一看那里面是尽是一根根松木香气四溢、似乎还带着点淡淡的蜜桃
香甜味道的黑棕色雪茄。
大虎面色凝重地拿起三根雪茄其他那几个特勤保镖也
在斜眼看着。
紧接着大虎慌张地眨了眨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嘴唇都在胆
怯地发抖;剩下的四三位也都在一阵瞠目结舌之后手足无措地朝向蔡励晟低
着头面色铁青紧闭着眼。
我不确定那雪茄盒下面是什么只是在雪茄拿出来的
一刹那听到了貌似有纸张的声音。
「知道为什么送你们这个礼物了吧?」蔡励晟对这翟秘书甩了甩手翟秘书
立刻从大虎打开的那盒雪茄里拿出一支又从自己的中山装里怀口袋中取出雪茄
剪切好了之后递给了蔡励晟并用防风打火机帮着蔡励晟点着。
大虎深吸了一口气惭愧地说道:「知道了。
这『礼物』其实是赏给我们
几个的耳光。
蔡励晟吸着雪茄对着大虎点了点头用端着雪茄那只右手的拇指肚搔了搔
下巴上的胡茬接着说道:「其实这个事情也怨我……」
听着蔡励晟这么说除了大虎之外的那四个全都变得又惊又慌:
「道勤先生您别这么说!」
蔡励晟对着那四位保镖抬手四个人面面相觑又冲着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
蔡励晟优雅地抬起手吸了口雪茄又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缓缓吐出一股烟圈
雾花之后才深沉又苦口婆心地说道:「你们几位袍泽第兄陪在蔡某身边出生
入死也有几年了。
你们各位站在我身边铮铮铁骨其实也都是得过日子的老百姓:
家里的的男女老少、大小事全都得你们这些顶梁柱撑着。
自从我四年前当上这
个副省长省里的政务、党部里的党务我都要忙活平时也算是案牍劳形、日理
万机于是唉就冷落了我身边诸如你们的这帮兄第的事情这是我的过错……」
「您这还不如往我们身上扎刀子呢先生!您别……」
蔡励晟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一脸悔恨地对自己躬着腰又抬起手来伸出食指分
别指了指他们所有人让他们住了口并继续说道:「……但是你们从两党和
解之后就认识了蔡某。
我这人什么脾气你们不应该不知道:你们有需要什么的
地方还有其他人能给你们的我蔡励晟也都能给!但是你们十五狼跟我
蔡励晟见外!你们没人跟我提!」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相互看看对方又各自汗颜默不吭声地低下了头。
蔡励晟仰头叹了口气语气又缓和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几位你
们总是这样尊称我一声『先生』到头来却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们要
什么?我也为你们心疼啊!」
「先生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对不起您道勤先生!」
蔡励晟叼着雪茄对着四个人摆了摆手又指了指桌上的那个雪茄盒子说道:
「你们记着今天这事儿我没有过度责怪你们的意思所以你们现在也没必要这
么蔫儿。
桌上这些礼物今天陪我去红山广场那边的人人有份。
你们所有人的
忙我帮;若是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先生』那么你们如果欠了谁的好今天
就马上退还了去;还有别以为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我这些套路我比你们
熟!懂么?」
「是!我们知道了!对不起道勤先……」
那个「老二」等蔡励晟的话音落下后着实憋不住未等大虎把话说完对
蔡励晟说道:「先生我们懂了!但其实今天这件事都是李……」
邮箱:gmail.
永`久`地`址`.
没等「老二」把话说完蔡励晟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懂了就好。
『二强』
想要跟我解释那就别跟我说任何人的名字——我不想听『名字』我只想听『
事情』。
把你知道的不涉及『人名』的事情告诉……算了还是我
问你答吧
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多余话我不想听可以吗?」
「先生!知无不言!」二强果断说道。
「他说不清楚的先生我们也会补充。
」大虎跟着说道并侧目瞪了二强
一眼。
蔡励晟点点头:「这就对了!那我问你们:广场上混进人群里那些开枪的
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是。
二强和大虎先后答道。
蔡励晟抽着雪茄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单手搓了搓自己的半边脸脸沉吟片
刻之后继续问道:「广场周围的三把狙击枪是他们安排的吗?」
「这个……」二强突然语塞他似乎对此一点都不知情于是低头吭哧半天
最后还是转头看向了大虎。
大虎轻蔑地撇了一眼二强接着对蔡励晟说道:「这么跟您说吧道勤先生
李……」
「嗯?我说过了别提名字。
」蔡励晟吐了三两片雪茄切口的烟叶碎片然
后继续抽着。
「哦……是这样的:其实在活动之前进行安保安排的时候我们想在附近的
高层建筑设置警戒区和瞭望点的但是……反正您不让说名字的那位对我们有
交代而且这也符合您不铺张、不搞排场的要求方针。
广场上混在参与活动的年
轻人里面那些枪手我个人是见过的;但至于那三把狙击枪我们真不清楚了。
「三把狙击枪有一把是朝着另外两个人开枪的怎么回事?」蔡励晟继续
问道。
「您要是问我这个事情嘛……这个我也不知道了。
」大虎看了看我又看
了看蔡励晟抓耳挠腮地说道:「呃……可能也是灭口来的吧?」
蔡励晟这时候才转头看向了我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怀疑但看着看着他的
目光似乎又有点不对劲。
而就在这时候那位潘部长和翟秘书也都用着与蔡励晟几乎同款的眼神看
我看了半天。
「这……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呢?」翟秘书想了想看了看蔡励晟又转头
对潘部长问道「潘先生在兰山文化会馆举办活动那天您也在吧?您对这个
人有印象吗?」
「好像见过……而且之前我好像就在哪个餐厅还是饭店就见过他呢」潘部
长也看了看我想了半天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就在这时候翟秘书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紧张地看了蔡励晟一眼蔡励晟挥
了挥手翟秘书便立刻去接了电话。
等翟秘书出了门蔡励晟看了看潘部长倒
是没继续往刚刚潘部长说的话上聊而是继续指着我对大虎二强问道:「你们把
他抓了他也是被安排过来的?」
「应该错不了!」二强信誓旦旦地拿起了我的证件给蔡励晟看信誓旦旦地
说道:「您看这现在在咱们国家警察就是警察情报局就是情报局这哪有
有当警察、又给情报局听差的呢?我看啊道勤先生这小子拿的这个破证件就
是个假的!」
但二强没看出来的是蔡励晟端着我的证件又看了看我之后再转过头去
面向二强的时候蔡励晟的脸色突然缓缓变得铁青。
「你有证据么?二强你就没想过万一他是个真的呢?」蔡励晟对二强质
问道。
二强顿时傻了眼。
蔡励晟又看了看我接着轮番看了看那四个特勤保镖:「别以为我不知道怎
么回事!你们是随便抓一个过来然后准备糊弄我拿他来顶包的对吧?现在这
事情我已经门儿清了你们还用着这么玩吗?」
而此时翟秘书风急火燎地回到了办公室瞥了我一眼之后伏到蔡励晟耳
边耳语起来。
「你们啊真的是……做事情不追求踏实稳健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现
在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你们随便抓个人就能把所有事情都糊弄过去的时候啦!」
蔡励晟顿时火气攻心皱着眉头猛地站起了身对着大虎厉声问道:「好好想想!
今天早上的时候情报局是不是给你们打过电话?」
「是啊但……这不是竞选委员会决定的不是不告诉……」
还没等大虎把话说完蔡励晟边摔门出了办公室翟秘书和潘部长见蔡励晟
动了怒火也立刻跟在其后。
大虎和二强两个人对视一眼也都有点慌。
「去看看?」二强问道。
「走去看看。
」大虎回头说道「老三、四第把这小子看好了先!」
留在这件逼仄的办公室里的这个胖子和那个光头全都战战兢兢地看了看我
——他们就算再没脑子此刻也必然应该清楚我是什么人了。
好几次他们俩都
想伸手并朝着我走过来但到最后却始终没能迈出这个步子。
而十分钟之后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
「——秋岩!」
最先抢进来的是手里端着一把qbz—97式自动步枪的夏雪平。
「我靠怎么惹上这个泼妇了……」
那个光头一见到夏雪平彻底傻了眼。
想了想他又连忙躲到一旁然后猫
着身子挪到放着我外套的桌子后面默默地从地上摸起刚刚那张一直藏在我钱夹
里的、被二强丢掉的夏雪平的照片。
他仔细看了看照片然后像是被洋葱杀了眼
睛一样紧闭上眼默默地把夏雪平的照片放进了我的羽绒大衣里怀口袋去。
夏雪平也没管那光头的那些小动作直接把手中的97式砸到了大虎的办公
桌上迅速跑到了我的身边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轻轻地揭开着封在我脸上的
沥青胶带。
「慢点……夏小姐要么我来吧?」蔡励晟紧紧跟在夏雪平身后并立刻单
腿跪到我面前亲自为我揭开着尼龙绳嘴上还在不停地道着歉:「呵呵手下
人不懂事您看这事儿弄的……」
「副省长大人过了多少年了贵党却还是旧时代那一套是吧?——专门欺
负对自己好的人但是面对欺负自己的却什么都不敢做!」夏雪平冰冷的语气
下埋藏着如岩浆一般滚烫的怒火。
蔡励晟摸摸地帮我解开着绳子没接夏雪平的话又看了我一眼带着歉意
地笑着说道:「年轻人委屈你了!你看你外公夏先生是我曾经最尊敬的人
而且我还很喜欢他写的小说呢!没想到今天却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
而在蔡励晟身后紧跟着的是包扎着半条左臂、脸上颧骨和鼻尖处各有一处
戗破擦伤、走起路来还有点一瘸一拐的赵嘉霖。
赵嘉霖看了我一眼之后整个人
也傻了并且在她的脸上还流露出了些许心疼的意味——呵呵她能对我产生
心疼的感觉这也真是奇了。
赵嘉霖看了看我却未敢近身瞟了夏雪平的后背一眼以后立刻对蔡励晟
说道:「蔡叔叔您的手下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和这个何秋岩是去救您的
您的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还把他打成这样——我是看着这几个还有门口那
几个那出电棍给他击晕的!这事情在您这党部特勤处这里是不是得给他、给咱
们一个说法?」
「这是当然!秋岩警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本来就应该表示感谢!结果还
被我们党部这帮不识相、不懂事的给弄伤成这样!——何警官真是年轻有为!
你需要什么我们蓝党的同仁会尽量帮助你的!」蔡励晟帮我解开了绳子之后
惭愧地笑了笑又转头厌恶地看了看办公室里的胖子和光头以及站在门口不敢
进屋的大虎和二强「喂你们几个!咱们特勤处有自己的家法对吧?怎么处
理你们自己知道!」
「24小时禁闭后鞭笞二十。
」大虎低着头说道「先生等我们给何警
官赔了罪之后我们自己去领!」
「呵呵一群野蛮人……」夏雪平冷冷地念了一句之后轻轻地彻底把我嘴
上的沥青胶带揭掉然后用手轻轻揉着我的嘴角又看了看我脸上的伤「没别
的伤吧?」
我晃了晃身子看了看夏雪平喘了口气后迅速朝着夏雪平的身后踏上一步
猛地照着了那个刚刚揍了我半天的胖子的鼻子送了一记硬拳。
但这一拳打出去
却弄得我自己先站不住毕竟刚站起身、外加上动作幅度一大我才发现自己只
要一动全身上下便都会剧烈地作痛——好在后来经过检查发现我还真没骨折
只是全身被揍过的地方都出现了剧烈疼痛淤血。
我对自己的抗揍天赋还是比较
有信心的但一时半刻的却根本站不稳。
结果哪曾想这一个踉跄之后我整个人竟然跌进了赵嘉霖的怀里去。
「这……欸……你没事吧秋……何秋岩?」
以赵嘉霖一米七不到的小身板根本扛不住我的身体但她却也在努力地用自
己的肩膀撑着我的躯体推着我的胸膛。
夏雪平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
走到我的身边用自己的肩膀扛起我的胳膊并从赵嘉霖身上将我搂到了自己怀
里。
等我回到夏雪平怀里对赵嘉霖略带歉意地抬头看看却见这姐姐的脸颊红
得像是刚蒸过一样、又如喝醉了一般。
仔细想想她刚刚努力扶着我的双肋不让
我摔倒的时候我的上腹部貌似贴到了她的胸口而且感受到了她瞬间加速的心
跳。
我对自己这样的感受和念头顿时觉得罪恶和心虚加之此刻我正在气头上
我便没让自己继续这样胡思乱想下去。
而那胖子的七窍同时一酸捂着脸仰头栽倒在地;躲在桌子后
面的那个光头
见状立刻窜到胖子身边去扶着他门口的那两个也咬着牙捏着拳头冲了进来
对我怒目相视但想了想之后却又都退回半步松开了拳头。
我咬着牙忍着痛踮脚指着躺在地上捂着鼻子的胖子怒喝了一句:「你刚才
趁我昏厥被绑着足足打了我十拳踢了我八脚;我就揍了你一拳你哼唧个什
么!你要是不服可以起诉我也可以再打回来!我等着!」
我这么一张口便从嘴里流出了不少血。
后来硬是连着对口腔内壁的创面洒
了两三天的滇南白药药散才总算慢慢恢复。
「怎么就是你们弄出的乱子你们几个还想造次吗!真不像话!」蔡励晟
这下也是真的火了对着那几个特勤大声呵斥道。
听了我这些话再加上蔡励晟的呵斥四个人也不敢再吭一声全都默默地
低着头站到角落里。
他们一个个的之所以没了气焰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个警
察而他们都是特勤。
——按照两党和解之后的法律政治性质和特殊性质企业型的党团会社可
以拥有自己的持械保卫部门如果可以通过一定标准的审批拿到执照还可以持
枪。
但这些保卫部门弟一不属于公务、政府单位他们的雇员也不能算是公职
人员即便是像他们这样跟着蔡励晟混的蓝党特勤保镖、或者跟在杨君实身边的
红党政保警卫也都不能跟警检法情安这些公务人员平起平坐只属于「政党团
体雇员」;
弟二如果在缺乏证据、或「未具备法律定义」的防护条件下对公务人员
和无辜公民进行袭击那么他们将受到的法律惩罚将是普通公民的二倍。
比如
之前在警局门口进行示威、并对女警们进行袭击和性骚扰的那些恶徒们依照法
律两天前终于被判处了十年有期徒刑而今天这些对我出手的特勤保镖们如果
被我起诉那他们就得在篱笆子里待上二十年左右且蓝党党部还得为此上缴一
笔巨额罚款给省警察厅。
当然对于他们来说最麻烦的还不是打官司、坐牢和罚款而是就在y省
大选造势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蓝党特勤保镖殴打了保护自己党籍政要的警察的事
情闹到媒体那里这就算是一则热度极高的丑闻不仅亲红的媒体会拿这件事来
攻击蓝党那些中间派的媒体也会蹭这件事的热度来博取流量那么到时候事
态对于蓝党而言便一发不可收拾。
蔡励晟瞪了一眼大虎和二强深吸了一口气把那支才抽了几口的雪茄递到
了翟秘书的手里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我很正式地走到了我和夏雪平的面前对
着我诚挚地说道:「何警官今天的事情仅以我个人的名义向你表示感谢和
道歉。
」接着他便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个90的躬。
夏雪平没理会他扭头看向了我。
我抿了抿嘴看着这么大个官对我如此放
下身段说实在的确实有些于心不忍并且心里的虚荣心在作祟的同时也一时
承受不起这蓝党魁首、y省二号人物行的这么个大礼;而且说实在的虽然我不
太感冒蓝党那些政治理念和聒噪的政客党棍们但是之前我对于蔡励晟这个人还
是有一定好感度的否则对于他差点被刺杀这件事我也不会如此的上心。
我便立刻说道:「蔡副省长您用不着这样……」
没想到蔡励晟一直起身子却满脸笑容地张口说道:「那我就代表他们这些
不懂事的谢谢何警官能原谅他们了!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宽宏大量将来必然
大有作为啊!」
这一个笑外加一番听起来赞誉无比的话却把我噎了个结实。
实际上我并没原谅这些特勤而且刚刚我跟蔡励晟说的也是半句话而就在
这时候从小就非常讨厌政客的夏雪平早已在这间办公室里喘不过气便已经
在架着我的身体往办公室外面走;这功夫我又想了想刚刚蔡励晟的那些话我才
突然发觉蔡励晟虽然满嘴的感谢加道歉可是除了我主动打了那个绰号叫「三
福子」的胖子一拳、还有大虎主动表示会带着人自己领上「军法棍」的「家法」
之外他本人却什么感谢的东西都没允诺什么惩罚或者致歉的措施也都没主动
答应说实话这让我对他的印象稍稍略有打折。
可再想想基于之前对他积累
出来的好感外加对于他的官职和蓝党y省党主席的身份有些敬畏我也没再多
说什么忍着一身的疼跟着夏雪平出了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我才看到夏雪平几乎是带着半个情报调查局特别行动队的人包
围了蓝党特勤处。
来到走廊里夏雪平立刻招呼一个战士进屋拿了我的东西并
收了
他自己的那把步枪两个战士把我抬上了预先准备好的部队医院的救护车
让我在车上做了一下身体检查打了一针止痛剂并且给嘴里塞了蘸满白药药散
的医用棉球又安派胳膊上有伤的赵嘉霖跟我坐上同一辆急救车去了军区医院之
后又自己带人回了特勤处的办公楼里面去硬着头皮去找蔡励晟和那几个特勤
保镖再次问话。
坐在我左膝盖旁边的赵嘉霖看着夏雪平来回忙活没帮什么忙也没说一
句话而是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夏雪平看。
待夏雪平进了特勤处的办公楼之后她
倒似乎比我都在乎夏雪平一般对着我侧过身子埋怨道:「哼又回去了……这
夏雪平看你伤得这么严重倒也不说陪陪你!什么人呢……」
「她不是……还有正事么?」
「正事?哼!……他们俩啊还不都是一个样!『阿勒哈姆比』!」赵嘉
霖又带着十足怨气地咒了一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句满文是「着了魔」「猪
油蒙了心」的意思——之后她接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一同陪着的随行医护然
后才用她那时刻泛着秋波的双眼饱含担心的目光看了看我对我轻声问道:「
欸何秋岩你真的什么没事吧?喂……何秋岩?秋岩?秋岩……」
在接受注射了一针止痛药之后的我脑子突然变得晕晕乎乎的又因为刚刚
在红山广场精神紧张、配合着赵嘉霖上蹿下跳的外加刚刚被那个胖子连打带踢
好几下还捱在了头上躺在担架车上分明听到了赵嘉霖在唤我但我依然说不
出一句话车子刚发动我便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让我一下子睡到了一个剧场里去。
仔细看看这个剧场似乎还很熟
悉——这不是之前我梦见过的外公主演的那场剧的那座剧院么?
我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并且还知道这是一场梦但是我的身体却似乎有些不
听使唤直接跟着一群从头到脚似乎都再用黑或者白包裹住的无脸人走到
了剧场的观众席坐下。
我坐下的时候明明是最后一排但坐下之后观众席的
座椅却自己挪动了移动的方向就像是一堆麻将在被洗牌一样一阵嘈杂混乱过
后我竟然被挪到了弟一排。
就在我以为这是一场什么魔术的时候舞台大幕拉开却见站在舞台中央的
居然是穿着一身清代龙袍的著名演员。
「欸!这不是《还珠格格》里面那个皇阿玛么?」正想着一句话便从嘴里
溜了出来。
没想到一听到这话那个平时在镜头前经常一脸笑吟吟的演员老师突然怒了:
「去!谁说我是《还珠格格》里的啊?我明明是《宰相刘罗锅》里的!」
「哈?」——我应该没记错吧?我想了想又问道:「不对啊《宰相刘罗锅
》里那个皇阿玛不是《铁齿铜牙》里的烟袋大人吗?他跟您跟和珅不是『铁
三角』么?」
「你来看节目的能不能闭嘴啊?哪来这么多话!演出开始了啊——今天给
大家带来一出小戏《大西厢》怎么样啊?鼓鼓掌啊!」
演员老师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句台下立刻掌声雷动而我左右一转头只见
以我为界左右两边被黑白棉包裹住身体的那些观众们都在把双手老老实实
地放在膝盖上并不见有人鼓掌。
紧接着不知道是谁帮着从左右两边各推上一
台桌子、一张背景板只见左右这么一搭正好搭出了一座小舞台。
小桌子上摆
放着古色古香的家具模型红帐暖纱、龙衾凤枕、鸳鸯杯、百合碗、状元红、老
婆饼一应俱全背景板上还贴着两个硕大的白色春宫图剪纸我想这个台子表
现的应该是洞房花烛春宵夜的场景但房间里的置却像是影视剧里古代的
那种春院湘馆之地并且为啥那精雕细刻的春宫图剪纸却是白的我的确有些
没搞懂。
只见那演员老师双手悬在那桌子搭出来的舞台上方握成拳头的双手一松
他的手中便落下了两只那种钢架包上硅胶的一男一女两个兵人模型模型可活动
的人的四肢和头部还被栓了五根绳子系到了那个演员老师左右两边各五根粗
壮的手指头上随着手指的摆动那两个兵人模型便也跟着活了起来。
只见那女
兵人在活了之后弟一件事便是脱下了身上的黑色羽绒大衣露出一身整洁干净
的黑色西装我瞬间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便抬起屁股仔细瞧了瞧——这兵人的
头雕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夏雪平呢?但是像归像多观察几眼之后我却又觉得
有点不一样甚至看久了会觉得这枚头雕根本不是按照夏雪平雕刻出来的;再看
看另一边这个男兵人模型这就有点更敷衍了头雕
上根本就是粘了个四不像的
面具而已只是在他的腰上却串着一只戒指不过这枚戒指尽管有点眼熟但我
却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就在我正观察着的时候那女兵人模型突然主动脱下了衣服几厘米长短的
小西装小西裤、几毫米尺码的紫色小文胸小丁字裤一股脑地全都脱到了桌面儿
上再一看那女体模型的肤色、胸型和臀型、以及私处阴毛的形状和浓密程度
再加上满背满肩镂刻出来的殷红伤疤这女素体模型却还是照着夏雪平做出来的!
「让我看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
我愤怒地站起身对着舞台大喊着。
「哼哼要知道夏警官可是我最佩服的人呢!没想到现在却这样……」而就
在此时坐在我身边一个女孩说道「夏雪平本来能成为一个非常完美的女人
她的经历在本地本来可以册封女神的可惜了……人设彻底崩了!」
转头一看只见坐在我身边的那个本来被白色棉包裹住全身的「无脸人」
突然变成了伊倩宁我再一回过头贾宇蓉、戚梦、大头、牛牛竟然也都在。
「哎你们怎么也都来了?你们为啥也要看这个?」
「呵呵何秋岩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话呢!夏雪平警官变成这样了毁人设
知道吗?你还有什么脸跟咱们哼哼哈哈的!」没想到小戚一开口竟然也如此严
厉。
邮箱:gmail.
永`久`地`址`.
而自从小戚把话说完之后就不断地有什么人在从我的背后朝着我的额头和
后颈处丢石头砸得我晕头转向、头破血流却根本看不出那人的模样弄得我
只能站在原地干生气。
我转过头一看眼见着舞台上那个男兵人模型已经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那枚
直挺挺的阳具而那女兵人故意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竟然一手握着那硅胶阴茎、
一手托着阴囊跪在地上如获至宝地开始为那个男兵人模型的阴茎吸吮了起来;
但在仔细一看那兵人的双腿间哪里有什么男性生殖器那明明是一副栩栩如生
的、娇艳欲滴的粉嫩无毛阴道而当我再一抬头小舞台上又那有什么男兵人模
型哪里分明是两个女的而且站在「夏雪平」模型跟前的那个女兵人的身材
看上去还十分的玲珑浮凸不过「她」的脸上依旧用什么东西粘了个严实。
——对我一定还是在梦里只有在梦里一切事物才会如此的诡谲。
「我……」我又回过头看着小戚和小伊一时间却百口莫辩「这……这是
玩具!这是模型啊!又不是我在操控的!而且这是梦!这不是你们看到的本来的
样子!这是一场虚假的噩梦啊各位!」
「哈哈噩梦?那不也是你的梦吗?在你的噩梦里面夏雪平在给别人咬
不赖你我们赖谁呢?」只听一旁的贾宇蓉义愤填膺地看着我对我暴躁地吼道
「还亏我们这么长时间都觉得你挺有本事的呢何秋岩!原来你就是这样的人啊?
你可真让我们失望!管那人是男是女呢何秋岩你在梦里都看不住她那你没
做梦的时候可咋办啊!嗯?小绿母奴?而且你所心爱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啊?这叫
什么『夏女王大人』?『女王』二字她也配哦!」
「哼再瞧瞧她在你梦里的表现吧不是干出戴绿帽的事情就是在绿的边
缘疯狂试探!在梦里都这么不安分哈哈平时她能是个什么好女人呐?」大头
瞟了一眼我不屑地说道。
「就算不是做梦她不还是跟那小贱丫头何美茵睡了么?哈哈在自己女儿、
在同性那儿都这么不检点异性那边又会怎么样呢?是不是以后还要跟那个周荻
一起睡?万一那个叫于锋的回来了她还要跟那个于锋睡在一起!」
「哈哈哈哈!所以我说夏雪平就是个婊子嘛!」小贾大声笑道。
笑起来的样
子狰狞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笑起来的声音刺耳到想让人戳漏自己的鼓膜。
「再看看她做那事根本没有个详细计划糊弄身边人、糊弄睡在她枕边的
你这个儿子嘻嘻她连自己都糊弄!二十年的杀父之仇、十年的母亲兄长遇害
案她查出啥了?还不是别人说什么她跟着做什么?」牛牛也跟着附和道。
「说的就是啊——她做过什么正经事吗?无非也就是拿到个『冷血孤狼』『
f市弟一女警』……不对应该是『f市弟一女恶警』的绰号么!江湖上那些传
闻有那么玄乎?我才不信呢!根本就是靠着不明真相群众瞎传一套一本正经的胡
说八道然后再让吃瓜群众自行脑补去!什么『夏女神』根本『夏扯淡』!」
就连我最信任的小c竟然在此刻也说出了这样的话。
「滚!亏我把你们当朋友!可你们一个个的就是这么说我和夏雪平的?你
们都滚!不许侮辱我的夏雪平!」我转头冲着眼前的几个人大喊着。
「嗬!夏雪平的人设都崩了让咱们几个这么委屈到头来他倒是还来了脾
气哈!」
「少跟他废话了!一起削他!」
话音未落眼前我这些昔日的好友却全都抡起石头来不断地对着我的脸
上砸了过来瞬间把我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气急之下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直接冲上台去砸了那张用来搭成小舞
台的桌子和那台背景板。
但就在我用力推动背景板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那台背
景板竟然撞到了那位操作兵人模型的演员老师我吓得刚准备去道歉却发现对
方竟然也不过是个贴了那位演员照片的用棉制作而成的人偶。
正在我对着一切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从天空中掉下了一个轮胎那么大
的锋利的金属鱼钩在我还没做任何心理准备的时候那只钩子竟然直接穿过了
肱二头肌血淋淋地钩起了我的左臂——我瞬间感觉到一阵疼痛但同时却发觉
这阵疼痛更多的是一种挤压的感觉而不是穿刺之后的酸麻和灼辣。
一不留神
我的右臂、双腿和头颅也被用同样的钩子穿过了肌肤只不过尽管这些地方也都
在流血我却并不觉得这些地方有任何疼痛感。
哪知道下一秒我的脚下立刻悬
空了起来周围剧场的墙面、天花板与地板竟然都像一个纸盒子被人拆开一样
从我上下左右360的周身撤走接着又似乎有什么人牵着与我身上五只金
属钩连着的钢丝把我放进了另一个盒子里面——我一抬头才发现一件更恐怖
事情原来此时的我竟然也被当成了玩偶一般而一直带着白色手套的巨大手
掌正在操弄着我的一举一动。
可是试问谁会愿意被当做一个提线木偶被人肆意摆呢?我竭力仰头看
着上方的那只大手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愤怒。
我努力地挣扎着全身的肌肉和关
节可是那五条铁索却把我的全身都钩得牢牢的让我根本动弹不得。
但就在我正苦苦煎熬的时候在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
副看起来很瘦小的可爱身躯、以及一身熟悉的衣着:一件黑色连帽大衣一件浅
灰高领毛衫一条米色围巾一条用珍珠蓝宝石头花扎出的编花马尾、一条深蓝
休闲裤、一双棕色短靴。
而她的身体也被另一只大手用五根铁索牢牢地固定住。
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周围的摆设:木桌木椅红帐暖纱、龙衾凤
枕、鸳鸯杯、百合碗、状元红、老婆饼……
而在我左手边的墙上还贴着两幅硕大的毛笔白描而成的《金瓶梅》中西门
庆当着花子虚的面前与李瓶儿欢爱还有《肉蒲团》中未央生偷香艳芳当时正巧
被权老实撞破的两张春宫图。
可是很让人手脚发凉的是那张《金瓶梅》上
全身伤痛的花子虚竟然躺在一口棺材上而那李瓶儿的半边脸竟然是骷髅的模
样;而那张《肉蒲团》上窗边怒发冲冠的权老实所盯着却是一男一女在戴着
自己好友未央生和自己妻子艳芳的人皮面具在八仙桌上颠鸾倒凤而在八仙桌的
下面正躺着两个被割了脸皮的尸体……
我盯着那两张令人望而生怖的春宫图冒了一身冷汗而此时我面前那个
女孩子却突然一下子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脱了个精光……
她的美臀竟然像一颗香甜又精致的熟杏子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而那一
对儿小巧却饱满的似带着诱人微酸苹果一般胸部正在我的眼前晃个不停……
我低头一看自己竟然也火急火燎地把我自己的裤子解开脱掉然后故
意在她的眼前晃动着自己那柄已经昂首挺胸的火茎——也是这时候我才发现自
己的阴茎竟然一直在勃起着。
眼前的她见了脸上的肌肉竟十分喜悦地扭曲着
露出了渴望又满足的笑容她闭着眼睛握住我的ròu_bàng往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贴
着然后用我的海绵柱体和guī_tóu分别从她的额头到眼睛再到鼻梁和嘴唇搓擀了
一遍并且尽情嗅吸着残留在包皮上与阴囊根部处的惨留着汗液、尿液与前列腺
液的咸湿气味。
「赵师姐……你别这样……」
我试图制止她的动作但是碍于勾住我四肢的那些钢索当我奋力把双手放
在她的头上之后却不是把她的脸庞从我的胯下移开而竟然是在抚摸了几下她
的秀发之
后主动端着她娇俏的面容在我的阴茎上轻轻地蹭着并且还在用着
她立体的鼻尖轻轻摩擦自己的鬼头冠状沟。
「拒绝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么?」
赵嘉霖目光迟滞地看着我的双眼嫣然一笑随即把我的阴茎一口齐根含了
下去……
「你看……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眼见着赵嘉霖的口腔已经被我的男根塞满可她的声音却如此清晰地响在
我的耳边……
「我……」
如樱桃一般小小的嘴巴如柿肉一样嫩滑的舌头缠绕在我的阴茎上面竟
然会那样的美妙……
「你也想跟我做的对吧?」赵嘉霖的声音依旧在我的耳边响起「有我的
嘴巴给你做『鸡巴套子』你不喜欢么?你现在跟我做的这一切真的是因为我
俩身上挂着的威亚么?何秋岩你跟我每次吵完了嘴之后你的内心深处不是在
幻想着把我摁倒、然后用力cào翻我的身体的?何秋岩既然你知道这是梦你为
什么不好好享受一次呢?你在梦里也要这么道貌岸然么?你在梦里也偏要做出
一副为了你的夏雪平而特别忠贞的样子么?他们两个犯的错我们为什么不能试
试呢?」
在这一刻我对这个尊贵无比的格格竟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开始沦陷于她说的话并且我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但就在这时我不经意地朝着右手边看了一眼却看见在我的右边竟然出
现了十几米高的一个夏雪平。
站在她旁边的还有苏媚珍、王楚惠、胡佳期、岳凌音、何美茵还有好久
都没见的欧阳雅霓阿姨。
最要命的是她们这些十几米高的巨大女人们她们每
一个都是一丝不挂、光着身子的:苏媚珍全身欲望横流的丰乳肥臀、王楚惠略
微松弛却更显yín荡的洁白皮肤、胡佳期可以交替收缩再扩张的gāng门和蜜穴、美茵
那浑身带着奶味的粉嫩双乳和少女肉壶爱加上岳凌音和欧阳雅霓一个高大而苗
条一个婀娜有铿锵这些横沉的玉体在倍化成巨人之后身上的妩媚妖冶也
跟着更具感官冲击也更加地让我把持不住……
唯独站在中间的夏雪平却依然穿着那身黑色西装与那件一尘不染的白衬衫。
此刻的她正看着被钢索勾住的我和赵嘉霖一声不吭地默默流着眼泪。
而依旧不知道从哪里竟然正有人在朝着夏雪平的后背、额头和后颈丢着磨
盘大的石头……
不对夏雪平现在的遭遇怎么跟刚刚我在剧场里的经历如此相似?
而且此刻我正看见一只差不多半个广场那么大的金属弯钩正从空中落下
对准了夏雪平的左臂准备一把刺入她的肌肉之中……
这不就是潘洛斯阶梯式的梦吗?
等等那照这样的进展……难不成我不仅会伤害到夏雪平的感受我自己
的这副男性器具也会不保?
不行这个梦太折磨人了!我得醒过来!
于是我连忙双脚一踏绷紧全身……
——不曾想就这样我一着急竟然射了赵嘉霖满嘴温热的浓精
而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在我的耳边响起…眼见着夏雪平的
太阳穴和赵嘉霖的喉咙竟然同时被子弹打穿了!
在这一秒我的眼前瞬间变成了一片殷红……
「啊!」
我用尽浑身的力气扯着嗓子大叫一声总算是缓缓睁开了眼。
但我的神智似乎还没完全恢复似乎感觉到一阵推搡并且依旧有什么东西
迎面压到了我的身上刚刚在潜意识境遇之中被金属钩穿刺过的四肢也有些不听
使唤想抬也抬不起来。
唯独自己小兄第刚射过jīng_yè的感觉似乎最最真实。
我只好继续晃了晃头终于把自己晃动得更加清醒了一些双手放到胸前用
力一推我才发现压在我身上的只是一床厚实的棉被而已;我抬手揉了揉眼睛
仔细看看周围发现我自己只是躺在一间病房里周围还拉上了蓝白色的帆拉
帘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我今早出来之后穿的那套高领毛衫只是左臂的袖子
被撸到了大臂上——怪不得刚刚做梦的时候梦见那只金属钩刺过自己的肱二头
肌的时候会感觉有挤压式的疼痛。
我打了个哈欠继续摸了摸下面——我靠我的皮带是被解开过的但是里
面的毛绒裤、保暖线裤和内裤还老老实实地穿在身上;
我好奇地试探着把手伸进内裤果然在内裆里面摸到了一堆滑腻。
不过更让我心里觉得尴尬的是在此时此刻在我膝盖出对应的床沿那里
赵嘉霖正坐在椅子上把自己的脸埋在抱着的双臂之中趴在我的腿
边熟睡着。
我的天呐可真糟糕……
人家睡在我床边我居然在梦里梦到用自己这条邪恶的坏东西虐待她的嘴巴
对她产生了想要持续地玩弄她的念头而且还出现了遗精的情况这……我这人
睡觉做梦的时候偶尔还会说梦话万一刚刚做梦的时候念叨了几声人家的名
字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怎么办?
不过此时的赵嘉霖依旧在趴着我忐忑地看着她突然想到很可能在我刚
刚做梦的时候她也在熟睡当中——虽然说她现在的姿势趴久了会很不舒服
但她应该……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梦的吧?
不管怎么说趁着她正在睡着我得赶紧把自己的腰带系好。
只不过可能是
因为刚刚在睡着了之后裤子往下窜得有点厉害平躺着的我还真没办法把下面
一层一层的裤子整理好于是我只好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把上半身最里面的背心
掖到了内裤里面将自己的阴茎、睾丸跟裆隔开再一点点提起保暖线裤、掖
了掖上半身的线衣衣摆再提起毛绒裤最后提上外外裤串好皮带。
可就在我拉上皮带搭扣的时候我不经意地朝着赵嘉霖看了一眼结果又
弄得我面红耳热——因为此时的赵嘉霖正在俯身趴在我的腿边而她的屁股又坐
在椅子上身体前倾腰肢一抻她那后腰处的白皙的肌肤便暴露在了那件灰
色毛衣下摆与休闲西裤的裤沿之间。
之前在情报局那间检测室里我俩都脱得只
剩下内衣内裤的时候那时的我似乎还没怎么注意她的腰腹现在看起来虽然
她的下腹部似乎因为久坐而有些微微隆起前凸但她的腰身实在是太过苗条弄
得我都有些好奇想用我的双手从她的左右两边把两只大拇指抵在她那光滑似
白玉的背脊线上看看是否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她这如杨柳枝条般的细腰在手中
拢紧。
而顺着那条清晰的背脊线朝下看去只见她的内裤也如同藏在豆荚中的成熟
的豌豆一样小露出差不多16的部分而她今天竟然穿了一条黑色的t字
内裤细细的蕾纱裆在她那条背脊线的尽头如同一条绳子一样紧紧地挤在一
起。
再往下面且里面的话那里究竟会在她这似香杏一般的小翘臀只见勒成什么
样子……
我大胆地想象了一下却又觉得我这种幻想的行为对于已经拥有了夏雪平
的我而言、以及对于身为人妻的赵嘉霖来说都是十分罪恶的所以我又连忙微
微摇了摇头挥散走脑海中迷乱又危险的幻象并赶忙准备转过头收回自己yín邪
的目光。
可就在我还没来得及把头别过去的时候赵嘉霖却突然抬起了头……
我刚冷却下来的脸上瞬间又开始发热。
而她睁大了双眼却蕴着些许恐惧心虚的目光注视着我微微拧着眉头鼻
翼翕动紧闭着嘴巴「咕嘟」一声似乎吞咽下了一大口唾液一样的东西——
再仔细看看她刚刚趴过的地方白色的床单上竟然留下了一大片湿润的痕迹。
似美女睡觉的时候都喜欢流口水不过她的口水似乎流淌得有点多。
而在她咽下
那一大口口水之后注视着我的赵嘉霖的脸颊竟然也变得通红甚至还红到了
脖子和耳根处。
「你……你醒了啊?」赵嘉霖对我问道接着又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用食指
指肚装作不经意揩了揩地自己的嘴角接着似乎还很回味刚刚的小憩一样轻轻
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啊这一觉睡得。
」我看了看她心里竟然泛起害羞的涟漪于是又低下
头「……这部队医院就是给力哈这止痛酊的药劲也太大了!」
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的确睡过这一觉之后全身上下除了被打
之后磕在我牙齿上面的口腔壁以外其他的地方都不再作痛不过脑子里依旧像
是宿醉过后一般晕晕乎乎的。
「嗯是挺大的……」赵嘉霖脸色红彤彤地也低下头默默地嘀咕了一句。
「啊?」我的确有些没听清她说什么于是再次抬起头看了看她。
没想到在她的眼睛里却闪动着仓惶无措她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呃…
…我没说什么啊。
」她想了想又低着头对我几个字一顿地用着一反常态的软
软糯糯的声音说着而且貌似噙着羞臊的嘴里还在不听地拌着蒜:「那个……
刚才你在公交不是在急救车上你那个……你半天也没醒来……然后……你
就……我就告诉局里呸我告诉医院主任……啊呀不是!主治大夫!我告诉大
夫他们说你被蓝党蔡叔叔他们的『喽啰』给打了……我怕你身上哪里骨折然
后我就给你做了个全身检
查……」
「啥?你给我做的全身检查?」
我真不是故意调戏她本来刚睡醒、药劲有刚过的我脑子里本来就乱结
果一听她这么前言不搭后语我都恨不得再回到刚刚那个乱七八糟的梦境里去。
结果我这惹祸的话一出口她的脸上马上炸开了一大片荷粉桃红蔷薇赤:
「我可没啊!你个坏人你说什么呢你……我才没呢!我是说我让医生护士大
夫什么的给你做的身体检查量了血糖不对是血压……然后还给你弄了仪器
检查了你的器官不对你的脏器我们不是都担心你别骨折或者脏器被揍出内
伤了么?还好你没骨折医生说你脏器也没事功能也……也都没紊乱。
然后
你的……裤子……反正要是你的裤子、袜子、衣服什么如果被剪了、被脱了、
被解开了也是医院的人为了检查才弄得……」
「哎哟……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不是坠楼、也不是刚地震之后从废墟里
头救出来用得着剪衣服么?」我对她半嫌弃地说道又看了看她刚刚抬起头后
额头前挂着几缕秀发的样子心中的某一处真像是小猫的爪子在轻轻挠着的感觉。
我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你没什么事吧我看着你胳膊这不也绑了绷带
么搞得跟跟女版『冬兵』似的而且脸上还擦伤那么一块没破相吧?」
「呵呵小瞧谁呢!你真当我娇生惯养?你今天也听见了蔡励晟可管你们
家夏雪平叫『夏小姐』你们家夏雪平也曾经是个高贵的小公主。
她是公主、我
是格格虽说我遇到危险的次数肯定比她少但我也好歹是你的前辈吧?这点小
伤对我来说算得了啥?」
「哈哈行行行!老前辈我就关心你一句你还这么多意见……」我笑着
吐着她的槽。
「嘁!就你这样的除了夏雪平你还会关心谁呀!」赵嘉霖说完嘴角竟然
也漾起一丝笑容。
「那你就在这一直陪着呢?」
「嗯。
不然你说你也没个人陪着我又已经孤零零一个跟着你过来了我
能上哪去?知道你没事我就在这待着来着。
准备等你醒了再一起搭个伴打个
的士会红山广场那边取车去。
「行!我收拾收拾看看医院这边还有啥要交的费用、要办的手续没有……」
话说着说着我突然觉得嘴里干得很嗓子里也刺挠得像含了个蜘蛛一样难
受于是我便捏着喉咙来回看着病床的床头储物柜。
「你要找水喝吗?我给你倒吧!你全身不少地方都淤青了你再好好躺会儿
……」赵嘉霖见状马上站起了身对我朝着床上扇了扇手掌示意我躺下。
「没事就是淤青而已我都不疼了。
「哎呀你逞什么能?我要是你能多偷会儿懒就多懒一会儿!好好躺着
吧我给你去倒水你还不高兴啊!呵呵!」
赵嘉霖看了看我说完了话后还一反常态地对我眉欢眼笑了起来。
而下一
秒她似乎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忘乎其形有连忙臊着脸低下头背对着我弯着身
子从床头消毒柜里拿出了两只纸杯惴惴地斜着眼睛瞄了我一眼后撩起帘子
便去饮水机那里接水。
赵嘉霖在走出拉帘之后我听着她的脚步声发觉饮水机似乎距离我躺着的
这个床位并不算远但她却站在饮水机前半天也没再挪动半步我竖起耳朵试
着屏蔽病房里其他的嘈杂于是正听见她站在那里正在努力地漱着口而漱了
一会儿以后她又站在原地不动了过了差不多十几秒钟她才咕嘟一大口把
嘴里的水全都吞咽进了肚子里接着又给自己接了好一大杯水才默默地回到了
我的病床边。
而我也没一直闲着把被子叠得整齐之后坐到了床沿处拿出了早已发烫
的手机看了一眼电量并立刻从床头叠好的大衣夹层里拿出自己充电线插到
了电源插座上接着我又立刻关掉了录音软件——我是被之前艾立威那家伙给
算计怕了于是现在的我开始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进警局、每次
出任务都会偷偷打开录音。
在情报局专案组的时候除外他们门口的警卫在我
进入情报局大楼之前都会检查我的手机并且提出警告我也不想因为一些瓜
田李下的事情而被怀疑成间谍并给夏雪平带来麻烦。
「给喝水——专门给你弄的温水你看看烫么?」在我看手机的时候赵
嘉霖回到了我的身前并给我递上了水杯。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并伸手去接心里正想着这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
温柔又贤惠了的时候谁知道她突然踩了我一脚。
我吃痛之后抬起头刚想要质
问她却在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居然正握在了赵嘉霖的一颗玲珑软胸上面…
「呀!对不起对不起!」
我迅速抽回了手难堪地别过脸一时之间彻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你呀!哼!你……你就是个坏人!大坏人!」
赵嘉霖噘着嘴吧死盯着我旋即将床头储物柜上我那件外套拨到了床上自
己又拿了她自己那件原本摞在我羽绒服下面的毛呢外套接着一把将一杯温水轻
轻摔在我的面前自己则羞恼地背过身去坐到了折叠椅上承受着一股尴尬的无
名业火。
正在这时候以为害怕走廊透风而关着的病房门开了随后在病房里响起
了一阵熟悉的皮靴底声音。
「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我立刻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了起来——一走路才又感觉到屁股、脚底、
膝盖和小腿依然产生出的闷疼我拉开遮挡帘一看从外面走进来的果然是夏雪
平她一进病房之后便抬起头焦急的目光在每个病床位的遮挡帘挂梁上的标
号牌来回扫视着。
当她看到我之后写满了焦躁与不安的脸上立刻笑逐颜开
但随即又担心无比地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对啊我让别动队先回去了我跟
岳凌音请了假来看你。
她那边忙得不可开交过不来她也挺惦念你的……你现
在可以下床么?没伤到筋骨吧?」
「哎哟我的天……我没那么严重哦!我的夏雪平大人!就是浑身上下有点疼
而已也不至于下不来床。
」我对夏雪平说道。
看着她在这寒冬腊月的竟然出
了一脑门汗我便也不再着急离开医院而是跟她相互扶着撩开了拉帘进到
了隔间里面。
「那我看他们把你架上急救车之后一下子勾兑了好多什么输液然后就给
你胳膊上打上了好像又把心电图什么给你贴到胸口都担心死我了!……要不
是岳凌音那边早就跟我下了命令我真想跟着你一起来这儿。
」夏雪平见了我
立刻放下身上背着的那只许久未见的背包又把羽绒大衣脱掉后叠了对折放在床
尾然后对我心有余悸地说道并且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的粼粼波光既饱
含着埋怨又贮满了担忧。
「哎呀那都是检查步骤。
你不是跟这个赵姐姐上来就跟人家军医说什么我
遭到了『长时间连续重击』么?估计人家还以为我被人拿榔头锤镐砸了、或者被
车撞了人家应该是按照全身粉碎性骨折和脏器损伤的急救方式给我施救来着;
打得那些东西除了止痛酊以外我还看到有一瓶甘露醇估计是怕我脑溢血;
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估计也就是生理盐水、葡萄糖、以及消炎药之类的东西。
我刚才睡了一觉现在除了嘴巴里面这里其他地方已经没事了——没看人家医
院连病号服都没给我换上么?」
原本坐到了病床上侧过脑袋看着我刚躺过地方发愣的赵嘉霖一见我跟夏
雪平相互搀着走到了病床边她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击了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又
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头储物柜前看了看我和夏雪平接着低着头退到了窗户旁边的
角落处。
夏雪平凝望着一言不发、却依旧有些面红耳赤的赵嘉霖然后又看了看我
对我指了指赵嘉霖跟我问道:「她跟你又闹别扭了?」
我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想了片刻对夏雪平随口说道:「没……谁知道她
又怎么了……」
我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所以被赵嘉霖听见也是理所当然但她脸红着瞪了
我一眼之后却没多说什么直接一声不吭地撩开了隔帘走出了隔间又很特
意地把拉帘拉上将我和夏雪平正坐着的这张病床遮掩的严严实实的紧接着她
又拉开了病房的门迅速离开了病房。
听着赵嘉霖的脚步声远去之后夏雪平回过头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她似乎
对于赵嘉霖这种知情识趣很羞涩又很开心脸上便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美丽笑靥
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平时相当嘴刁舌蛮的这位三格格在这时候突然泄了气必然
与我有关系她便好奇在她进病房之前我跟赵格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她
又微微抬着眉毛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但我才不管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更不可能把刚刚十分意外又并非故意的捉香窃玉跟夏雪平说明白而且经过刚刚
的那个梦我在此刻极其想要给夏雪平一次从心理到肉体的双重补偿现在又跟
夏雪平坐在一张床上周围又拉上了隔帘;我用耳朵一听至少在我右边那个铺
位是没有人的而病房里其他的隔间又都在各自热闹着各自的事情我这时候要
是不跟夏雪平在一起做点什么似乎都对不起这完美的天时地利人和。
因此我一把搂住了夏雪平的香肩亲吻着她额头上的汗水和一片冰凉的脸颊、
颧骨、鼻梁我自己再顺势往床上一倒把她一下子拽倒在了床上。
「嗯?你干什么呀……喂别在这跟妈妈闹啊……诶哟!小混蛋!又折磨我
……嘤!」夏雪平忍着笑满脸紧张地对我小声说道还一边用拳头捶在我的肩
膀可没等她把话说完我便用双唇把她的嘴巴堵了上去。
她忍俊不禁地回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