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著疼痛缓慢的走出巷口,韩佑言就站在街灯下车旁等她,看见她从巷口出现,他连忙穿越马路过去搀扶她,将她扶上车。
毫无抗拒她竟然上了他的车。
在车上昏昏暗暗的灯影下韩佑言撇给她一个微笑,似乎高兴著她今晚终於愿意乘坐他的车。然而,她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车一路往前驶去,她内心挣扎交战,这个座位他妻子不知坐过多少次,或无限次,在之前,以後也是?
她将视线悄悄移到他身上,年近四十的他有一个很好看的侧脸,却不是她所能寄托的面容,所以她只能远观,就像现在这样,远远欣赏这个人,不去动情,不制造任何遐思……
就这样,保持一定的距离,谁也不会受伤。
沉默良久,她不晓得他要将车开去哪里,似乎开远了,她只好开口问:你要开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他没要去哪里,只想这样跟她一路相陪。白天看她被咓ah折腾,担心一天,恨不得这痛转移到自己身上,由他来帮她承担。
我想早点回去睡觉,我瞒困的。她无精打采说,昨晚脚痛得睡睡醒醒,她原本即打算今晚早点睡,只是他来了,扰乱她的计画。
他突然伸过手,用温暖掌心覆盖住她的手背,她想抽出,却被他五指紧紧扣住。晴如,你跟我好吗?我保证让你不愁吃穿,也保证栽培你弟弟到大学毕业甚至研究所都无所谓。
她对他的表白愕然,用力的抽出手来,艰涩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对当人家的外遇对象没有兴趣。
晴如,别这样,我有我的难处,我对你是真心真意。
会外遇的男人没有真心。她恨透了,她家就是他父亲外遇对象放的火,她怎可能去做自己恨透的那种人。
不会,她不会的……
作家的话:
☆、06 禁忌的情欲(h)
我真心的,晴如,你要相信我。他突然将车子停在路旁,这是那里曹晴如并不清楚,只感觉四周有些荒凉,连路灯都感觉格外孤单。
不要说了,韩总经理这是不可能的事。曹晴如突然大声说出自己的感受。
韩佑言一听突然静默,眼神冷冷的看著前方几分钟不发一语。曹晴如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这安静的完全听不见声音的氛围,令她感到不安,不安自己下一刻会毫无抵抗能力的答应他……
她试图打破沉默,让他看清事实,也更透彻的了解,她继续留在“群捷科技“不是眷恋他的追求,只是她需要这份工作,所以她又提醒他,用戏谑的口吻说著:你说过你女儿才小我六岁,所以搞不好你早点结婚女儿都我这麽大了。
他这一听整个人笑出来,不以为意,我有这麽老吗?幸好我没念高中就结婚生小孩,免得被你取笑。虽然他不算年轻,但他知道自己并不难看,和她站在一起是登对的,所以年轻貌美的她一出现,让他为之倾心,彷若回到血气方刚的年少,重然爱欲不可自拔。
她在调侃他,简直是老牛想吃嫩草他还听不懂,还笑得出来,我哪有取笑你?
他停住笑忽然又伸过手牢牢握住她,煞有其事说:如果可以预知现在会遇见你,我一定会未婚等著你出现。
很动听的话,可是她不会被迷惑。这回她也想抽出手,他却用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左手,让他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掌握,可是事实却不然,你已婚有家庭是不争的事实。
他仍含情默默的望著她,他知道她会融化的,只要出於一片真心,如果我离婚呢?
离婚?她错愕。他可是靠著老婆起家,有那麽容易吗?她是他秘书,他家庭状况她还不了解,她即使会心动也不敢奢望。
多金的男人女人都爱,但是有家室的男人女人都怕,那怕他愿意赴汤蹈火,她也不见得会去引火自焚。
如果他离婚?如过他能离成婚?
她犹豫。不可否认在潜意识里她是欣赏他的,只是蓄意抗拒……
因为他的身分,或说是他仍存续的婚姻关系,如果这道因素不存在呢?
她不禁望向他深情的眼眸,在他深邃的瞳孔里,她极少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排除她最在意的因素,或许,或许,她是爱上他的……
她怔住的眼神迷蒙中带著几许妩媚,让人垂怜的想去呵护。韩佑言深情望著她的美丽忍不住凑上脸去,眯住眼扣住她迷人丰唇,瞬间四唇炽热交接,曹晴如顿时似乎被他舌尖上的挑逗所迷惑,恍惚中不由得也送上自己的舌尖,往他口腔中与他缠绵纠结。
他确实像成熟的男性,只是小小的唇齿碰触即可以轻易挑起女人体内的情欲,不需要太多的耳鬓厮磨,他狡猾的舌即像男人的性特徵几乎将她攻陷,让她芳醇的唾y汨汨而出布满他的味蕾。
原来只要这麽一个吻,他即可以证明她对他的渴求,不像表面那般冰冷,但她的这般矜持他愿意将它化为对她的爱怜,更加呵护。
她送上的唇齿芳泽他怎能不激烈回应,随著吻更加激烈,他探过手,往她身上摩娑,她年轻的胴体在他午夜梦回有过多少次幻觉,想像如同现在,他们在车上激烈享受彼此体温,最後,沉沦在对方体内获得滋润;然後,一直沉迷,沉迷在爱欲里无法自拔,亦不愿自拔。
之前只是想像,他饥渴的渴望,含著她丰美r尖的感觉,还有舔舐她娇肌的滋味……
现在他想真正嚐嚐这甜美的味道是怎样的感觉,他一把压下她,在副驾驶座里。
不要……被一推而下她赫然回神推开他,挣扎的推开车门,不要,她才不要这种男人……
她踉跄的逃出车外,眼角不由得被自己一时失去理性吓出泪y。
怎麽那麽愚蠢,怎麽可以这麽愚蠢,这样不算获得而是失去,失去自我。
得到的人只有他……他得到她的人,却也会不断伤她的心……
晴如,晴如,你脚伤别跑……他追出车外。
脚伤很痛,心伤呢?
他捉到她扶著,她却不领情的推开,不要碰我。她突然感到他的龌龊与厌恶。
我不碰你。她突然的反常行为,让他紧张起来,深恐弄巧成拙产生误会,所以,他不敢再靠得太过去。
她迳自拐著脚执拗的走在前方,韩佑言怎麽劝都没用。
我自己回去,你不要管我。
可是这里离市区很远,我答应不碰你,我送你回去。
她突然很想哭,哭自己为何要让眼前这男人耍著玩。
她越走越急,与其说要摆脱他的纠缠,不如说其实她只是使性的希望他明了她无法接受与他交往的见不得人身分。
啊……走得太急,疼痛的脚步不听使唤又拐了一下,干嘛哩!脚也在这时候跟她作对吗?她只好忍痛停下脚步休息一会。
听见她叫了一声韩佑言赶紧迎上前去,不安问:脚又怎麽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用力推开他,想起那座位他老婆坐过无数次,她才不稀罕坐进去。
两人因此在车辆稀少的夜间公路旁拉拉扯扯……
他们身边陡然飞快的驶过几部重型机车,噗呼的吵杂引擎由远而近,像一阵风突然又远离。
赫然间,她听见刚刚一连串驶过的机车,好像有部突然又绕回来,她再度不领情的推开韩佑言,说不定会有好心人愿意载她回市区。
绕回来的机车突然停在她身边,骑士在安全帽里发出声音问:你不是那个在seduce跳钢管的女生吗?
他突然提及问道,使她一惊,不确定身旁满脸焦虑的韩佑言是否有听见骑士的话,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在夜店跳舞的事。
你又怎麽了,他看起来不像坏人,可是你看起来好像有麻烦,要坐那辆拉风的名贵轿车,还是坐我这部遮不了风、避不了雨的机车。他刚才骑过,发现路旁跟人拉扯的女子跛著脚,突然想到昨晚那件有趣的事,脑袋一转,赫然发觉刚才瞥见的脸孔跟昨晚那张还真像,他好奇的绕回来。
曹晴如听出他好似就是昨天那名好心的骑士,仔细看机车车身,发现确实是那个看不见脸孔的男人,他似乎很善解人意……她当然要坐他的机车,绝对不能沦陷韩佑言的甜言蜜语,她才不屑去做人人发指的那种女人。
即使那男人条件多优异……
作家的话:
☆、07 男性特有的气味
曹晴如佞一眼韩佑言,不管他怎想,她一股脑跨坐上狄臣的车,让韩佑言当下有点难堪。虽然他不清楚她到底认不认识眼前这名男子,但表面看上去他们确实不像陌生人,为使她不再负气走路更伤受伤的脚踝,他只好二话不说,沉住气让她坐上机车,再眼睁睁看他们离去。
曹晴如一坐上车,狄臣即使坏的说:我没带多馀的安全帽,等一下要是被警察拦下来,罚单你得付。他两度英雄救美,可不想吃亏。
付就付,难道这男人比她爱钱?好啦,随便你。她想不会那麽倒楣的,五百块?她跟弟弟两天的餐费,想想还真心疼。
但是时间不早了她得回家睡觉养足精神,明早上班。要是真那麽倒楣就当车资好了。
只是,狄臣一骑动机车加速,她差点跌个倒栽葱,在他背後她吓得杏眼圆瞠,心里不禁高呼:好歹也跟她说要捉哪边才坐得稳嘛!
千钧一发之际她抱住他的腰际,才免於滚下车,他专注的骑车彷佛不知道她刚才差点掉下去,车速加速的奇快,眼前的景物像影子般倏忽飞过,瞬间曹晴如开始有点後悔,她满头长发凌空飞扬,要抱著他顾及生命安全,还得担心头发纠结护住,她就这样胆颤心惊的坐著特快号机车回到市区。
她肯定,这辈子决不会再坐这男人的车第二次,也很怀疑她的心思是否被过快的车速震飞到九霄云外去,以至於他问她一些问题她都没听见,整个人陷入极度的恍惚惊恐中。
他停下车,推上安全帽护罩,转过身问,因为他已经问好了几遍,她都没回答,只感觉她紧紧环抱他腰际,整个人趴在他背部动也不动,很像是睡著了。
还是,被他男性特有的气味给迷昏了……哈哈哈……
喂,我问你,你住哪?再不说我将你丢警察局喔。机车引擎吵杂,狄臣自顾自遐想笑著大声说,怕她又没听见。
她终於吓回神,她断定,刚刚那时速起码一百以上,假如她没捉紧铁定被抛出去,在马路上滚三圈然後被後方来车辗毙……难道这男人不知道这种车速会死人的吗?
狄臣拉长身子转头看见她原本柔顺的发丝,竟变成一头蓬乱散发,又看见她花容失色,脸色惨白,活像个鬼模样,忍不住噗嗤大笑:你……住哪里?
实在太好笑了,他将头转回去不敢再看下去,怕笑破肚皮,他笑了一阵後,曹晴如才不高兴的,往他背部捶下去,大声咕哝说:我要下车,吓死人了。
呵呵呵……反正都上了我的夺命特快车,不差那麽一下下,我送你回去,不然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敢打包票,计程车司机看见都会落荒而逃,以为见鬼了,而且还是个跛脚的女鬼。
你……曹晴如气呼呼的又捶了满口胡诌,语味玩世不恭的狄臣几下,然後才想到似的赶紧伸手顺顺发丝,用指头一梳,才发觉竟然全部纠结一起,拉到前面看,微卷的发尾像毛线结成整球……夺命特快车……
呜……她该说什麽?也是她自己上车的。
我住水源路……她哭丧的说。
水源路?他眼睛突然睁得斗大,因为水源路跟这里完全反方向,还有一大段路,根本是东跟西,他想起她已经是这副模样,待会下车那不就……
噗……
他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加油门後,他缓缓骑入快车道,这回他会骑慢点,因为,他也是很怕鬼的……
呵呵呵……
这女孩,明明很漂亮,为什麽被他遇见两次都这麽狼狈……
太好笑了。
作家的话:
☆、08 陪宿
十天之後曹晴如脚伤痊愈,起水泡的地方也已完好如初,为了下个月安养院的帐单,今晚这场表演她非得将少赚的那三场补回来不可。
小时候家境还不错时,她学了几年芭蕾,有基本的舞蹈底子,学起钢管舞毫不逊色。为了让今晚的演出更精湛,上班的时候她偷偷上网下载影片观摩,在心里默练彩排。她明白技巧性动作相对危险性高这些她做不来,但太过於枯燥乏味又无法激起观众的共鸣,她加以改良,她要的画面她会自己在脑海里先划一张蓝图,然後在表演时去尝试,虽然没有实际演练不知效果如何,可是她自己改编的舞,到目前反应都相当热烈。
她看电脑萤幕上的女舞者随著音乐节奏攀爬而上,不费九毛二虎之力轻而易举攀至顶点,一阵手足舞蹈之後迅速单手放开,曼妙身躯微微後仰,单手握住钢管,单脚弓著勾著钢管,转了几圈顺著钢管螺旋状下滑,在到达地面那瞬间突然放开手,只剩单脚挂钩离地面几公分倒立,成功的结束表演。
她目瞪口呆,皱起蛾眉感到不可思议,要是失败不就直接头壳撞地脑浆四溢……
这太高难度了,她才不玩命。
她看得死命摇头,拒绝这种玩法,才想退出电脑,身边扬起的声音却让她吓一跳。
在看什麽,看的这麽入神?韩佑言不知何时笑容满面的走到她身边,她并没察觉,可能是太专注研究舞蹈动作跟技巧而忽略。
她赶紧退出画面,回到公司的管理页面,幸好他没看见。
没在看什麽。她摇头漾起微笑,连心虚的模样都很可人。
趁无人注意,他悄悄的从西装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她桌面上。送你的生日礼物。
她盯著桌上物品,感到错愕又惊喜。生日?她早忘记自己还有这种日子。
可是,生日礼物这种东西她不能接受!会送女人生日礼物的男人都是有所目的,遑论是有妇之夫。
她拿起桌上看上去相当精美的小盒子,塞回去韩佑言口袋,毫不心动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她低声说,宛如怕办公室另一隅走动的人发觉他们并非在谈公事,她也不敢抬头。
送生日礼物哪需什麽功或禄的,你收下吧,我回办公室了。韩佑言柔声说,再度拿出小盒子强硬的递入她手中,然後剑步离去,留下她傻愣愣的看著手心中那个乍看之下好似是贵重的礼物。
她幽然抬头凝视眼前逐渐消失的背影一会,心中百感交陈,陷入动与不动心的灰色地带。排除他已婚的身分,她不否认韩佑言散发成熟男性丰采,而对她的温情与关注亦是她难以抗拒的诱惑,况且……况且,他多金而沉稳。
她轻轻打开盒子,一开启即看见一颗光彩夺目的──钻石!霎时她双眼被耀眼光芒灼得有些心慌意乱,赶紧阖上盖子。难以置信。好大的一颗钻石项鍊,真是钻石吗?
她来“群捷科技”当他秘书也只不过半年时间,半年即足够让他送她这麽贵重的礼物,然而接受这份礼物,是否也意味她必须接受他这种脱序的追求?
她已经不记得上回收到生日礼物是几岁的时候,但却可以确定,韩佑言的这份礼物是她这辈子收过最贵重的礼物。
韩佑言进办公室不久後又拨内线出来,想必她已看过他送的礼物,问说:喜欢吗?挑很久,怕你不喜欢。
韩总经理你非这样对我吗?我不知该说受宠若惊或是难以消受。曹晴如为难说,内心不断交战,被如此爱慕著女人应该感到骄傲,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
我只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我……她嗫嚅,担心说喜欢是陪宿的代价,但说不喜欢感觉又太虚伪,哪个女人不爱璀璨钻石,她只是凡夫俗女所以她也爱。半晌她呐呐说:喜欢……谢谢韩总经理。
听见道谢之语,表示她接受,韩佑言放心将电话挂下。
刚才走出去想将东西拿给她时,他犹豫一会,深恐她一再推辞,让他好不容易找到送礼契机,却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作家的话:
☆、09 贴胸厮磨
晚上,曹晴如早一个钟头到seduce,当她将机车骑进专用停车场,陡然看见探照灯柱子下的停车格,停放前两次对她伸出援手的那位男士的重型机车。
她缓缓骑过,瞟一眼机车,重机车体比普通机车车身来得庞大,突兀的停在明显的地方,不想看见都难。
找到车位将车停妥,她拿著背包走过那辆重机後方,又忍不住多看一眼。两次相遇,他都骑乘机车,戴著全罩式安全帽,她根本没机会看到他的脸孔,甚至知道他多高,身材挺拔还是弯腰驼背。
他今天也来,由此可见他是seduce的常客,车在人应该也在。或许,她今天有机会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想到这令她怀起遐想空间,回想两次坐他的车,坐在後座的曹晴如都嗅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这香味不呛,反而有种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