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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五集 有凤来仪 第五章 瑟风骤起 难择西东

作者:林笑天天光大亮,杨宜知一脚踢开身上的薄被翻身而起。

巨熊般的大汉弄出偌大的动静,在他身旁酣睡的一男一女居然只是鼻中轻声咿唔两下,并未惊醒,也不知夜里被他折腾得如何死去活来。

文毅倒台,暗香零落贼党受创,只不过是巨澜刚刚掀起一片浪花。

在胡浩的居中统筹运作之下,这一次大胜的战果已被收割到极致。

以车骑大将军换来镇北将军,征东将军,京都守备看似至多等价交换,明面上还吃了点亏。

实则昆仑一系舍弃死地换来海阔天空,整张棋局满盘皆活。

不仅受到猜忌的韩家丝毫无损,还占了原本是青城一系的京都守备地盘。

搭上了暗香零落是前朝遗党这条线,今后还可不断扩大战果,可谓十余年来第一次与青城一系的竞争中抓到了主动权。

可无论吃了大亏的青城一系,还是如狼般凶残的贼党都不会善罢甘休。

迭云鹤与俞人则联手实力大增,虽折损了文毅,整体实力于朝堂上仍是首屈一指。

吴征又无可奈何之下与俞化杰正面冲突,痛打了他一顿,可谓将圣眷正隆的新贵俞家得罪得死死的,勐烈的反扑指不定便已在筹谋之中。

暗香零落行事古里古怪,可隐于暗中的贼党深不可测,尤其是那个神秘的忧无患。

在凉州冲击使节团白送了一波还可勉强解释为自高自大,于秦国明知祝雅瞳驾到居然丝毫不做防备,任由奇罗山帮众覆灭简直让人难以理解。

没有人敢对这帮贼党放松警惕。

祝雅瞳派出拙性对暗香零落彻查,可这需要时间,一大段的真空期里,等待会让人焦躁和不安。

谁也不知道这伙凶狠的饿狼什么时候会突然扑出来,一拥而上将猎物撕碎。

奇罗山大胜之后,对付暗香零落暂时缺乏短期针对的招数。

按常理而言,这帮贼党也会偃旗息鼓一段时日。

朝堂上的争斗则每时每刻都不会停歇,吴征现下自成了青城一系上上下下的众矢之的。

他在吴府短暂将息的几日里,杨宜知自告奋勇承担起试探之职。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吴征在昆仑派内,甚至是朝堂与昆仑一系里威权日重,向来与他亲厚的杨宜知也水涨船高。

原本身为昆仑弟子,在杨家同辈里便高出一头。

又巴上吴征这名大秦新贵,放眼整个杨家已是没了对手。

这一切除了杨宜知独具慧眼之外,其意志坚定,即使吴征最落魄之时依然坚信最初的判断,从中体现出的闪光点也是难能可贵。

乘胜追击向来是杨宜知的信条,既已认准了吴征自当一心一意。

吴征身边最亲近的人无非杨宜知,体己的事情自当由他来做。

自挑落文毅之后,杨宜知便被杨家加重了担子,供驱策的的人手也多了不少。

非常时期出门浪上一浪,自是必须报知族中知晓的。

只不过这货耍了个心眼,未说是自告奋勇,只说是吴征派遣的。

一来自告奋勇有讨好之嫌,亲近程度也远不如吴征下令。

——瞧瞧,老子现在可是大师兄的代言人,这是代大师兄试探,各中意味,看懂了没有?二来事情确有风险,但是吴征下令就没得拒绝,族中没必要因此忤逆吴征,加派人手保护也就是了。

嘿嘿,人手到了老子手上,即使这一回留不下来,下一回呢?不怕不信服,只怕不了解,这些精干得力的下属接触得多了,还怕不认老子这位杨家未来主人么?吴征明白他的心情和打算,他当然也愿意与发小一同分享成长的喜悦与收获。

当年初次发现辣椒之时曾答应给杨宜知两成的股份,一来是见者有份,二来也想借助杨家养珍堂的能力,将辣椒这一稀罕物卖出好价钱,三来当然是看杨宜知始终对他恭敬有加,不离不弃,这一份厚意感恩在心。

当然因为祝雅瞳的加入让一切与从前计议的变得不同,由于这一变数,秦皇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坐视利益落空,必然要参与其中。

可许诺杨宜知的那一份吴征始终没有克扣——甚至这一份大礼极可能换来陆菲嫣解除婚姻束缚的自由之身。

权衡利弊之后,吴征允了杨宜知,转过身来亦央求祝雅瞳保护好这位铁杆,以求万无一失。

爱子虽不在身边长大,祝雅瞳却对他的一切过往了若指掌,杨宜知的诉求更是瞒不过她的聪慧睿智。

对于这位打小对爱子甚为恭敬,落魄时刻也不离不弃的粗豪大汉心中也是观感极佳。

假作推辞一番之后,祝雅瞳「勉为其难」地应承下来。

以男女间亲密的朋友关系而言,吴征与祝雅瞳已走得极近,只是于祝雅瞳而言如何能够满足?更何况吴征总若有如无地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或许是不欲惹敏感的陆菲嫣不快,也或许是心中疑团难解。

于长安城时,祝雅瞳只觉能与爱子同席而餐便是一生所望,随着接触渐多,原本虚无缥缈的未来似乎也变得清晰起来,人心苦不足,希望得到的东西便越发多了。

日常间吴征与陆菲嫣往来亲密,祝雅瞳心中不无酸意——自古以来,婆婆吃媳妇儿醋的可不在少数,亦是婆媳关系不好调和的重要原因之一。

祝雅瞳自与乡村俗妇不同,吃醋而不致善妒,反而对小乖乖的同伴如顾盼,杨宜知,戴志杰等打心眼里欢喜。

对顾盼照拂有加,对主动担风险的杨宜知也不能随意应付。

是夜祝雅瞳安排好了诸项事宜,又对顾盼似罚实教,养足了精神之后早早起身,悄声无息地离开吴府。

杨宜知男女通吃这一点着实让人不舒服,可大户人家的子弟里也不算新鲜,只要不对吴征打歪脑筋祝雅瞳也懒得去管。

风流了一夜的杨宜知离开青楼,径直去了聚春园用早膳。

他前脚入了雅间,乔装打扮的祝雅瞳后脚也坐到了隔壁。

昨夜享乐的妓馆虽不是俞家的直属产业——俞人则不甘人后,向来避忌会引来非议的物事。

可在能力范围之内收取些「关照」的费用,不拿白不拿。

今晨的这一间聚春园则是俞家经营日久的产业了。

按杨宜知的说法,既要挑衅逼对方出招,就得骑在脸上来,反正都已得罪死了,难道还留颜面不成?而论身体力行,祝雅瞳比之吴征还要踏实得许多,既然来了,亲眼看上一看,亲耳听上一听总比听取属下的口头言述要清晰详实。

「莫非是家谋财害命的黑店?这几个菜要咸死爷爷不成?」不多时便听见杨宜知大呼小叫,砰砰砰的拍桌声震天响,一堆碗碟砸落碎了一地。

祝雅瞳秀眉一掀抿嘴暗笑,这货还真是块搞事的料子。

杨宜知穿金带玉,一身锦袍光滑透亮,气派极大。

服侍的店小二不明来头也知其身份不凡,见贵客无理取闹,忙飞速禀报掌柜的去了。

「是吃了哑巴亏还是怎地?」祝雅瞳对聚春园的应对也颇有兴趣。

此时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雅间门口站了不少幸灾乐祸者,祝雅瞳按落垂着白纱的斗笠,也站在人群里踮着脚尖打望。

「杨爷,还请息怒。

」聚春园的掌柜见多识广,也是领了谕令在身,通晓内情者。

杨宜知来时他便知晓没有好事,始终留意这边的动静。

杨宜知一挑起事情,他后脚便到。

「嘿嘿!」杨宜知皮笑肉不笑道:「息怒?怎么个息法?」「不知杨爷怒从何来?」当掌柜的,职业的笑容对着谁都不会有变化,即使话中暗藏机锋:「聚春园十余年的老号,向来在街坊里口碑极佳,更不敢怠慢了杨爷。

还请杨爷示下?」询问的口吻,那就是质疑了!杨宜知打定了胡搅蛮缠找碴的心思,根本不理他那一套。

他好整以暇地夹起几根鸡丝吃在嘴里一嚼,旋即呸呸连连,全数吐在地上,又发怒地将一盘大好菜肴扫落,怒道:「什么狗屁味道?咸死人不说,鸡肉都是臭的!」「杨爷说话好风趣!」掌柜压着怒火道:「本店向来遵循宾至如归,来者无不满意而归,怎地到了杨爷这里便是臭肉了?」「旁人皆足,唯独老子这里出了问题?嘿嘿,那就是看老子不顺眼了?」杨宜知搞事细胞爆炸:「不信?你自己尝尝是不是又咸又臭?」菜肴被他打翻在地已是污了,有些还给他嚼过,就算掌柜的不避污秽肯尝,杨宜知还要说聚春园里的人说了不算,让宾客来试,那又有谁肯?掌柜的暗暗咬牙,若不是得了严令,非要将眼前一脸犯贱得意模样的大汉暴打一顿方才罢休。

他冷冰冰道:「饭菜既不合杨爷口味,那是小店的不是,也伺候不起杨爷,这便请吧。

」「常言道店大欺客,原来真是如此?」杨宜知翘着二郎腿作威作福道:「就这么打发贵客,当老子是路边要饭的乞儿不成?你们聚春园当真横得可以!」掌柜暗骂一句:「他娘的到底是谁横得可以?」眼见杨宜知敲诈勒索之意都写在了脸上,正想着办法好打发走这位恶客,忽见一人一身黑衣分开人群朝杨宜知走来。

掌柜眉头微跳不明何意,来人面色不善,他索性不言不语静观其变。

「给老子站住!」杨宜知伸手一指来人鼻子骂道:「不开眼的狗东西!逞能耐出头么?」黑衣男子亦露出狞笑道:「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他出手如风,招式极其简单有效。

杨宜知的护卫武功不弱,居然三招两式间便被打倒在地。

杨宜知错愕间匆忙出手,双掌刚出便被黑衣男子顺势拧住胳膊,被按倒在地。

黑衣男子斥道:「大清早地就敢当街胡作非为,谁给你的胆子?」杨宜知被扭得肩颈剧痛,冷汗涔涔,暗道这人武功未必有多厉害,只是招招俱是杀手,也不知什么来路!大师兄安排的援兵呢?以祝家的能耐当不致如此!当下也无选择,死扛着嘴上不服输道:「有胆的留下名姓,老子定当厚报!」祝雅瞳微眯着双目,柔荑在肩头掸灰尘般弹了弹,制止祝家人的救援。

闪烁的目光思量中若有所悟!「砰!」黑衣人提起只酒瓶在杨宜知头上砸个粉碎,大汉的额角上瞬间便是鲜血横流。

杨宜知头晕目眩,犹自骂骂咧咧不停,黑衣人也不与他争执,一把提住他后心施施然离去。

祝雅瞳亦在人群中悄然离去,远远望见杨正初现身成都城,情知杨宜知无碍,便又巡视了一圈才返回吴府。

「你怎么没出手啊?这一顿打算是白挨了。

」吴征晃了晃头哀叹道,心里的憋屈也不用提了。

「你若是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就明白人家为何不出手了。

」祝雅瞳暗暗心疼。

杨正初年轻时有个混号叫杨开瓢,不想到了这把年纪依然火爆如斯,哼,砸了自己几下就能扯平么?改日里定要他加倍奉还!吴征罕有吃瘪,那皱眉不爽的样子又让她忍俊不禁。

「咦?什么身份这般神神秘秘的?」吴征大奇,以祝雅瞳的性子与身份,答应下来的事情自会想方设法办好,按兵不动定然有她的理由。

「你猜不出来的,坐下慢慢说。

」祝雅瞳拨开吴征顶门头发注目凝视,柔声道:「没伤着吧?」「没事,这还伤不着我。

」满鼻荷香沁人心脾,视线里美妇胸前那抹惊心动魄的弯弧既大又圆,随着喷香微甜的呼吸如两只肥兔儿般兢兢颤动。

吴征感动中又颇多不自在,只觉过分亲昵了些。

祝雅瞳确认了无妨才在吴征对面坐下道:「本来要救你师弟的,不过这个人我还真不方便出手。

」她眼珠一转,秀眉微蹙沉吟道:「这人唤作袁世昌,秦国乐县人,在长安城住了怕不有十来年,其间不时和我家还有生意往来。

原本平常我也注意不到他,不过燕秦交战前,两国京师均来了场暗杀。

哪,这位袁世昌自此之后便不见踪影。

你说说,他会是什么人?」「什么?」吴征吃了一惊,当年出使长安城初次拜访祝府前夜,霍永宁曾在密室中交予他特殊任务,正是沿路留下记刻,尝试召集长安城中幸存的暗卫。

事后自祝家返回时他也知车底下躲着一人,可他不想去管,更不敢去管。

莫非当时带回来的便是这位袁世昌?「你也猜到了吧?若真是咱们猜测的那样,这位可算是劳苦功高,我就不方便出手了。

」祝雅瞳手托香腮思量道:「我好奇的是,这人不肯说他现下到底是什么身份?今日真是路过呢,还是别有所图?」「所以就干脆错进错出,让杨正初把人抓了回来再说?」袁世昌的身份并未公开,杨宜知肆意谩骂他也不曾多还口,大秦暗卫的身份更是说不得。

事情既然闹不明白,装个傻把人先带回来也是最好的办法。

「看来得去霍大人处一趟了。

」据吴征所知,大秦暗卫已是交给霍永宁全权负责重整,袁世昌与杨宜知为难究竟是个人一时所为,还是霍永宁的意思,还是需要探明的。

「找他岂不是暴露了?我还不想让人知晓祝家的这些事情,装傻最好,霍大人迟早要找上门来。

」祝雅瞳一撇嘴角。

「不想让人知道?唉,看来我不是人了呀!」吴征摊了摊手,哈哈大笑。

次日吴征起了个大早,待天光大亮便望皇城行去。

此时此刻朝会已开,午门外冷冷清清,吴征自不是去参加朝会,而是又入了后宫。

亮了蟠龙金牌,先去掖庭里等候赵立春。

皇上的朝会,这位内庭新贵也是有差事在身,需得侍奉在大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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