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猜到她大衣下不着寸缕?
“他有心脏病?饮酒过量?”陈希警觉地问。那还真的不好说会有什么后果,紧急的话是真要人命啊!
可看对方轻松的态度,实在不像是出了什么祸事。
女孩轻笑出声,“你去看看不就好了。”她裸着腿套上靴子,打开大门,“他要问起,你就说我去找下一个男人了。”她把包往背上一甩,送给陈希一个飞吻,“先走了。”
“……”
大门重新关上。
陈希认真思考:她是不是应该换个房子?
这里是失乐园本园吧?
好好一双看文献的眼睛,为什么要受这种刺激?
难道延毕还不够惨?
越想越气,踹开室友房门时,她一点没着力气。
木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房间里男女纠缠后的特殊气息喷涌而出。
此前她从没进过室友房间,一模一样的格局,布置却完全不同。和她那边零零碎碎一大堆不同,室友的房间里几乎没什么零散的东西。简单的家具不是木头原色就是纯粹的黑灰。
双人床紧贴着落地窗,床单是纯灰色。散落的衣物在黑色地毯上铺出一条小路,一直延伸到床前。
室友靠坐在床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床头放着一瓶打开的葡萄酒,只喝了不到三分之一。
陈希稍微松了口气,怒火稍降,不舒服的感觉却冒了上来。
又是裸体。
好歹这具算熟一点。
她默默拉好拉链,以自己也被这种奇异的气场同化。
“你还好吗?”她问。
室友双手垂在身旁,双腿微曲,腰间随意地盖着一条毯子。
陈希只在漫画里见过这姿势——这种小受被轮之后,全然放弃挣扎、躺平任上的姿势。
难道他们打的不是寻常炮?
联想到画面,她不由毛骨悚然,视线上上下下扫射,试图搜索诸如鞭痕或者烛蜡之类痕迹。
哪怕是在昏暗的光线里,他一身雪肤还是白得发亮。
“没事吧?”陈希凑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弯下腰想去看他的脸。
对方突然反手钳住她的手腕。
陈希吓了一跳,立刻要抽手,却不想被紧紧抓住。她抄起一旁的酒瓶,全身紧绷——只要对方敢动,她就把他脑袋砸个稀巴烂!
可是室友只是抓着她,又陷入静默状态。
她的手还紧紧贴在他肩上,手下的皮肤微热,跟着呼吸的节奏微微起伏。
“……”
这是什么桥段?心理创伤吗?做爱中断ptsd?这道题我不会啊!
没关系,钱和暴力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陈希掂了掂酒瓶,叹气道:“你再不放手,我就只能砸了。”
许是威胁起了作用,室友终于抬起头。他神色一片平淡,看起来毫无损伤。
他定定地看着陈希,眼睛亮得惊人。
又是这种小狗的眼神。陈希正要开口,却听室友哑声说:“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