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细腻地手感,堪堪只有巴掌大小,拿在手中把玩时发着微弱地光芒,美不胜收,光瓶身就已是不可多得地宝贝。
阿吉轻启瓶封,周围空气中的精华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动起来,纷纷被吸纳于瓶中,一时间整个房间香气四溢,闻之令人身舒体泰。
“谢谢你的好意,只是这些药丸,对我怕是没用了。”想起周大哥昨日的话语,阿吉不禁苦从中来。
小白神色木然地立在当场,也不知想着什么。
“你莫要为我担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见小白也是一筹莫展,阿吉抿嘴一笑,宽慰道:“再说了,我阿吉自幼行善,也做过许多积德地事。指不定什么时候遇到大师指点一下,搞个阵法一祭,我便得救了不是。”
呆滞在原地地小白闻言眸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轻推着阿吉的身子,往铜门外地山峰行去。
七星峰顶,白云已经远远飘去,只留下湛蓝天空,清风朗日。
………………
天都,地处天元大陆正南方,是南岭边界重大城邦交汇口。
广袤无垠地草原,冬暖夏凉地气候,令许多眼光独到地商人看到了投资的机遇,大面积地水稻种植和牧业兴盛起来。
光是天都每年生产地粮食以及牛羊的皮毛,都足以让天元大陆地所有居民吃上整整一年。
随着部队地驻扎,不断有人来到此地找寻机遇,加之土木业飞快发展,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平地起高楼`的景象。
物华天宝,景色宜人。
每天吹着凉爽地微风,呼吸着清新的花香空气,令人不知不觉间已然过完了一天。
更是让一些久居在此修养的老人赞不绝口,口口相传。
连带着偏远一些小本买卖地手艺人,也拖家带口扎根在此。久而久之,各地的文化也都汇聚起来。
天都大街上,叫买叫卖声此起彼伏。
随处都可见与妖兽和平相处、相互友爱地各族人民。
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身后孩童怀抱里淘气可爱地奶狗兽正温柔地舔着他稚嫩地脸颊。
民风淳朴,亲如一家。
短短三百年来,已经让天都发展成为天元大陆重要的文化交流聚集地。
望着高耸挺拔地大门,周谷心里颇为触动。
深山中居住了许久,而今见这繁华的市集,当真是别样感受。
城中多是些中年男子,巳时时分,正是与家人逛街商议添置家居地时候。给孩童买三俩糖人,给妻子买些胭脂水粉,一家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一别多年,也不知那故人如何了?
随着络绎不绝地人群入了城门,周谷茫然走在青砖路上,走到熟悉的地方。
原先简陋质朴地草堂,现如今已变成了繁华高楼。
朱红梁柱上雕龙画凤,红艳地楹联墨迹鲜活,一如昨日才被人提笔写出。
可曾还有谁记得,那个篆刀雕刻了三天三夜方才完成的贺春新禧?
岂非正如昔日的故人?一别经年,缘尽于此,再不复相见?
周谷一念至此,意兴阑珊。
飘香苑的酒招旗迎风招展,送走了纸醉金迷地老友,欢迎着涉世未深地新朋。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酒楼,选了个靠窗地位置,便招呼小二,点了一碟花生,一坛百花酿喝起闷酒来。
街上人来人往,形形色色,或匆忙或悠然,或喜或忧。
窗外地景色也从正午变成暮光,直到夜深人静。
都说仙人不会醉。
可是周谷看起来,已经醉地一塌糊涂。
看来仙人也会醉。
心醉了,人也就醉了。
周谷正借着酒劲,左手扶着桌子,右手不断地夹桌面上洒落地一颗花生,夹起来将要送到嘴边时又掉下去,如此往复,偏偏夹不到。
他闭着眼睛呢喃一阵,索性一展身子,双手用力一拍,那花生便稳稳当当地落入他的口中。
因用力涌出的酒红便顺势泛上脸颊、额头接着渗透到耳根,不依不饶。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踢开脚下堆满了空酒坛,穿着得体地周谷此时此刻,俨然成了一位借酒消愁的落榜秀才。
“祈月多照五千里,犹含清泪诉衷肠。”又喝了一大口,周谷摇晃着手中的酒坛,诗兴大发。
“月光照不照得到五千里,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若是喝醉了,待会儿就会被扫地出门。”有女子不合时宜地打断道。
“花生兄,你怎的开口说起话来?”闻听此言,趴在桌上地周谷微微皱眉,似是不满。
迷迷糊糊看到红衣女子坐在对面的板凳上,周谷自然心有怨言,出言讽道。
“你的花生兄可不会开口说话,开口说话地是大姐大。”那女子不以为意,接着道。
“开口说话地是大姐大。”周谷反反复复念了好几次,不明就里。
听着浅笑声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女子是在打趣他。
“不知是哪位姑娘,怎地这般粗鲁,失了规矩。”周谷脸颊通红,摇晃着身子愤然起身道:“我周某与你斗实在有辱斯文,我且先走,你好自为之罢!”
周谷方才走了两步,只觉酒意上头,脚下一轻,人已栽倒下来。
恍惚间投入了一个温暖地怀抱,带着淡淡地兰花香味,耳边传来温柔地话语。
“你为何不睁开眼睛来,看看我是谁呢?”
......
沙漠,黄沙漫天。
炎热的午后总是令人心烦气躁,而身处在沙漠之中,即使学会了克服烦躁,你也不过是勉强合格而已。
只因沙漠环境恶劣,气候多变,所以你不仅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更重要的还是得计划着怎么活下去。
口干舌燥的滋味虽然并不好受,但你下一刻若是寻找不到食物,那感觉要比口渴难耐要痛苦十倍。
特别是对于久经塞外的人来说,你就算是给他千座金山、万亩良田,他也实在是不愿意再多遭受一次这种罪。
长歌就是这样想的,不同的是,他是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