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君见握住男人的宝物,吐气如兰地靠近:“还不够哦,你看,我都还能走能跳。我还要你,像之前那样抱我,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欺负我,撕裂我,填满我……和我一起死,一起活……”
男人哪里还能冷静,马上化为了猛兽。
卢君见被扑倒的同时,抱紧男人笑了,宛若妖花。
在水的另一边,有两个影子。
排排坐。
一个说:“你这麽做师傅是不对的。”
“哦?”
“哪有师傅设阵,把徒弟困在林子里的?”
“这林子够大,食物够多。”
“你还偷偷给你的徒弟媳妇筑基。”
“要等到像你一样三十几岁吗?太老了。”
“你徒弟也三十好几了。”
“……他筑基的时候,比你年轻四岁。”
“这你也要算清楚?”
“嘿嘿,我筑基的时候,才十六岁。”
“悲哀啊,所以你永远也长不高,长不大了。”
“谁说的,我知道你嫉妒我比你嫩,比你美,比你年轻。”
“不跟你辩。”
“嘿嘿,徒弟媳妇今年二十不到,还好,还好。只比我差点。”
“有你这麽自恋的吗?你准备什麽时候放他们出去?”
“等我徒弟功力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
“他现在功力多少?”
“一成。”
“你要把他们困成野人吗?”
“双修的话,是最快的恢复方法了,一年,抵平常人修炼百年,心意相通者,进益更多。”
“若他们知道,这麽饥渴的原因,是你这个师傅在耍手段,不知道什麽表情。”
“我知道他们会感谢我的。我这麽苦心积虑地帮助他们,我为什麽这麽善良呢?”
“受不了你。”
“徒弟媳妇真不错,无师自通。”
“哦,这个真没,我在他们体内加了灵石,他们随著修习的进程,会自动吸收知识,知道怎样才能由情入道。不然,恐怕会精尽人亡啊。”
“你不是说你修炼的是千年童子功吗?”
“是啊,只是无聊的时候偶尔涉猎。”声音转了一调,“你不是说你从来没跟别人双修过,怎麽对这个感兴趣?”
“哦,我的大徒弟带著大徒弟媳妇回山,跟我要双修的心法。我这个做师傅的不能说不懂吧,所以亲自跑了一趟灵山,跟狐仙琼陵要的。琼陵给了我不少灵药仙粉,我就顺便在小徒弟和小徒弟媳妇身上试一下效果。”
“……效果不错。”
“嗯。”
“我们要围观到什麽时候?”
“趴得累死了。你驮我回去吧,我困了。”
“见过笨的懒的,没见过你这麽又笨又懒的。”
林中飘渺的白光一闪,一只威猛的走兽驮著一只球状的肥狐狸,消失在天边。
那边,卢君见躺在垫著衣服的地上,搂著男人起伏的肩膀,低喘呻吟。
他们已经亲密了很久,但是男人并没有轻易泄出元精,卢君见的下穴跟活了一样,吸吐含纳。
连他自己,也比平常持久,芽头颤巍巍,只滴著晶莹。
这时候,两人一阵激颤,抱著不动。一股猛烈的清气从交合处分出,电流一样清洗卢君见的奇经八脉,在丹田几度周转後,直冲脑门,卢君见头顶的百会穴蒸腾白雾,他紧闭双眸,热得快爆炸了。
牛大盯著卢君见的反应,眸色深深,忽而低头,含住卢君见的双唇。卢君见体内寻找出口的气流,一一被牛大吸吞入腹。
如此几番下来,天明既白的时候,卢君见不仅没有觉得身体有什麽酸痛乏力,反而觉得神清气爽,有脱胎换骨一样说不出的舒适感。
牛大看著面前的卢君见,他的儿子巧笑倩兮,婴儿般粉嫩细腻的皮肤,淡淡的红晕在皮肤内流转,容光照人,双目含情,今日比之昨日,更增一份活泛的英气和慑人的俊美。
“感觉可好?”牛大凝视著他。
卢君见转开眼睛,迟疑地道:“很奇怪。”
“怎麽个奇怪法?”牛大问。
“浑身充满了力量……恨不得跳到天上去。”卢君见弯了弯眉眼,“能听见风吹落露珠的声音,能闻见上游顺水飘下的花香,能看到远山上飞翔的雄鹰……”
牛大静静听著。
“我是不是病了?”卢君见遮住了眼睛,“我在做梦吧。我们明明在一起了,我却觉得彼此很陌生……我一定是病了,我听见你的心跳,闻见你的味道,看到你注视著我的眼睛,我就想,想……”
“想什麽?”
“明明没分开……”
“嗯?”
“想你进来……”卢君见咬住了嘴唇。
16
牛大如儿子所愿地,重新放了进去。
剑和剑鞘合拢。
卢君见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羞赧地道:“我这样,难道不奇怪?”
牛大摸了摸儿子快哭出来的脸蛋,安慰道:“我想我明白怎麽回事了?”
“嗯?”
牛大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他努力组织著语言,表达自己也不甚清楚的道理:“这是我师门的一种武功,可以两个人一起修炼。因为昨天一晚上,我就发现自己的功力源源不绝地回来了,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是这样的进度,我本来以为至少要花上几个月时间……”
“连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师傅说,武功一门本来就要一路体验,他并没有告诉我们很多。可是我方才探了探你的脉门,你体内流转著一道细小的气流,这是刚入门的迹象。我想定是这个原因了。”
“可是,我们这是……在修炼吗?”卢君见看著自己和他爹的姿势,钻地底的心都有了。
“也算吧。”牛大憨厚一笑,“比我一个人打坐修炼快。以後咱都这麽练!”
卢君见挣扎著坐起来,脸红润得像朵花,骂道:“成何体统!”
牛大知他害臊,搂了人就朝那张脸啃下去。
卢君见躲开,跳起来就跑。谁知,被牛大捉住脚踝,摔倒在地上,地上都是柔软的青草,没伤到,不如压上来的汉子重。
牛大在儿子耳边笑地直喷气:“昨晚是谁脱了衣服说想要?方才是谁喊我放进去?既然你我都舒服,跑什麽?”
卢君见又惊又怒,他原本奇怪自己为何如此贪恋男人,以为是情之所至,便顺从本心,故有种种作为,本是再自然不过的表达。此时听牛大扯一堆什麽功夫啊修炼啊,如遭雷击,心想原来是邪功所致吗?怪不得迷乱至此。
心气翻涌间,竟满目苍凉,直吐了口血出来。
牛大这才慌了。
卢君见难受至极,顿觉体内数道气流翻涌,如刀割斧凿。原是他初涉修真一门,心法未通,不知如何辖制体内真气。
牛大吓得直唤师傅。
卢君见本是个执拗的性子,昏迷前不忘虚弱地顶回去:“你要修炼,找别人去!”
“我的儿,除了你,爹爹怎麽会与别人亲近?”牛大目眦尽裂,大叫一声。
忽然,临空掉下个麻袋,裹了两个人,卷上云端。
“我就说你的法子笨死了。”长角的四足兽摇头晃脑说。
一旁的白狐狸,伸出爪子抱住了脑袋:“怎麽办?”
“我没遇到过这种状况,找琼陵去吧。”
“嗯。”狐狸乖乖地点了头。提了麻袋,跳上四足兽的背,朝西风驰而去。
袋子里,牛大抱住卢君见不动。
虽然周围一片黑暗,但是他知道,这是他师傅的法宝,乾坤袋。平常用来装食物的。
卢君见的脉搏都快停止跳动了。
牛大心痛不已,嘶吼著发泄体内愤懑,神络重创间,竟七窍流血,有自绝之像。
海外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等到了地儿,找到了主儿,白狐狸发现自家小徒弟和徒弟媳妇都快死了大半,不禁嚎啕大哭。
一张大的足够把人包住的轻柔白布兜头落在白狐狸头上。
随著声音出现的是个身型颀长的青年,白绫纱,青丝发,明明是最简单的装束,表情也是淡淡地,但是举手投足间流转风华,眉眼轻动,神态万千,说不出的抓挠人心。
青年说出的话,却不怎麽客气。
话是对白狐狸说的:“不是叫你莫要来吵我麽?哭得震天响,别的仙家以为老人家我死了呢。”
完全一副教训小辈的口气。
白狐狸抽抽搭搭,爪子刨著地,慢慢腾挪出白布。
毛色白得跟布快一色了。
“快把眼泪鼻涕擦掉。看了碍眼!”青年嫌弃地微微侧身。
四足兽歪著脑袋在旁边看,狐狸琼陵是狐狸精们的老祖宗,是天上风雅无双最魅惑人的美人之一,也就是在白狐狸这只徒孙徒孙徒徒孙的面前,还会表现出鲜少展露的一面。
无论如何,对面前这只又肥又懒又不成器的小狐狸,琼陵还是很偏爱的,不然不会听见哭声,就亲自出来了。
白狐狸显然也很明白自己的特长,它笨拙地拿爪子抓著兜头的云纱使劲擦了擦,然後就磨蹭上去,飞快地抱住了青年的右腿。
青年拔出脚,使劲想甩开它。不料白狐狸抱得死紧,屁股著地,任拖拽,不放弃,百忙之中不忘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昂起头哀求。
海外有狐仙 21
“你到底要干什麽,说吧!”青年咬牙。
白狐狸马上道:“我的小徒弟和徒弟媳妇快死了,琼陵你快救救他们。”
“人类,不救。”琼陵皱眉。
白狐狸哭,它的眼泪就跟水闸门一样,一放就出来。
琼陵眼看著白狐狸的鼻头滴著鼻水蹭到他的衣袍上,斥责:“这麽丑笨的浊物,你怎麽收的?”
白狐狸干脆把肥厚的屁股挪坐到琼陵脚上,道:“我把你给的药给他们吃了,教他们双修,谁知道,谁知道……”
“我以为,你们两个用。”琼陵冷笑著,看了眼白狐狸,又看了眼四足兽,鄙视地道,“凡人怎麽受得起?”
这回,连四足兽的鼻头都红了。
白狐狸却尖叫起来:“怎麽办?我给大徒弟也用了!”
这回,琼陵脑门上青筋直冒:“你以为是大补丸吗?四处送?”
白狐狸屁股坐在琼陵的脚上,抱著琼陵的右腿,拿毛茸茸的脑袋拼命蹭:“救啦,救啦,只有琼陵你能救了。”这是它百试不爽的撒娇方式之一。
“哼哼……”青年倨傲地扬眉,“我的仙岛上不收外人。”
“不是外人,不是外人!”白狐狸呼呼笑,“我就俩徒弟,这个是小的。怎麽是外人呢?”
青年抬起脚,肥厚的白狐狸就跟球一样死死抱著挂在上面:“你不是我儿子,不是我孙子,是我什麽人?他们更与我没关系了。”
白狐狸抱著青年的脚往上攀:“你救过我啊,我们怎麽算没关系啊。大家都是狐狸嘛。”
青年忍无可忍,手心向上轻展,那团白布就飞了回来。青年手一抓一揽,直接拿布把没廉耻的狐狸裹住,抱进了怀里,喃喃一句:“真是蠢笨得教人受不了。”
四足兽见青年虽然语气不怎麽样,但是眼角眉梢有婉转笑意,知道琼陵不会拒绝自己的夥伴,便准备走,却被白狐狸扭头飞快叫住:“哎呀呀,记得去看看我大徒弟啊,要是也出了事,麻烦带过来,叫琼陵一块儿医。”
青年忍不住按下白狐狸的脑袋,团著白毛,驾云往岛中央去。
有两个仙奴出现在青年身後,把地上两个昏迷的人类带了回去。
四足兽怔怔看著恢复了安静的仙岛外围,他知道琼陵这处岛上除了狐狸一族,真不欢迎什麽外客。四足兽也知道,白狐狸不是真的痴傻,他是知道琼陵总会对他例外,所以才直奔这处而来。
四足兽甩了甩脑袋,化光而去。
话说,青年抱著白狐狸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没关心受伤的两个人要怎麽办,反而叫人端来了酒果点心,喂白狐狸吃。
白狐狸好吃,犹好美酒,这时缩小了身形,趴在青年胸口,就著青年的手,吃得开心,边吃边问:“我徒弟呢,不会有事吧?”
“不会。”青年摸了摸白狐狸的头,手在它柔软的白毛里轻揉,“不过是因为道行太浅,初入我门,一时气血翻涌,没把握好分寸,走火入魔了。”
“那要怎麽办?”白狐狸担忧。
“先洗干净了,再教他们正宗修炼的法门。”
“哦,哦……”白狐狸温温吞吞地答,颇有些懒洋洋地伏下了头。
“你不留下来陪我吗?”青年替白狐狸理了理嘴巴边沾了饼屑的毛发。
白狐狸僵了僵。
青年一转身,也变了只狐狸,体型足足是白狐狸的三倍,直把白狐狸快压成了块毯子,毛发却是少